秋歌（散文诗）

秋歌

敬超

窗子外堆积了一层厚重的云，以前是白的，然后变黄，然后就深黑而厚重了。

过道边的桂花树，枝繁叶茂，细碎的黄花点缀在枝叶间，像披上一件细花衣裳。哪个小女孩把红色的纱巾挂在树梢，或者是放飞的风筝线还是气球的碎片，在秋风中飘逸而潇洒。

其他的树木，披一身黄灿灿的金叶，正日渐稀疏，而枝条却愈发显得粗壮了。

围墙外的汽车不定时的鸣笛，有时会惊起散落在草丛的鸽子，那鸽子一般都家养的。在城市，哪还能看见野生的动物呢。所以要真正说秋，还是只能回到乡间，回归山林，回归最原始的土地上。那里才能看见秋天强健的体魄，肌肉结实，矫健的步履一步步踏得山林摇曳。而太阳斜斜的从松间，从竹间洒过来，有时照在清澈的山溪水上，秋波流盼，像送来恬适而幽静的远歌。

一叶小木船摇荡在江边芦苇荡里，渔民已上岸，环保部门安排他们偶尔下河捞上游漂泊的杂物，他们的船只因为空载，常常显得飘逸，欢快。

夜色四合，风便多了几分凉意。有时还会零星的飘起雨丝，半开的窗户会翻开书桌上的新书，纸张的声音湿润而恬淡，倒像一只翻飞的蝴蝶。

唯那远墙的琵琶像山林的猎枪挂在半空，它们都一样的神色深沉。踏踏的脚步声和树叶的沙沙声都一样搅动风声，注定敲碎秋的宁静。

202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