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花虽米小，也学牡丹开（组诗）

　               　文/姜东儒

(一)

我在小巷中，偶然碰到一些石头

有人用苔花来做梦：

是谁，将她埋在泥土里了？

我看见那些石头，都很瘦弱

而且像枯叶上的露点

也只剩下两行泪水

这时候，苔花虽米小，也学牡丹开

不会出现，因为春天现已离我们远去

(二)

这些石头上的苔花开在哪里

我只是偶尔瞥见过去了

或者不久以后，就有人走到它们面前

让你感慨万千

苔花虽米小，也学牡丹开

但它们很快就消失了

而当你看到那些苍绿的枝头

却已经一点无影无踪

甚至像没有发觉

从未曾被尘埃蒙住眼睛

因为太阳，风和日丽

更加美好地安顿着

生长在每条街道上

(三)

你看这些苔花，虽米小，也学牡丹开

你说她们有时候会把叶子都埋在水里

让人们不能发现它们的颜色

我觉得很可能是因为

那些石头上的泥土、和泥土上的血迹

还有深处流逝的日子

就像今天，我从未见过

如果没有这一种东西叫做尘埃

即使枯萎，也要保持着

原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