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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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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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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游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群山环抱,北依长江,溪水潺潺,穿行在河谷间,鸟语花香,桃花鱼肥,沿着汇入长江的抱龙河和马水河的发源地出发,离县城45公里,便是我的家乡。

家乡平均海拔500米,常年无冰雪,四季变换明显,北起盛产玉皇柚的火龙村,南止于美丽传说九龟寻母的中塘,全长30公里,一步一景,步步有神话,路路有新奇,穿行在绿水青山之间,时而花香,时而鸟语,吹着河风,感受村庄的宁静。

每年的4、5月份海拔最低的火龙村玉皇柚花开,柚子花香浓郁而不甜腻,只有独特的清神和芬芳味,芳香四溢,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进入法国巴黎香水国都,开启一场视觉和嗅觉盛宴。当你走进柚园中,吸入浓郁花香,吹来阵阵河风,一场暑意尽消,好山好水出美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一场柚林对歌招亲,是年青的最爱。玉皇柚的花香还没散尽,12月迎来丰收季,挂满枝头的黄橙橙的柚子散发出清香的味道,座在柚树下品着柚子,撷一瓣送入口中,甜汁和着果农丰收的笑脸滑入胃中,感受大自然的馈赠。在品美食,闻柚香的同时,一定要访问老村书记,听他讲述留住学校和引进玉皇柚的艰辛历程,感受一位老人一心为民求发展,重教育的红色精神。

离开美女居住的火龙村,沿公路向南,在三里开外便听见振耳的流水声,站在公路的观景台上,只见一弘清亮的泉水从20米高的大山悬崖中倾泻而下,一束束的,落地时浅起朵朵白花,它就是有名的龙骨水,龙骨水随着天气的变化,四季的交替而变化,春天水绿量小,夏天水猛流速快,秋天水清,冬天水细。离得越近,声音越大,忧如龙吟之声发于地下,两个人对面讲话,只见嘴动不闻语声。

站在细砂坝石拱桥上,放眼远眺,对面一匹活脱脱的白石马呈现在人们的眼前,这幅石马图好似贴在三块巨石上,头部向前,发出嘶鸣声,颈部马鬃在奔跑时随风飘荡,中间是马的正身,马的肋骨清晰可见,前蹄高高抬起,后蹄用力蹬地,马尾在风速的作用下高高跷起,它沿着陡峭的山壁向前猛奔,永不停息,人们称之为白马驮恩施。

沿河继续南上,来到抱龙河的发源地百股水,一块巨石上冒出无数的水柱,数也数不清,那里出了一位刘大老爷,官至山西县太爷,后回家丁忧,在乡办学。站在曹家岭向上看,大山中央有一奇石,形如人脑壳,远看象一位架船稍公端坐在船头,日夜不知疲劳的架船远航,整个地形象一只驶往长江的大船,载着无数天生儿女走出大山,从那里走出了清华学子。船形的蜂腰部有一条公路,公路两旁胜开着李花,雪白无比,很浓很密,引来无数勤劳蜜蜂采花,佛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棃花开,夏季吃一口曹家岭的空心李,解暑又解渴。

有船必有上船的跳板,在船后部有一座天然生成的石桥,桥下面有溪水流过,早期人们在桥下淘米洗菜,桥上住着十几户人家,行人来往不绝,几家商户为南来北往的客提供食宿,这里是通往四川的咽喉要道,据老一辈讲天生桥是由一条金篇担撑起的,还来过勘察队,准备把金篇担取走,取走后桥就会跨塌,人们为保住自已的家园,坚决不同意,保住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天生桥。上船几千步,便是马刨水,相传马刨水是三国时期,张飞引兵入川的部队在烈日当空下走得人困马乏,口渴难忍,士兵躺在路边休息,突然一匹马用前蹄使劲在石缝中刨,一股清泉流了出来,士兵得以解渴,顺利进入四川。至今在行进的道路石板上还留有马蹄形状的马脚迹。

船尾有一座容纳几十万方水的大堰塘,通过隧洞引入榨茨河的水,早期用于灌溉千亩农田,这座遂洞是六十年代三万名社员用手一锄一锄,一钢钎一钢钎凿出来的,也是天生公社社员改造自然的一大创举,凝聚着天生人民的血汗。塘成长方形,水在阳光照耀下,被微风吹动由近及远荡起一层层银波,野鸭子在池水中嬉戏,成群的草鱼在水里若隐若显,更增添大自然的动感。塘的四周杨柳青青,春天一到倒垂的杨柳绿色万丝条,倒影在水中,影子随波浪飘动,仿佛到了杭州的苏堤、白堤,踏青时节也会象白娘子与许仙在断桥相会体验一场艳遇。塘的后面有一座象古时放毛笔的支架,称为笔架山,前有洗笔池,后有笔架山,是出贵人的地方。

越过浦塘溪,沿榨茨河逆河而上,绕到船形的尾部,在一块巨石上或明或暗显出四个白色大字“天子万年”,据说是一位秀才入殿试高中探花,回乡路途,为感谢皇恩浩荡,飞毫泼墨而作,迄今为止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再上行十里,在卸甲坝有一棵古枫树,有二十多米高,时代久远树中间已成空心,能放入一张大桌子,树上披红挂绿,是人们祭拜它献的礼物,乞求好运而系,远看象一条札龙徐徐上升之状,几百年来它庇佑着家乡的生灵,在八十年刚恢复高考时走出第一位华师学子,第一位北京师范大学学子,后来走出一位专攻麻醉享誉全国盛名的医学博士。

沿榨茨河向东,河水平平稳急,不急不燥的向东流淌,穿过溥刀梁子,来到新华地界,一层层的山,每只山脉象一只只乌龟把头伸向河水中,相传在很久以前,一只活了几千年的母龟误食蛟子,吃了蛟子的母龟走到哪,洪水就涨到哪,天降大雨,河水猛涨,母龟随着浪涨进入东海,它的九个子女随着高涨的洪水追赶母亲,不让她离去。大水退去,九只乌龟变成了一座座形状如龟的山脉,在这里演义了母子情深的大爱。在九龟寻母未端的中塘,2022年考取了一位北大学子,是家乡的骄傲。

傍晚时分,夜宿天生集镇,吃罢晚饭,游客沿洗笔池散步,无数盏太阳能灯倒映在洗笔池中,明月高高悬挂在空中,月影随人动,柳丝依依,河风和着水气拂面,在宁静安祥的小镇美美睡一觉,也是一种享受。特别是每年高考来临之前,家长来洗笔池笔架山走一走看一看为高考子女金榜题名沾沾灵气,讨一碗龙骨水,许个心愿,心里得到极大的安慰。

在不久的将来,愿我的家乡游人如织,家乡的人们丰收满满,让绿水青山变成一座座金山银山。

202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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