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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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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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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 猫

我们家里来了一位新成员,它名叫猫猫,也就是一只黄白相间的大花猫,四肢及肚子齐腰为白色,上面全为虎纹状黄棕色,两只后腿有一圈黄色的毛,就像人戴着以免弄脏衣服的套袖。眼睛在白天里总竖成一条线,晚上眼珠则变得又圆又亮,好似两颗黑色的珍珠在猫的前脸部。走路时,尾巴高高竖起,活像一把指挥刀,显得十分威风。不时发出几声喵喵的叫声,听上去有几分小孩子乞怜大人的撒娇之意。

猫是女儿从武汉带回的,放暑假前,就告知我她养了一只猫,暑假期间无人管,得带回家。我是同意的,而女儿妈妈不同意,态度十分坚决。在视频里放下,敢带回家就给偷偷丢掉,当然只是吓唬女儿。于是我与女儿背着她妈妈商量好对策,先将猫猫带回家,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就成功了。

六月十九日我对妻子说,今天到宜昌接女儿,因为她只买到至宜昌的动车票,询问妻子要不要一同前去。她听说接女儿,满脸地笑容,满口答应,立刻准备。表明她很想女儿了。其实我和女儿早就商量好的,动车不能携带活物等动物,女儿乘坐大巴车到宜昌东,我再到宜昌东开车来接,这事不就成功了。三个小时的车途,女儿妈妈在路途中多次催我快点,以免她在车站等我们太久,现在天气闷热,心疼女儿受累。同时也寻问我,怎么唯独女儿买不到票,她的同学都买到了呢,我就是支支吾吾,没有不正面回答她。直到在宜昌东客运站接到女儿与猫,妻子与猫猫第一次会面,妻子脸上瞬时晴转乌云,说:好呀,你们两个合伙来骗我,早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就不会来接!一路路上嘀嘀咕咕,发泄着不满的情绪,我和女儿都会心一笑,一路不作声,接猫猫回家这事,算是成功了。

对于我家,养猫可是初次,要准备猫笼、猫砂、猫厕所、猫玩具,还得有猫粮。一袋猫粮吃完后,我认为有些贵,想就用米饭来代替,它不吃,用火腿肠代替,它不吃,我索性不喂食了;古话说,不吃是没饿得好的,暗想看谁犟得赢,又过了三天,它宁愿饿也不吃,它还真有点个性。女儿妈妈说,你看猫猫瘦了一大圈,女儿回来后看你怎么交差!那时女儿暑假期间大学里调她到黄冈去做实习田径裁判,这十二天时间里故由我来喂猫猫。女儿妈妈口头上虽然很强硬,其实心里对猫猫还是有怜悯之心的。与同事谈及此事,同事说养了就要对它负责,妻子和同事的话以及我看见猫的饿状,最终还是我认输,速购猫粮,这下乐坏了猫猫,它大口大口的吃,不时转过圆圆的头瞥着我,或是发出喵喵的叫声,伸着懒腰向我走来,在我的两腿之间,粘着我打转转,还轻轻地咬我的腿,看到这个场景;使我想起曹操的一句词,绕树三匝,何树可依。这是猫对主人的一种感谢的动作。

猫虽然没有狗的智商高,也还是懂人事的,眼见着你走上前来,它便惬意地在你面前打几个滚,伸伸腰,有时憨态可掬,无忧无虑的睡一个上午,有时看见移动的小飞虫就会猛地扑上去,抓住小飞虫后,用前面左、右爪子和嘴来玩耍,一放一抓,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一样,这就是它的乐趣,有时听见发出的响声,它马上停下,伸着脖子静听和观察,对这个世界的声、物产生好奇。如果我是一只小猫多好。

为养猫,我们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我、女儿,当然是主养派;另一派是妻子,妻子嫌弃猫猫拉的屎臭气熏天,又嫌它掉毛,不好搞卫生,前段时间由于养猫引起妻子脸部过敏,吃了中药才好,虽然她因此吃了中药,但没有说过不再养猫的话。妻子对猫十分严厉,猫只要听见她的脚步声,就会如脱兔,箭一般跃上阳台,窜进猫笼里,然后偏着脑袋望着她,等待着,是口头教训,还是拳头的惩罚;若是猫猫听话地退进猫笼,妻子还会喜悦地逗弄猫猫;看来,猫猫还是一只会看人眼色的小猫呢。

现在养猫,不是为看家抓老鼠,现在都是钢筋水泥房子,老鼠无处藏身,抓老鼠的猫便失业了,猫抓老鼠的本性也退化了,遇上老鼠,或许还会交上朋友,现代人养猫,是作为一个宠物来养,我同意女儿养猫,一是让女儿始终有一颗爱动物的童心,二就是延续几千年人与猫为伴的温情与羁绊。

202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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