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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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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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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歌五花山

五花山是指黑龙江省伊春林区千里林海的一种。每年九月中下旬,天气转凉,冷空气袭击,树叶开始变色,各种深浅不同的绿、白、黄、红、紫色开始呈现,五花山渐渐形成。

                      ----题记

五花山,你这四季的精灵,你这大自然的杰作,怎能不让人为你心仪、为你倾情,怎能不让人为你痴、为你醉。

 踏着一地稀疏的落叶,相携几缕爽人的清风,走进五花山,来履心灵之约,来享情感洗礼。亲近自然的同时,我们也就俨然成为一片不知名的树叶,只是不知这片叶是红、是绿还是黄。

无须择路,鸟语是最好的向导;何必驻足,流云是天然的路标。拈几茎飘香的野花,掬一捧清凉的泉水,笑容是灿烂的,也是真实的,这是走入心灵的通行证;语言是无形的,更是无声的,眼神已说破了我们所有的秘密。近看草、远观树,抬头看天、低头望山,不由神思化入飞天意境。五花山是明朗的,明朗得大彻大悟;五花山是清爽的,清爽得不含一丝杂念;五花山是丰盛的,丰盛得大富大贵;五花山是庄重的,庄重得让人肃然起敬。这是都市人梦寐以求的徇烂,这是山里人朝思夜想的繁荣。

一蓬蓬衰草中,蛐蛐的鸣叫又在昭示童年的诱惑;一棵棵藤条上,红得透明的野果隐含着一个个生命的玄机。五花山中,最引人入胜的还是品味秋叶的神韵。一片红叶,如一簇烛火,透着刻骨铭心的鲜红,仿佛遍体的血液,全部凝到了叶片上,在这个季节尽情展示一种高贵的格调、一种热烈的思绪,一种冲动的激情、一种求索的向往。一树红叶,汇成一种气势、聚成一种壮观,在原野上漫延、在山坡上滚动,渲染一种野性的美、天然的美、原始的美。遍山红叶,真的就使红色成了五花山的点晴之笔,置身其中,如梦似幻,如醉似狂。而一棵棵常青的松树,则是性情不够的典范。虽然将寒寒滚滚,虽然将大雪纷纷,虽然将坚冰森森,但不悔的是初衷,不改的是气节,于是,依旧绿得一往情深,绿得情思绵绵。或许,自然界也与人类社会通用一样的法则,专治,禁锢不了思想;垄断,封闭不了灵魂,因此,生生世世,就恋脚下这块热土,时时刻刻就恋头上这片晴空。

也有蜂儿在通俗地歌唱,也有蝶儿在优雅地舞蹈,是在为盛装如新娘的五花山喝采,是在为雍容如坤士的五花山助兴。偶而,还能采撷到一串串经霜的野葡萄,这晶莹似玉的小精灵真的如天外之物,让人爱不释手;或许,也能遇到成片的野生蘑菇,让人在情感上更亲近自然。但这都要看你的造化如何了。世上很多事都是不可强求的,只能随缘,这虽不乏禅味。

其实,五花山中,最不能忽略的还是满眼的黄,金黄、桔黄,更多的是说不清名堂的黄,淋漓尽致,应有尽有,正象世上没有两片相同形状的树叶,山里也没有两片相同黄色的树叶。明黄的、暗黄的、黄中透绿的、橙中透黄的,这正是五花山的基调。亭亭玉立的白桦、卓而不群的青杨、柔弱优雅的柳树,都再也没有了春夏之日淑女的矜持,在秋风中流露出天性。有的黄叶,依然固守枝头,把生命的余辉挥洒得让人心动;有的黄叶,已随风而逝,如飘飞的思绪,如消失的梦幻,虽不乏凄凉,却也更令人信服大自然所固有的新陈代谢。黄叶,人说你又飘向了另一个山花烂漫的春天,化做枝头的一星星新绿。于是,我们听懂了秋风如泣如诉的深情,我们读懂了秋季博大精深的内涵。

说你是一轴接地连天的丹青长卷,令中外最负盛名的画家有才疏学浅的自知之明;说你是一首雄风浩荡的抒情长诗,令古今最优秀的诗人有不识天地造化精妙之叹。

五花山,你明媚了一个季节,你装点了一方山水,你是好心情的写照,你是好愿望的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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