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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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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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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馆中品《红岩》

小说《红岩》影响了几代中国人,是红色经典中的经典,据说印刷超千万册。江姐、许云峰、华子良、小萝卜头等英烈,通过小说、电影、连环画等媒介,成为几代中国人的精神图腾。

白公馆和渣滓洞,是《红岩》英烈们的肉身监狱、精神地狱、灵魂炼狱所在。

一架青山横亘眼前,一湾碧水悠然远去,眼前的歌乐山似乎很难与意念中的罪恶、残暴、黑暗向关联。山下的雕塑区,一尊尊大理石的先烈雕塑充满了视觉冲击,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让人心怀感念。罗世文、江竹筠等永远鲜活在党史中的人物,具象为一种象征。

山路崎岖蜿蜒,游人盘旋而上,《红岩》中的很多细节,江姐狱中绣红旗、小萝卜头秘密传递情报等不时在头脑中闪现。俄罗斯文艺理论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认为,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小说《红岩》的创作,便遵循了这个原则,小说中的大多人物、事件都有原型。

一处山坡,杨虎城遇难处虽然只是一个标志牌,却让人心中荡起英雄情结。西安事变,不仅改变了张学良、杨虎城的个人命运,更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历史走向。一处小院,名曰戴公祠。这里,不仅是杨虎城将军的殉难之处,也是小萝卜头的牺牲之处。

一座院落坐落在并不高峻的半山坡上,这里就是臭名昭著的白公馆。黄中透白的牌坊式大门上方镌刻着“香山别墅”,大门两侧的对联清晰可见,“洛社风光闲处适,巴江云树望中收”。

只看对联,难以与黑暗的特务统治联系起来。抗战初时,这里是自诩为白居易后代的四川军阀白驹的别墅,他附庸风雅地借用白居易的别号“香山居士”把此处题名为“香山别墅”。后来,军统局感觉这里环境优雅、与世隔绝,便于开展见不得人的特务工作,便用重金将它买下,用以关押“案情严重”的政治犯。抗日爱国将领黄显声、爱国人士廖承志、新四军军长叶挺等200多人,都曾被关押于此。而《红岩》中的江姐,则被关押在距此2公里的渣滓洞。

白公馆大门终年紧闭,只有侧门与外界相通,院内共有上下两层20间牢房,墙外制高点上复原了原有岗亭和碉堡,“正其宜不计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等当时的标语遗迹在墙上依稀可见。

当年的恐怖已经烟消云散,和平的阳光流淌在每个游人的脸上。但是,那段黑暗的历史,却会让后人永志不忘。一间间牢房里,当年的刑具尚在,依旧狰狞恐怖;一处处陈列馆里,一张张灰暗的图片,再现当年先烈的壮举。信念坚定、信仰崇高,忠诚革命、终于人民,不畏酷刑、不怕牺牲,先烈们的事迹令人泪眼婆娑。

二楼一间牢房,展现了一面“五星红旗”。《红岩》中江姐渣滓洞中绣红旗是艺术化的情节。历史的真实是,白公馆中的男囚们绣制了那面五星红旗。当年的先烈,对敌斗争艺术也是颇为高超的,他们在被审讯时,“说大不说小”、“说远不说近”、“说死不说活”,这样,反倒让特务们无所适从。

这里最令人震撼的,还是党员们制定的“狱中八条”。这是先烈们从无数血的教训中总结出来、并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穿越历史的时空,背景早已变幻,但是这八条光辉永存。加强党员思想教育,防治干部腐化堕落,这是我们永恒的主题。

1949年11月27日,重庆解放前夕,国民党在这里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白公馆和渣滓洞的300多名革命者先后倒在血泊中。

白公馆,永远耸立在历史的深处,供后人瞻仰;上山前,书摊上买的那本《红岩》,我将永久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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