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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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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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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6岁

今年,我26岁。一月份的生日,对公历年的变化极为敏感。

26岁,对于古稀耄耋来说尤尚年少,对于功成名就而言还可争取;对于身无定居,未婚未孕来说,似乎又有点赶。

 

人是善于适应的动物。起伏涨落的经历,会帮你绘制出一幅折线图,上下两条虚线标注出一个区间;让你记得最高峰的体验,也免疫最低点的无助。

人也是长于归纳的生物。无论是历史的、人类共有的,还是个体的、身边众生的经验,又冥冥勾画出一条波浪线,围绕着中间的“理想虚线”波动不止;我们称那条理想中线为“无可逃脱的现实”。这是因为大多数人不是从上帝视角看待变迁,不能领会社会历史发展逻辑上,理想状态的精妙。

 

我们曾经无上光荣,也往往游离自嗟;这些都不是紧要的问题:问题是现实存在的,而转瞬即逝的精神状态,只能算作问题的解释,或者问题的侧面。可是问题自己并不会长出手来拉你,伸出刺来刺你;一切不过是因为不巧看见了,然后自观、自问、自叹。

我们小时候往往热爱幻想,但幻想似乎会随着年龄增长不断坍缩。其实并不全是这样:幻想中包含着对每个节点机遇的把握;当你错过了每个机会,就是错过了;反过头来设想当初、再度幻想,是不理智的。所以,当我们慢慢年长,幻想看起来变得实际、变得狭窄——其实只不过是我们自己,坚定地走了其中某个方向,在抉择中完成一次又一次整合。

 

可是仍旧要抱着极大的希冀。正是因为坚信自己的欲望是永不停歇的,不会满足的,才能够暂且放缓焦虑,才能够静静感受一会儿当下,才不会心灰意冷或困兽犹斗;

我是比较内向的人,常常快速湮没在集体,再渐渐边缘化掉。内向不等同于孤独,只是一种归属感倾向于内生的模式。于是我会希冀不断转换集体来缓解“原地踏步”的焦虑感,这个欲望是拾级而上的,不会满足的;或者有一天,我终于到达(能够想象出最)理想的高度,然后依旧悄悄边缘化掉。生命的脚本总是类似,不过总有些人渴望环游巡演。

 

小时候总以为,哲思是纯精神的东西;其实不然。纯作空想的哲思,多半是文字的游戏。关乎人生的思考,多是大脑的架构:我们需要用五感不断收集信息,然后交给大脑,等待潜意识帮助我们形成准确的第六感。我对第六感有无限的偏爱,甚至胜于数学考试时掷的骰子。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乐于跟你闹闹别扭:早起出门上课,课往往取消;饿两顿等的饭局,注定被鸽掉,等等。规划和实际的拉扯间,我逐渐开始崇尚一种粗暴的思维模式:蹲坑时思考,站起来蛮干。看得越多,接触得越频,大脑的自适应结果就更准确。

 

26岁嘛,一个适配于太多形容词的年龄。不知道同样的26岁们有没有同样的不甘?多少是有的吧,否则大可不必对一个数字耿耿于怀。

26一定不是我的标签。不过今天的我,确是26岁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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