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秋天

我的思想驻进秋天不走

乱发遮鬓，适应了寒风的拨弄

在霜地里与鸟雀争食

我似乎还没有进化成人类

我觉得叶子们是幸运的

脱离母体，有大地的怀抱

而童贞一旦失去了呵护

就是悬在半空的枯枝

我咬定了秋天的奶头

它是一片谷田，我一只麻雀

我的肋条倔强成钢筋的形状

轻轻拨动，鸣声切切

哭和笑都可以出声

对我来说，无论哭还是笑都是煎熬

我跟着秒针数日子

恨不能快点长成大人

我太瘦弱了，养不出太多的眼泪

揶揄的目光一遍遍冲洗灵魂

我跌倒了，站起来

脚下并没有遍地的花香

现在，我成了一棵大树

给了世俗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我全身的血汗

都反哺给曾经扇我耳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