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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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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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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童年

原创散文:你好童年

作者:小草

 

伴随着罗大佑的童年歌曲:“池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真的一天一天地长大了。

 我们生于上世纪70年代,我们的童年是纯真的、开心的,故事多多,精彩不断,童年趣事多,岁月不蹉跎。

 

 


  小时候,我们吃一毛钱一支的冰棒, 二毛五一瓶的汽水,一块钱十根的粘牙糖 。如果哪个小朋友有五块十块,那就是传说中的大款了,简直就可以当孩子王收小弟了。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部分的70后,都应该知道什么叫“穷”。

一个月吃一次肉,一年到头才有一件新衣服。兄弟姐妹多的家庭,有的人好几年都没有新衣服,都是穿哥哥姐姐的旧衣服。

我们很穷,但是我们很快乐。苦难逼着我们成长,也逼着我们寻找快乐。

放牛的时候,可以顺便挖野菜,还可以找几个伙伴一起做“过家家”游戏。当然,也可以采一把野花,做成漂亮的花环。

我们村没有榕树,池塘边只有柳树,特别是一棵歪脖柳树,那就是我们盛夏的乐园。早晨欣赏她伴随朝阳,迎风飘扬,舞姿翩翩,中午在树下戏嬉玩耍,最精彩的就是下午,儿时的小伙伴相约戏水,从歪脖树上纵身一跃,跳入池塘,潜入水中,或比赛潜水时间,或比赛摸鱼大小,更有趣的就是把刚刚从田野里割的喂牛青草在水里淘干净,满身的污水,仍然充满着劳动的喜悦。

摸鱼对于我来说,是拿手绝活。那是一个很干旱的夏天,一天天气较为凉爽,村子后边的这条大沟,水约有一丈宽,水也不深,正是逮鱼的好时候。天快响午时,不知是谁起的头,人们一窝蜂地拿着撒网、抬网等鱼具向河边走去。不大一会河里便下满了人,也有人站在岸上用撒网撒鱼。我就随大家一起下到沟里用手摸鱼,摸鱼是个技术活,很有讲究,不光要弯曲着身子,而且要一点点向前移动,双手一次次合拢,不能放过河里的每一个角落。先用脚探,再用手摸,不一会儿,就感觉脚下有异物,滑溜溜的,脚板很痒痒,于是弯腰下手从脚下抓起一只大鲫鱼来,别提多高兴了,举过头顶,骄傲地喊:“我摸着一条大鲫鱼”。其他孩子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说咱们煮鱼吃吧,小伙伴心领神会,各回各家,有的取来大铁锅,有的取来香油,有的取来木柴。在村后面的池塘边有砖块架起了炉灶,把各自的战利品放进锅里,用木柴加热后,取来碗筷,好一顿美味。

我不仅会摸鱼,还会用罐头瓶子逮鱼,有一次,头天晚上,用绳子系好瓶子,放上诱饵,下到沟里,第二天早晨,拉起瓶子,居然有一条鲫鱼,吃饱了撑的,出不来了,真是自投罗网、瓮中捉鳖。

   

我们的玩具,随处可见,就地取材,尤其是下雨后,把泥土做成碗状,碗口朝下使劲砸向地板,听谁的声音更响,看谁的碗底破洞更大。然后洞小的就要补偿给较大的损失,天下还有这样的比赛,比谁损失大,谁更惨,其乐无穷。

在茂密的参天梧桐树下,小伙伴用绳环绕在两棵之中,搭建一个临时秋千,然后仰躺在上面,两边的小伙伴变开始用力的摇动,有时用力过猛,把上面的“地主”掀翻在地,大家狂笑不止,树林里弥漫着快乐的空气。

夏天来了,树上的蝉,一声声地鸣叫,小伙伴们就自制各种工具,有的是竹杆捆布袋,有的是木棍粘面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到村后的树林里,观察、倾听、瞄准,逮个正着,白天能收获很多战利品,有的喂鸡,有的养着,遇到蝉皮,就同时摘下放到袋子里,作为中药用,甚至可以出售。到了晚上,就打开家中的唯一电器——手电筒,围绕树干,寻找幼蝉(俗称:爬拉猴子),经过一夜的孵化,第二天早晨金蝉脱壳,经过妈妈的煎炒,不一会儿,就成为的可口的美味。

儿时的上学就是劳动,自带卫生工具,先到校打扫卫生,上了两节课,就开始为校园除草,放学后就带着草回家喂牛,没有课后作业,更没有辅导班,只有快乐无边。老师们大部分都有自己的田地,匆匆忙忙地来上课,急急忙忙地回家去种田,很少有考试,更没有成绩排名,座位随便坐,乡村教育即生活。尤其喜欢语文课,因为要写作文,我们的语言老师批改作文很认真,不仅写评语,更重要的是,对优秀的作文要当众朗诵并张贴在教室里,更优秀的要贴到校园里,供全校学生欣赏,有幸被张贴了几次,从而激发了写作的兴趣,至今都难以忘怀。

 

谈到儿时,不能不谈的就是过年。那时的年是朝思暮想的期盼;是漫长的等待;是吃好,穿好魂牵梦绕的念想;是只有那个年代才有的情趣!就像那段顺口溜:“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过年,除了有好吃的、新衣服之外,最令人兴奋的就是大年初一早早起床,和小伙伴比赛拾爆竹,看谁拾的多,尤其是没能燃放的小鞭炮,集中起来,把小鞭炮拆开,火药粉撒地上围成个圆,用火柴一点搜一下,整个圈圈燃亮,好开心。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怀念我们那再也回不来的时光,真的很怀念儿时的我们,怀念幸福的童年,那个傻傻的,纯纯的,开心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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