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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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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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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下华丽的万象

6月8日注定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当大家踩着茂密的、开着白色小花的蕨类植物沿水槽上的小径走的时候,小梁说:“还用到外地去?这里多好?

一边是雾气氤氲的海边,不时有渔船驶过;山坡上林木茂盛,一株蔷薇科爬藤蔓植物把一棵松树干缠绕起来,像穿上了古代将军的甲胄。针叶松、刺槐、果树以及木瓜等珍稀树木,密密匝匝,把小径遮掩的阴凉透爽。一只百灵鸟在高大的树梢上婉转歌唱,非常动听。一些体力较差的队员兴奋的说:“就这样走上一天也不会觉得累!”

来到将军山,路旁有一大片金银花,花朵分金色和银色,象一只只铃铛,惹得大家啧啧咂舌。开始爬石阶了,蜿蜒而上的石阶把大家上一座秀巧的石桥,再上去一组石阶,面前宽阔的山背上是一片新修的陵墓。墓地面朝大海,背依雄山,真是一块风水宝地。经打听一位正在修墓的老乡,我们修正了路线,从小桥下的水湾旁径直走入植物掩没的石径。进入山中,途经一座破败的石屋,石径便将我们一点一点向海拔高处引去。

这时候体力不好的队员才真正遇到了考验!阳光不知何时从云层中露出笑脸,这对已经汗流浃背的大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使大家更觉的疲惫。于是,爬了一会,有人便坚持不住,提议休息一会。

大家拿出黄杏、西红柿、黄瓜、巧克力和点心等吃了起来,补充体力。

吃上东西,休息了一会,已经恢复体力的小梁带着大家先走,我留下来等着掉队的的队友。可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喊了几嗓子也不见回音,赶紧打电话给留在后面的莱克大叔。电话接通,莱克还在半坡处,有位大姐体力不支,让我们先上去,他们会跟上,于是我便放心追赶大部队。

爬上山梁,大家都在就地休息,我便四处观察地形,寻找猪头石。在东边一块兀立的巨石上,刻着“海天一览”四个红色的大字,左边竖着一行小字“民国二十五年秋”。据此推算应是1936年,不知是哪位文人志士或僧道大师所留。走到悬崖处望去,岚气缭然,烟波浩渺,山崖、树丛在远处若隐若现,世间仿佛笼罩在一片虚幻之中。回首一看,只有身边休息的人群和蹦跳嬉戏的孩子才是真实的。

眼看掉队的人还没有上来,便走到上山的路口查看,终于看到山坡密树丛中影影绰绰的身影,他们终于上来了。第一个是雨含、第二个是雪莲、第三个是莱克。

经他们叙述才得知,原来雪莲爬到半山腰时,身体出现严重不适,嘴唇发白,呼吸困难(参加活动的时候,哮喘刚好)。莱克大叔根据经验,给她捋手指活血通脉,讲故事分算她的注意力,休息了较长时间后,又教她“数数走路法”,终于使她战胜身体上的不适和恐惧感,顺利攀上山梁。

这就是我们的团队!

自然界和人类本来就是和谐的:自然界产生了人类,人类又不断的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利用自然、享受自然。

爬山的时候,每当登上一座山顶,心里便有一种自豪感,便会联想,其实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人,最可怕的是人类自己,无论任何地方只要人类想去都会踏在脚下。

(二)

休息足了,队伍越过山梁下去,经过一个不知名的洞口。洞外有几株直径约20厘米、树龄逾130年的木瓜树。枝叶繁茂,还结了不少青涩的有拇指般大小、形状像丫丫葫芦的木瓜,引得大家驻足观看。

再走不远,似乎来到悬崖边。右面却豁然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墙院——这就是素孚盛名的道观,白云洞。

我甚至都来不及看它的外观,便一头冲了进去。进了大门是影壁墙,转过影壁墙是依山势建的两进院落,地是石条铺就。两进院落的右边都建有厢房,均已塌去屋顶,成了废墟。废墟内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竹子和灌木,枝桠从没有框的门窗中伸出,似乎在揭示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奈。再往前走是依山崖建的一溜高高的石阶,石阶上方是一座古朴的拱月形门楼。石阶的岩壁下方有一洞窟,洞窟西侧的石壁上刻有“卧风窟”三个大红字。穿过门楼,右边庭院中,便是三块巨石相搭形成的白云洞,左边巨石为青龙,右边巨石为白虎。据说洞口常有白云缭绕,因此而得名。门前有两棵巨大的银杏树,树枝婆娑,拱卫着门户。

据考证:白云洞始建于唐天宝二年(公元743年),占地面积约1300平方米,建筑面积为400平方米左右,原有房舍24间,属道教“金山派”。抗战时期,白云洞曾是军工厂。1939年,日本鬼子攻入白云洞,杀害了四个道士和两名村民,并放火烧毁了白云洞。现在的残垣断壁,便是日军当年留下得罪证。可惜的是,这样一块堪称仙境的地方,至今仍未修葺

进了白云洞,正中香案上摆着玉皇及三清的神位,香炉、烛台供果、木鱼、磐等依次而列。左墙边一张小一点的桌上,放着各种香柱,供人燃香朝拜。

出了洞门,跃上东面的白虎石上,视野开阔,景色醉人,东临沧海而挺拔,西面长涧而险峻。轻拂的白雾撩过白云洞下的废墟,给以沧桑之感。遥想当年的白云洞,祥云缭绕,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隐现其间,时闻诵经嘤嚶、常听仙乐泠泠不绝于耳,奇人修士往来不断。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据说院内还有一株树龄达数百年的白玉兰,洞后还有一株古松,名曰“华盖松”。可惜由于时间紧凑,没来得及细细品味。

从白云洞后门出去,遇到一年轻道士,我向他打听路径。他详细解答后我道了谢,小梁紧跟着说了声“无量天尊”,那年轻道土瞥了他一眼,竟有些羞涩的笑了。

下山穿过竹林,走到小道分岔处,正有些不知所措,却见下坡处悉悉索索好像有个人往上爬,原以为是个独驴。等爬上来一看,大家都笑了,竟是个穿一身蓝运动服,手拿竹竿的少年。问少年怎么走?少年用竹竿指着东面说:“一直走,到石阶”。

见我们不甚明白,少年带头领了大约十几米小路,在临下山处指着对面的山说:“径直走,不要下山”。

告别了淳朴的少年,沿着他指点的路走,果然来到石阶路上。右下方雕龙嘴水库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远处传来一声声布谷鸟“布谷、布谷”的鸣叫声,一路上怪石、奇松、村庄把大家的情绪也调动起来。

说说笑笑又来到水槽,大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水槽的那一边,男一女两个老农看到商机,赶忙提着山上产的杏、桃凑了过来。大家也乐得免费品尝一番,结果都有些酸涩。最后大家鉴定说:杏子比桃子好吃一些。于是卖桃子的妇女被冷落一边,卖杏子的老汉成了幸运者,酸杏成了香饽饽。莱克更是一把拿过秤杆给大家称杏,老汉乐得在一边看光景。半小时过去,老汉的几十斤杏便告罄

(三)

大家有些饥肠辘辘,连问什么时候吃饭,我催促大家赶快上路。走近水库大坝,坝顶溢出的水帘泄了下来溅起珍珠般的水花。山坡下茶树从中,几个妇女在专注的采茶,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雕塑,以致我们的队伍经过时,都没有惊动她们。一个中年农民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迎面走了过来,见孩子可爱,我端起相机给他们拍照,那男子配合的拢住孩子,扬起笑脸。拍完照我才发现那男的手里拿的是刚从山上摘下的一竹篮杏子,随手拿起一个一尝,真甜!比刚才那边的老农买的甜多了,一问价,那男子挓挲着手说:“我没称啊”,只好作罢。 走了十几步才后悔:为什么不估个价全买下来?

途经一块路边的石头,不知是村民还是游客在上面用毛笔写道:“东来客、西来客、熙攘来客;慕崂山、品崂山、陶醉崂山”,也还押韵贴切,道出了当时的情景。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远远的,一尊巨大的汉白玉菩萨立像出现在左前方。

来到华严寺山门前,由于已是中午时分,先联系排挡,安排大家借地方用餐,解决肚腹之急。餐后,部分队员自由活动,剩下的人随我瞻仰华严寺雄姿。华严寺位于崂山东麓,返领后村西那罗延山半腰,是崂山规模最大的佛寺。始名“华严庵”,又名“华严禅寺”,1993年改称“华严寺”。

华严寺占地面积40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2500平方米,房舍120余间。整个庙宇依山势修建,为阶梯式院落。布局严谨,宏伟典雅。晋代著名高僧法显西行取经历经万难,返回时在这里上岸。明代高僧憨山曾在“那罗延窟”面壁修行,从而使这里闻名遐迩。

山门前的汉白玉菩萨立像高13米、底座高5米。座上镶有俗人朝佛、拜佛的浮雕。立像后面沿台阶右侧上行,便是一座庄严华丽的大山门。前后门楣上,各有佛坐像浮雕,正面的佛下方有:“华藏世界”四个蓝字,后面的佛下方有:“龙华胜缘”四个蓝字。正反两面的门象墙上,镶有四座伏兽的佛像浮雕。山门上有三座三重莲花宝顶,四周围绕20尊神态各异的小佛立像。从整体看,很有些小乘佛教的特点。再往上走,路的左边立有一人多高的普贤菩萨骑象的雕塑。听导游说,摸头摸尾会带来吉祥,象的屁股部分已被游客磨成深色。

上来一个平台,是一溜买旅游产品和水果的凉棚,有路标指示去那罗延窟的方向。穿过摊位,右边是一块光滑的大石,上书有一米见方的大字“观澜”,对面路左是塔院和放生池。塔院里有一座七级佛塔,这便是华严寺第一代住持憨山的灵骨塔。两边还各有一座石塔,分别是善观、善和的圆寂塔。塔院里右侧有一个月亮门,往西上山是塔林,现存历代住持的石塔十余座,再往西行便是著名的那罗延窟。

别过塔院再上几组台阶,又别有洞天。右边的一块光滑的巨石上刻有:“烟岚高旷”四个大字以及铭文题刻。对面的圆形巨石上,刻有两米见方的篆体“缘”字。正面靠山崖处修有十余米长的影壁墙,墙上刻有佛祖和诸佛的画像。影壁墙的右面依山修有一条石板路,可上达华严寺。路的右面栽有一排高挺的修竹,即遮阴又可作屏障。路边的扩音器里播放着梵音,渲染着禅院的气氛。靠山岩处突岀一块岩亮石上,刻有“禅”字,走过去从另一面看,岩石突出部分像一张人脸的侧面。沿路左转上去,便来到华严寺正门。由于这里要收门票进去,我们只能在外面观瞻一番。

华严寺大门为明代建筑风格,门上为藏经阁,呈方形。阁中央大厅立面棱形石柱,木构架为抬梁式屋顶,是重檐歇山式。四周游廊贯通,环以雕栏;外檐木柱撑顶,檐角饰“嘲风”,两端饰“螭吻”。前为幕墙式,顶披黄绿琉璃瓦,镂空云龙。建筑古朴典雅,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和建设者们的智慧。

该返程了,大家恋恋不舍地走下山来,那罗延山渐行渐远。一回头,肃穆慈祥的菩萨合掌,似乎在为离去的我们祈福。刹那间,那罗华延山仿佛升起一片华光,笼罩着芸芸众生、笼罩着大千世界、笼罩着华丽的万象。

写于200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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