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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婵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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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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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熟了

 

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远远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好似一张硕大的“金被子”,盖满了整个大地。麦浪滚滚,麦香飘飘,涌动的麦浪把大 地染成一片黄,把天空染成一片黄,黄的富贵,篷勃;黄的翻江倒海,惊心动魄,这就是六月的天和地,富贵的着装洋气了丰收的喜悦。

眼前这一片成熟的麦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麦子成熟的季节,父亲挥舞着手中锋利的镰刀,正在给我们讲故事和笑话的情景,想起了父亲扬场、母亲扫麦糠一唱一和,然后把干净的麦子装入麻袋,用牛车把一袋一袋麦子拉回家的情景。

还记得小的时候,那时还没有收割机,麦子成熟的季节,父亲都会早早把割麦工具,镰刀,准备好。收麦的日子,是不能睡懒觉的。天蒙蒙亮,父母亲就起来了,父亲为了让镰刀更锋利,拿起磨石在院子磨起了镰刀。呲呲的磨镰声在寂静的拂晓格外响亮。父亲磨刀很讲究,磨上几分钟,他就会对着闪亮的镰刀看一看,然后用大拇指刮一下,再继续磨,继续看,继续刮,直到刃口锋利。刀磨好了,父亲套上牛车,母亲则一边找绳子,一边开始喊我的名字,等我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父亲已经把要用的镰刀,绳子、都装上了牛车准备出发。

父亲赶着牛车,拉着我和母亲来到地头,准备割麦子。父亲对我说:“你在地头坐着,一会我和你妈割的小捆麦子你给整理放到一起。”我点点头,爸妈就开始割麦子了。突然我大喊一声:“爸,还有镰刀吗”。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有呢你想干嘛。我说:“我也想割麦子。”你一个女娃家,这镰刀很锋利,你不行,小心把你伤了。我是个要强的人肯定要试试,在我多次的恳求下,父亲同意了。

我拿起手中的镰刀一头雾水不知从哪下手,看着父亲手中挥动着镰刀,左手把两三行麦子,齐刷刷捋在手中,右手的镰刀成弧形状态,一扫而过。父亲是割麦能手,割过的麦子,麦茬与地皮齐,方便种玉米,且拉下的麦穗少,身后干净清爽,速度还快。我开始慢慢学着父亲的样子去割麦子,都说熟能生巧,就这样从不会到会,再到熟练,其实手上早已有了很多口子,害怕父亲的担心,直到现在我都没给说过。

麦子丰收的季节里,家家户户都在,赶抢着收麦子。金黄的麦地里,老老少少都加入到这农忙的行列中来,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田间地头,中午太阳当头照,热辣辣的,豆大的汗珠从父亲的脸颊滚落,穿在身上的汗衫早已湿透,这时我就会心疼地问母亲:“等太阳晒得不毒了再割多好!”母亲说:“日当头时的镰刀快”那时糊里糊涂的还是弄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同样的镰刀在不同的时刻难道不是一样锋利吗?直到长大了才明白了一天内割麦子的时刻不在镰刀,而在于麦子本身,你想想,早晨天不热,但刚过了一夜的麦子潮潮的,怎么容易割掉呢?

父亲手中的镰刀挥舞的很快,一丛一丛的麦子就这样成了一把一把,再由一捆一捆变成了一垛一垛。在我们一家人的协调下麦子很快割完了,父亲拉着牛车开始装麦子,我和母亲把麦子用绳子一捆一捆的捆好递给父亲,装了很高的一车,拉回麦场。用拖拉机拉着大石滚转啊,转啊,然后扬场,收籽,晾晒,收仓,最后挑麦秸,做成垛。

社会的快速发展,镰刀变成了联合收割机,收割机进了地里,只要一个工序麦粒就出来了,省去了轧场、翻场、扬场等一些复杂、辛苦的过程。

一个时代过去了,我们走进了快速发展的时代。这样快速的收获,让我们忘记了,以前拿着镰刀在炙烤的阳光下,挥舞半天也割不到地中心的感觉了。或许我的回忆会变成下一代人的教科书。

叮铃铃,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说:“咱家麦子前两天下雨刮风倒了不少,我说:“下峪口刮的风下的雨比咱家大的多了,麦子怎么就没倒,母亲说:“今年麦子丰收了,麦穗颗粒饱满,头沉才倒的。听了母亲的描述,虽说收割要去扶麦子有点麻烦,但心中丰收的喜悦早就洋溢在我的脸上。

麦子熟了,骑着车子,闻着麦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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