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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沂一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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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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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崮族人艰辛迁徙路

大清道光年间,大地连年荒芜,饥荒遍野,沂州府费邑大柳杭村,有一贾姓族人讳有财者,迫于生计,不得己携家带眷,远走他乡另谋生路。前路漫漫,毫无目的地往北走去,一路上翻山越岭,乞讨为生,尝尽了世间冷暖,受尽了冷嘲热讽,一路上所见都是萧条景象,有时候不得不露宿于山村街头甚至荒郊野外。

这一日,到达沂水西北的下薛庄,刚好村内有一破败小屋,经打听村里人,此屋己经多年未有人居住,于是有财老汉一家便在破屋内安顿下来,修整墙洞,用茅草修葺一新,并开垦荒芜的田地,以谋生计。

有财老汉一家人都忠厚老实,又勤劳能干,秉承了老祖忠厚善良的基因。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因有财老汉持家有方,日子逐渐有了起色,家还里养了一大群鸡鸭鹅,也有了部分余粮,生活似乎也越来越好了。

这时,原来村子里的一些懒人便开始嫉妒有财老汉一家,认为他们抢走自己的良田和饭碗,非要赶走这一家不速之客不可,并想把有财老汉辛辛苦苦开垦的田地据为己有,于是便三天两头地无事生非,处处为难老实巴交的有财老汉一家。

有时候有财老汉去水井打水,他们就挡在井口不让打水,有一次还把打水的罐子给打碎了,因为人生地不熟,有财老汉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一忍再忍。

到最后,这些人竟然把有财老汉一家睡觉的床都给砸毁了,一家人以泪洗面,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有些善良的人家看不下去了,给有财老汉支招,让他回老家看看,有没有人在朝廷为官,和这些恶人打官司!有财老汉擦干泪水,安顿好家里,便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十几年过去了,老家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年的饥荒年景早己成为过去,虽说大家都谈不上多富裕,但最起码能填饱肚子,有几量零碎银子。有财老汉把自己的遭遇和老家的人一说,大家都很气愤,一定要讨回个公道!大家商量的结果是,去费县城请贾进士!村里人都知道,在费县城里,贾家出了个大进士,大清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贾汝谦高中进士,一时名振四方,因为贾汝谦是从齐鲁地迁往费县城的家人,且是同宗同源的一家人,应该能给有财老汉主持公道。

大家凑足盘缠,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费县贾进士家。贾汝谦中进士后,曾历任江苏崇明、宁夏宁远、甘肃张掖、皋兰等知县,授予五品衔,为官清正廉明,嫉恶如仇,经常为民申冤,深得治地百姓的爱戴。当贾进士听到大柳杭村族人的哭诉后,当即给沂水县令写了一封亲笔信,让沂水县令协助查办此案,并安慰有财老汉说,当今沂水县令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其人为官清正廉明,人品端正,深得当地百姓拥护,让他尽管放心前去,定能还他一个公道。

有财老汉回到沂水县后,到县衙击鼓鸣怨,将贾进士的亲笔信递交给县令大人,县令一看贾进士的亲笔信,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当堂审案宣布,将欺压人的恶人缉拿归案,向有财老汉一家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有财老汉终于打赢了这场官司。

经过此次风波后,有财老汉己经心恢意冷,无意继续在下薛庄呆下去了,于是打点行囊,领着家眷,继续向山区走去,最终选定了透明崮这个地方安居下来,逐渐家道小康,子孙绵延繁盛至今。

2018年2月27日,我和侯家窝族人贾学飞一起,联系了透明崮的贾瑞举族人,前去透明崮村拜访,当看到当地道路至今仍然崎岖无比时,才明白了当时的族人是如何通过千辛万苦坚强地生活下来的。

在村下半山腰,我们看到了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贾立全的一块石碑,由于年代久远,字迹有些模糊,经过仔细辨认,大体碑文如下:当思木有本,水有源,而人亦有本源矣,追溯吾贾氏之宗祖,在沂州费邑大柳杭庄,林茔石谱,历历而记之,自道光年间,年景屡荒,吾太高祖讳有财,迁居下薛庄,有十余年,又迁居透明固,安居于是,高祖讳文,曾祖讳奉先,祖讳成,父讳明岗,至吾六世,有百余年,家道小康,子孙绵延繁盛,为防后不知由来,立诸石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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