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料峭春风,我们一行八人,前往伦镇禹息故城采风。一路上,只见车窗外掠过绿色的麦田,路边树上的绿芽已经萌发。正值植树节,路边不时有载着树苗的车驶过,远处还有不少植树的人群。到达禹息故城,远远望去,只见麦田里麦苗青青,一个大土台子孤然耸立。近几年,由于周围村民在此取土,故城遗址已经明显变低,并且大部种上了庄稼,但遗址的部分轮廓仍能粗略辨认。
迎着浩荡春风,行走在禹息故城的青青麦田中,不禁胸中涌上《诗经》中的诗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站在禹息故城废墟之上,不禁思绪飞扬:遥想远古时期,天地茫茫,宇宙洪荒,人民饱受海浸水淹之苦。在舜帝时代,黄河流域洪水泛滥,无边无际,淹没了庄稼,淹没了山陵,淹没了人民的房屋,人民流离失所,很多人只得背井离乡,水患给人民带来了无边的灾难,人们深受其害。舜帝派鲧治水不成,又派禹继父业治水。面对滔滔洪水,大禹从鲧治水的失败中汲取教训,改变了“堵”的办法,对洪水进行疏导。大禹为治水在此掘息土并建立指挥部,历时八年。由于此城为埋息土之城,后人称之为禹息故城。
据古文献记载,鲧受命治理洪水,盗息壤而用,上帝怒而诛之,鲧藏息土于东洲(即禹城境域),禹继父业治水时,上帝准用息土。禹受命后东寻息壤,在禹息故城找到且掘而用之。息土者,也称息壤,是指黄黏且带有黑色的有机之土。黄色是源于昆仑山随水冲击而沉积的土,黑色是草木腐烂而成的土。此土肥沃,有生养万物之功能,此土黏合力强,又有凝聚力,也是建城筑坝的良好之士。古人视息壤为宝土。在禹城境域埋藏的息壤,藏量厚而无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治水中发挥了巨大的神威。故此,埋藏息壤之城,后人称之为禹息故城。
1996年冬季,考古勘探队对城址西段进行了勘探与试掘,找见了城墙基糟的深度和宽度,夯土层清晰可辨,地表有丰富的陶片与瓦砾堆积,大部分是春秋时期的遗痕。沿故城范围重点寻觅和勘探,发现在北部有一处五米左右深度的大沟,其中一段尽是花土与拢土,并含少量的早期文化陶片,五米下仍是松土并有瓦砾。这说明城下有文化层。如此推想,禹息故城建在高国城址上,高唐故城又建在禹息故城之上,三城形成叠压之势。
旧志载:“禹息故城寰宇记载,故城祝阿县南三十里,有废禹息故城。”所谓禹息故城,是指埋藏宝土息壤的故城。《淮南子·地形训》中指出:“禹以息土填洪水;以为名山,掘昆仑虚以地下,中有增城九重。……息土人美。”据古文献记载,鲧受命治理洪水,盗息壤而用,上帝努而诛之,鲧藏息土于东洲(即禹城境域),禹继父业治水时,上帝准用息土。禹受命后东寻息壤,在禹息故城找到且掘而用之。
《太平寰宇记》卷十九:“唐天宝元年,在齐州西北八十里,以祝阿县(今禹城市)西南三十里有废禹息故城为名。”清光绪《高唐州志·高唐故城》:“高唐故城在城东七十里伦镇西北。”高唐故城遗址。南北长 一千一百米,东西宽八百米,面积八十八万平方米。该遗址南部高出地面五米,北部高出地面一米余。近几年,由于周围村民在此取土,故城遗址已经明显变低,并且大部种上了庄稼 ,但遗址的部分轮廓仍能粗略辨认。
据《山东通志》记载,炎帝后裔被分到现禹城境内,建立高国,时间不长因部落之间的战争而灭亡。高国国都即在此。后大禹为治水在此掘息土并建立指挥部,历时八年。由于此城为埋息土之城,后人称之为禹息故城。之后黄河水泛滥,夹带大量泥沙与改道,将禹息故城积埋地下。时至春秋时代,齐国又在此修建高唐城,卫戌边陲。直至公元432年侨置高唐县于今章丘县水寨村附近,高唐故城遂渐荒废。
清康熙年间高唐州知州龙跃图作诗云:“高唐故城萎荒村,伦镇偏西旧址存;早有赵人渔水远,更无盼子守西门。千年兵燹成磷火,终日风沙白日昏;嬴政长城空万里,保尝一代感秦恩。”
穿越秦风汉雨,沐浴唐宋文明,大禹文化从远古一路迤逦而来,大禹精神在这里代代传承不息,每寸土地都凝结着历史烟云,记载着岁月沧桑。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善良淳朴的人文民风,与时俱进的现代气息,让这座小城历经千年依然魅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