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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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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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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古城游记

我们怀着朝圣的心情前往一代伟人的故乡湖南考察。火车下午从济南出发,跨长江,途径武汉三镇,到达湖南首府长沙。然后转乘旅游车前往神秘的湘西,沿途的高速公路两边盛开着一丛丛的大若碗口的粉红色花朵,导游说这就是湖南的芙蓉花。湘江流域多植芙蓉,故称“芙蓉国”。古诗有“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千家薜荔村”之句。

我们一路前行,前往湘西古城——凤凰。一路都是险峻的盘山公路,崇山峻岭之间公路如一条蜿蜒的小蛇在山间盘绕。一会儿左旋右盘,一会儿穿山过洞,惊险万分。很多人都晕车呕吐,不知当初修公路的人们花费了多大的气力。车窗外不时闪过的是危岩绝壁、峡谷激流,令人惊叹!中途停车休息,到达了古丈县茶厂,这是一个建在半山腰上的茶厂。古丈县是歌唱家宋祖英的家乡,宋祖英就是从这里走向北京,走向世界的。真是深山出俊鸟,山沟沟里飞出了金凤凰!据说这沿途的公路还是宋祖英出力修建的呢!在茶厂我们被请进了一间茶室,有一个留着清水挂面发型的姑娘正在做茶艺表演,边表演边介绍古丈茶厂的特产毛尖,有两个小姑娘给她打下手。第一道茶是古丈毛尖,那两个小姑娘取出两个托盘,上面排着几十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小茶盏,一道茶浇下去,香气扑鼻而来。众人纷纷取茶盏喝茶,不禁啧啧称赞。三道茶饮毕,人们纷纷解囊购买茶叶。

重新上路,翻山越岭,穿隧洞、过大川,直抵凤凰古城。下榻苗疆宾馆,中午吃过午饭,跟随导游开始游览。凤凰像一幅山水画,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完好的保留了苗族、土家族的建筑风格。静静的沱江穿城而过,江流舒缓、水平如镜,舟行款款,如滑动在玻璃之上。远处虹桥如画,飞檐画廊,极尽清丽典雅之风致。两岸青山吐翠,城郭巍峨、悬楼吊脚,一并倒映在清流之中。城内,纵横交错的明清石板街斑斑驳驳,沉淀了凤凰古城商贾云集、文化荟萃的辉煌过去。街市上,游人熙熙攘攘,各种方言土话,人声嘈杂,当街演示制作的凤凰特产姜糖、韵味独特的蜡染和银饰、悬挂在漆黑店铺门首上的腊味猪头,都在渲染着延续千年的湘西市井图。

湘西凤凰古城,人杰地灵,群星闪烁。沈从文、陈寅恪、陈诗曾、熊希龄等的故居都在开放。文学大师沈从文先生的故居位于古城内中营街的石板小巷深处,共两进两厢,颇像北京的小四合院,整个故居都是砖木结构,青瓦白墙,木格花窗。经风雨桥,过东城门,路上是行色匆匆挑担的乡民,老屋、挑担的乡民与房檐下的红灯笼,形成了一幅对比鲜明的图画。古城的街道窄窄的,小巷深深的,青石板路上,不时会走来苗族或土家族的老人,以女性居多,穿着和她们祖辈一样的民族服装,戴着银饰,头上裹着高高的头巾,大都背着背篓,里面似乎放了很多东西。满街的姜糖铺子,这里的人做姜糖是把砂糖、泉水、新鲜的生姜在锅里熬成固体状,然后挂在铁勾上慢慢的拉成长条状,其他的人迅速将糖条的剪成一颗颗糖粒装好,现场制作,免费品尝,香甜酥辣,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漫步在古城里,不需要考虑应该去哪里,信步走去,步步都有风景,处处都有风情。走累了,就随便找一家小店坐下,来一碗米酒,吃一点血粑鸭或沱江鱼,价格都很便宜。一边吃,一边和热情的当地人聊聊天,问问他苗族姑娘是不是真的会“下蛊”。在满街的小商铺中忽然发现了一家书屋,急忙奔向前去,书屋不大,摆着一些与凤凰城有关的图书、地图、画册之类,眼睛一亮,发现了一本《沈从文作品精选集》,装潢精美,翻开来,赫然有最喜爱的《边城》在里面,毫不犹豫地解囊买下。学生时代就挚爱他的《边城》,书中描写的乡情和古韵,让人觉得美丽也是愁人的。那时就有了对凤凰古城的向往。“一座青山抱古城,一湾沱水绕城流,一条红红石扳路,一排小巧吊脚楼。一道风雨古长城,一座沧桑老城堡,一个神秘奇梁洞,一座雄伟大石桥。一群闻名世界人......”匆匆的是过客,不变的是千年的风情。来到这里,人在画中走。凤凰涅磐,朝露欲滴,夕阳下的沱江美的令人陶醉,吊脚楼中吟唱的苗家女子更是美的令人心醉……

凤凰古城最有名的是那一幢幢古色古香、富有浓郁土家族风韵的吊脚楼,细脚伶仃的木柱立在河中,托起一段沉沉的历史。沱江晶莹碧透、清澈见底,就像一面镜子,映照着两岸的景色。江上来往着渡船,艄公摇着桨,唱着山歌,向客人展现着自己对生活的满足。江边蹲着洗衣女子,还在延续着“棒槌捣衣”的古老方式。不时抬起头来,向素不相识的游客露出淳朴的笑容。我们泛流沱江,两岸的吊脚楼上有画院的学生在写生,有身着民族盛装的姑娘在船上唱歌,招手与游船上的游客对歌。可能是当地的旅游公司安排的吧!姣好的面容、甜美的歌声,逗引得游客不停地对话,我们坐的船上有一个大哥怪腔怪调地学唱当地的山歌,激起一片友好的笑声。少数民族姑娘优美的歌声和动人的画面,给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

吃过晚饭,我们不顾旅途劳累,决定夜游古城,欣赏凤凰夜景。夜幕下的凤凰古城灯火如昼,游人如织,一点也不比白天人少。街的两旁,是一间挨一间挤密的铺子,每家的铺子门口,或多或少都摆放着各种货物小玩意儿,染坊、银器作坊、酒坊、土特产店、风味小吃店、旅店,还有身着民族服饰的摊贩散布其间,每每都牵缠着游人的脚步。而这里的店铺招牌,都是木质的或者蜡染扎染的,在不太敞亮的街道上方,还垂下一串红彤彤灯笼,有一种古气。酒吧里传来悠扬的歌声,酒馆的老板在热情招呼客人,各色土菜、腊味熏肉、土家自酿的老酒,令人垂涎欲滴。我们进到一家门脸上悬挂腊味猪脸卖腊味的店铺,主人热情地给我们介绍,里面悬挂着一排排的腊肉,而价钱相差很多。询问老板才知道,最贵的是三年以上的腊肉,别看那一片猪肉黝黑泛着白盐,其貌不扬,却是最有味道的。忍不住馋虫,买了一块当年腌制的腊肉,捎回家炒菜肯定是腊味飘香。逛街归来,我们人人已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了。

暮色笼罩下的古城越发妖娆,沿江的吊脚楼点亮盏盏红灯笼,映照下的江水五彩斑斓,虹桥的倩影在水中忸怩。在江边的酒吧小坐,明月相随清风相伴,倚栏平眺,霓红闪烁,目光追逐着江中红红绿绿的许愿灯,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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