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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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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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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

清晨,一轮红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给笼罩着茫茫迷雾的大地涂摸上了一层霞光,虽然是冬天,浓重的白霜盖住了草丛、树林、田间、原野,然而这红彤彤的光亮终于驱散了朦胧的晨雾。

斗转星移,时光的指针,随着门前那棵银杏树枝条上的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到地上,冬天的脚步就开始走进了我的身旁。今年冬天特别寒冷,小区院落里没有了往日的孩童嬉戏,只有三三两两的老人漫步在寒风中。耐寒的青草,在几次寒流中草尖泛着黄,诉说着别离的情谊。阳光迟迟地爬上前楼的欧式屋顶,斜照在客厅的玻璃窗上,只有到了午时才有些许暖意。

冬天的阳光是和蔼可亲的,淡淡的,暖暖的,不带一点暴戾、骄横,宛若兰花幽幽,飘散着淡雅芳香,将你的身体拥着,软酥酥的。没有比在冬天里晒太阳更惬意的事啦!特别是经历过寒风呼啸的洗礼,有那一抹阳光更是意义非凡了。我静静地坐在藤椅里,想着无边的回忆。留恋着春日的煦暖,鹅黄嫩绿的草地,风摆杨柳的湖堤;留恋着夏日的热烈,随风起伏的金色麦浪,暴风骤雨后的蔚蓝天空;留恋着秋日的午后燥热,落叶缤纷的树林,云淡风轻的高远天空。

似乎还可以想得更远,小的时候,在乡下老屋靠墙晒太阳的情形: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冬天,天气比现在冷许多,老辈人抄着手三五成群,靠在向阳的老屋墙下或麦秸垛边上谈天说地,小孩子们难得老实一阵,在阳光下听那充满传奇色彩的民间故事。乡村最温情最恬静的时候,就是炊烟飘起的那一刻。当村庄上一缕炊烟升起,冬日又散发出它迷人的气息,一轮残阳挂在村头的杜梨树上,炊烟升起的地方就响起了一声声母亲呼唤孩子的乳名的声音。到了饭时儿,一群老小每人满满的一碗玉米粥,有的就着咸菜“呼哧呼哧”地吃,有的什么菜也没有,也“呼哧呼哧”地吃,这时有的老人会说:“什么时候能天天吃上白面馍馍就好了。”那时候的幸福是很简单的!

而今,周末休息,一个人在家,守着一本《宋词》,可读也可不读,可思也可不思……人到中年,觉得《宋词》里的意境很符合我中年的心境。读苏东坡“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读辛弃疾“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有多少英雄迟暮,壮心不已的意境产生共鸣!不像青春年华里读的《唐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也不像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全是因为心境的变化啊!如果到了老年,就适合读《元曲》了:“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衰草牛羊野。不恁么渔樵没话说。纵荒坟横断碑,不辩龙蛇。”

昨夜睡得不好,午夜梦回,做了一首小令:《如梦令》“长夜漫漫难眠,回首往事如烟,试问天心月,却是静谧无言!记否?记否?事如春梦无痕”。感觉到宋词真是博大精深,自己只是学了些皮毛,作词不但要表达意境、注意语句的长短,更重要的是要注重符合音律,平平仄仄,合辙押韵,才能朗朗上口。四周还安静,一个人被阳光笼罩着,于是,心情也被太阳光照得亮堂亮堂的,阳台上那些很普通的昙花、吊兰似乎也显得很有活力了。

冬天这段温暖的阳光不过2小时,到下午4时的时候,阳光渐渐暗了冬天又恢复了冰冷的嘴脸。我想:在冬天,人才能体验出寒冷与温暖的巨大反差,这如同某些社会现实。只有人心暖着人心,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社会才能和谐发展。

冬天,闲暇的时候,懒散的时候,就这么歪在躺椅上晒晒太阳,真的叫人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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