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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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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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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寻草之杜梨树

金秋时节,去寻访红叶。骑车来到高新区,远远滴在东外环的东面,发现了一棵红色的树,杜牧诗中描绘的“霜叶红于二月花”,也就是这番景象。骑到近前,仔细观察,一束束的红叶底下,漏出一树干稠的黄色的杜梨,原来是久违的杜梨树。

杜梨树不是名贵树种。杜梨树只是一种普通的蔷薇科梨属落叶乔木,别名为酸梨,野梨,棠梨。杜梨树不是名贵树种。在我的印象中杜梨树老是那样孤伶伶的,不像其他树木成群结队的,老是孤独的挺立在村头沟畔。它就是一种孤独的树。

每年春季杜梨树会开除一树繁密的小白花,毫不起眼。小时候并不是对杜梨花特别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能解馋的杜梨果子。从开花一直盼到入了秋,树上挂满了一簇一簇的杜梨儿,常常让我和伙伴们仰望着脖子仰到酸痛,垂涎欲滴眼巴巴地盼着熟透的那一天。有时忍不住用割草的镰刀折下一枝,摘下一粒泛青的杜梨儿填在嘴里,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地一口嚼下去,一股子酸酸涩涩的汁液溢满口舌,能让整个脸麻上好半晌才能恢复过来。于是只能吞咽着口水等着盼着。为了能早点尝到杜梨儿,我们便趁着下地劳动的时候,选几枝虽未成熟但已长成个儿的杜梨儿带回家来,去掉多余的枝杈,用棉布包裹严实藏在干草垛里闷起来,大约有个十来天便可吃了。以后每隔两天拿出来看一看,那些熟透发黑的杜梨儿是最甜的,那些由青泛黄的也吃起来口感发面,拣吃剩下的再放回去接着闷起来,这样反复几次,甚是解馋,又能聊似充饥。

最惬意的时候是到了深秋,杜梨树上的叶子开始落了,光秃的树上只剩下干稠的一树杜梨儿。和伙伴们一块儿去地里割草,跑累了,玩乏了,看到一棵杜梨树便远远地欢呼着奔跑过去,放下草筐,踮着脚用镰刀够上树枝,用手拽住便一粒一粒地摘吃起来。身手好的便“噌噌噌”地三下两上爬上树,攀缘上爬到树顶梢,摘到最顶端的来吃,往往越往树梢,杜梨儿的个儿大、结得稠、熟得早,我们这些个子矮、又爬不上树的,便央求大哥哥们折下几枝扔下来吃,眼馋等不及了便在树下草棵间寻那些熟透风落下来的杜梨儿出来,虽说带有一股子青草味,倒也甜极了。

由于杜梨树枝丫上长满了棘刺,每次爬树采摘杜梨儿,手上身上必被扎。为此,我们索性把树上能够采摘到的、完全成熟的杜梨儿全吃光,把略生些的采摘下来带回家,用棉花包裹放到麦秸垛里闷起来。不几天,泛生的杜梨陆续被捂熟了,把熟的吃掉,把不太熟的再放回去接着闷,这样反复几次,十分解馋……

在我现在的感觉中,现在杜梨树也许已经绝迹了。雪白的杜梨花、虬劲的枝杈、婆娑的绿叶、满树的杜梨儿,春来一树白,夏日绿葱茏,秋来一树香,还有与儿时伙伴割草玩耍的童年欢乐,一并向记忆的深处飘去。如今,杜梨儿的滋味成为一名农村孩子走出黄土地的故乡牵挂,恰似一缕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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