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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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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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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上 走

清晨,拉开客厅的窗帘,忽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活动广场上整个的似盖了一床巨大的薄被一样,煞是好看。这场雪下得神不知、鬼不觉,顿生了在雪地上走的念想。于是,我便披上外衣,走出户外。

小区的周遭,边走边看,看着雪下得不大,都只是薄薄的一层。在小树林中点缀似的盖在枯草上的一抹抹白雪,使林间草丛更显灵动、丰富起来,更添了冬日的魅力。在树林与枯草之间,绿与黄的寂寞单调里,陡增白花花的一片雪花,瞬间衍生出一派自然生机。在一小片冬青树和一个个大冬青球上,挂上了一点点或一片片雪花,绿中显白,白中透绿,这是大自然的神功妙笔勾画出的美丽画卷。在小区间的车行、人行道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让人一见便知是下雪,而行走其上又不觉湿滑,这是雪的美妙用意,下得恰到好处,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已经停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下的。是昨夜下的,昨夜停的,还是昨夜下的,今晨停的,或是今晨下的,今晨停的,都不得而知,也让你猜不透,这就是雪的妙处,雪落无声(其实雪落也是有声的)。路见一蓝领模样的女子,走在雪地里与朋友对话:“昨天预告有雪,一天也没下,今天才下。”朋友答曰:“那是憋了一晚上的劲,才下了这么一层层小雪。”听她俩的对话,我听出了对雪的不舍,也便知这场雪是今天早晨下的。这场雪虽说下得小,只盖过地皮,但大小是一场雪,总比不下强。没有雪的冬天不像个冬天的样子,雪是冬天里的神圣使者,能净化空气,增添风光,给人们增添话题,给我笔下生意。

上虽说只是落下了薄薄的一层雪,但人行路上的雪被人踩下了,再在上面行走有点滑滑的感觉,不能快走;公路上的雪被车碾压下了,车行其上,看着似乎有些许晃摆的迹象。但见公路上的大货车、小货车、公交车、面包车、轿车、三轮车,都在踽踽而行,很慢、很慢,慢得一如摆起了“长龙阵”。雪地上行车的司机师傅都没有放胆开的,只是见到几辆越野车相对快速地驶去,也失却了往日飞驰而过的风采,较平常小心、收敛了许多,雪地练就了耐性。忽见一辆三轮车突突地驶来,走进眼前才看清,车箱里拉着水罐,水罐上盖了一条旧毛毯,旧毛毯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白雪经车风一吹有些漂浮。大概他这是怕水受冷而盖上的毛毯。先是这看辆三轮车眼熟,再一见人也眼熟,我这才敢猜是从十几里外的正涧村拉来的山泉水。漫山越岭加路滑,山路一高一低,路面一滑一擦,这个在此区域固定“星期二送水”者,着实不容易。不过,他经历这么的不容易送去了真诚。否则,这里的小区里、门头房前那些巴眼望眼等着接水的人们又得苦等空等半天。想到这里,我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这暖流融化了冰雪。

了公交车,熟悉的公交车师傅便问我:“你是不等好长时间了?”我说:“也没多长时间,我刚过来。”他说:“今天,公司要求七点前禁止发车,我是第一班车,应该六点半发,改为七点。”我心领神会,这是公交公司从安全角度的临时调整,黑天雪地里行车不安全,等到七点后出太阳再发车,不失为抓安全行车的重要举措。正说着安全问题,突然从公交车的左前方就窜出一辆私家车,让司机师傅吃了一惊,车往右猛打了一下方向,公交车立马晃了一下,这可是在雪地里行车啊,我们都跟着惊了一下,幸亏有惊无险。司机师傅只是说了句,有些人开车真不注意,今天这个车突然就斜窜过来,幸亏我打方向及时,要不真不好说怎样。

在冰天雪地里行走是不一样的,比往日多观察了些风景,多了些想法。虽然,常听人说:“冬天要少出门。”“冰天雪地里,没有重要事尽量少出门。”但一颗不安分的心驱使着我,要到雪地里走一走,体验一下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感受。站在窗前看风景与脚踏在雪地里行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即便有滑倒的危险也无所谓,投身大自然是最畅意的一件事情,生活的体验和体验后的生活会使人心生快意。人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不羁的思维伴着脚底走,也可以套用一句老歌词:“跟着感觉走。”我一边想,一边走,一边走,一边想,走出雪中行的感受,不觉感慨万千。正如一句名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这句经典名句,就是鼓励人们投身生活,投身大自然,这是一个写作者所要练的基本功。

换言之,在雪地里行走,也是知行合一的践行。而最最重要的是,走出什么感受,想出什么妙方,何乐而不为呢?

在雪地上走。身在雪地里行,心在自由天地里想,我手写我心,写出雪地里行走的美好感受,写出多彩的生活。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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