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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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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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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里回望春天

 我站在暮春的末端,深情地回望春天。春天不由得在我脑海里回环,打开记忆的闸门,让春天一缕缕流泻到字里行间。春天处处美轮美奂,五彩斑斓。春天的节气里富有诗意,流传着五千年农耕文明经典;迷人春光里镀上了金色的光环,普照着大地、河流和山峦;春花里飘逸着醉人的芳香,春风春雨里充盈着灵动与浪漫;春草重生里演绎着凤凰涅磐,春木青青里编织着绿色的梦幻。回望春天里留下的美好感受,更留下不舍和留恋。

 让我们寻溯着重新打开春天的封面,从头追寻这即将过去的春天。春天里的六个节气一一闪亮登场,唱响了“春雨惊春清谷天”。一大眼就看到了立春。立春,是二十四节气和春天的第一个节气,她一如一只报春鸟,时辰一到就立在春天的门槛,叫开了春天的大门,使我们隐隐听到了春天的脚步声和热情的呼唤,接着就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春日昂然,春光明媚,春风和煦,春花烂漫。

 雨水,节气里应时地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好雨,慢慢地滋润着这个春天。冰雪开始融化了,天气渐渐回暖,降水也应了这个节气名渐渐多起来,“雨水”就是真实的名片。我敬佩于富有聪明智慧的祖先,能把每个节气定名恰到好处,丝毫不乱。

 惊蛰,节气当天,我就写了一篇散文《震撼的惊蛰》:“今天是惊蛰,是二十四节气里最让人惊心动魄、震撼人心的节气,也是最富有诗情画意的节气……那些冬眠了一个冬季的蛇们、熊们、青蛙们,还有隐居的瓢虫们、蚂蚁们,无论是过惯了隐居生活的大隐们,还是不太习惯的小隐们,都被乍响的波及到遥远的天地之间的惊雷惊醒了,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正探头探脑,在门槛探春,从憋闷了一个冬天中走出来,奔向春天这个大舞台,晒晒太阳,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为新的一年做好物质、生活、生儿育女准备……”

 春分,是二十四节气里最生动的节气之一,自带春天的光芒,平分春色,富有生活的意义和诗情画意,把春天一分为二,上下各45天,不多不少,南北半球昼夜平分,不左不右。春分,还犹如春天里一把公平的尺子,把春天的美丽恩泽分给山川、大地、田野、村庄、绿树、小草,分享给寻常百姓的心里,春分是值得人们记住的节气。

 清明,每年清明时节,往往细雨霏霏。常常让人想起唐代诗人杜牧的《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而今年的清明节却晴空万里,人们看到的是明媚的春光,感受的是和煦的春风,度过了一个不一样的清明节。

 谷雨,这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六个节气,也是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这个时节降雨量明显增多,充足而及时。今年的谷雨凌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雨,下到了农田里,滋润了肥沃的土地,下到了乡村百姓的心田里,“春雨贵如油”。应了这个节候,又借着连下的两场小雨,也是播种移苗、种瓜点豆的最好时节,农民们都在忙着种花生,田野里处处呈现着忙春的景象。“清明断雪,谷雨断霜。” 寒潮天气基本就结束了,气温回升的很快。谷雨还是一个丰富、浪漫的节日,今年的谷雨里,有忙着祭海的,有忙着采茶的,我们这里忙着送鲅鱼。

 回望着春天的一个个节气,在脑海里呈现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像一幅幅美丽的《乡村的春天画卷》,又像是一首首灵动的诗。伴人们走过春天的一个个美丽的驿站,在一个个站点歇歇脚,看看天,一程、一程走向春天,走过春天,回头望望,多么浪漫。

 回望春天里,我们就会感受到一个个物象营造出的生动、灵动与浪漫,那是春风的多情、春光的照耀、春雨的滋润、春花的烂漫。今年这个春天美中不足的,是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疫情侵袭,而有春风、春光、春雨、春花携手,病魔影响不了春天,春天依旧,是一个美丽的艳阳天。细细品味、慢慢咀嚼着这个春天,春风、春光、春雨、春花就不由得一一走入我的笔端。

 春风,当第一缕春风吹来的时候,我们打心里感受到的是春风送暖。春风一如上帝派来的使者,既有派头又温和,给人们送来的轻柔的、暖煦的、爽爽的春风。柔柔的春风,如同初吻令人陶醉;暖暖的春风,如同拥抱让人心碎。春风一场接一场,慢慢地、热情地在广袤的大地上吹拂。春风吹绿了杨柳,杨柳经不住春风的一次次撩拨,杨树吐出了嫩芽,抽出了嫩叶和新枝,长成了树中的伟丈夫。柳树在春风满带风情的撩拨下,含笑吐翠,柳枝垂地,一如娉婷少女,柔软的身段在春风中曼舞,婀娜轻盈,展示着绰约的风姿,舞出了春天的妩媚,蹈出了春天的内涵;春风吹绿了小草,小草醒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是春风伸出了看不见的温暖之手,让小草获得了新生,昂然起一片生机,小草绿出了希望,在一片新绿中,张开双臂,放飞梦想,抚摸嫩嫩小草,倾听鸟儿歌唱;春风吹红了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微风吹来,桃花烁烁;春风吹开了梨花,满树一片洁白,让人一望心醉;春风吹艳了山花,山花烂漫,争奇斗艳;春风吹黄了油菜花,吹出了美丽盛景一片;春风吹出了桃花红、梨花白、山花艳、油菜花黄,吹出了万紫千红春满园;春风吹走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吹来了一个暖融融的春天。

 春光,春天的阳光。灿烂的、明媚的、靓丽的、迷人的春光,宛若光明的使者,给人类万物带来多彩烂漫。春光普照在大地、公路、小区、楼房,普照在假山、莲花池、健身活动场……给大地万物镀上了一层金黄。春光照在小区弯弯的小河上,小河微荡起晶莹的波光,春光随小河荡漾;春光普照着大地,给大地带来了暖意,给大地上的万物带来了生机、活力和希望。春光无限好、春光明媚、春光烂漫、春光融融、春光万里、春光无限、不是春光胜似春光。这些都是人们对春光的无限遐想。

 春雨,我曾经写过多次春雨,而今年的春雨更有意义,我当时抱有很大的希望,是想让春雨洗刷掉春天的污垢,带来春天的希望。我曾在一篇散文这样写道:“春雨,淅淅沥沥的、丝丝缕缕的、缠缠绵绵的。久违的春雨一如思凡的仙女,多情地摇曳着舞姿,翩翩来到人间。春雨忽而敲窗,给人们带来几多浪漫,人们热情欢迎天使的到来,沐浴在欢乐的春天里……”

 春花,春天的花,很多、很多,这是花开的季节。到处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迎春、水仙、报春、山茶、瑞香、白玉兰、紫玉兰、芍药、杜鹃……一朵朵美丽的春花好似翩翩仙子,春风一吹,如约而至,给人们带来了烂漫和美丽,给人们带来了春天的芳香。春日里走出户外,小区里、道路旁、公园中……目之所及,处处鲜花盛开,鼻间所闻,时时鲜花芳香。那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五彩缤纷的花,就是代表着春天想我们露出的张张笑脸。

 春风、春雨、春光、春花,这都是春天的美丽使者,将春天装扮的既生动又美丽,在这里,我用上中学时代写的作文上春风、春雨的话:“春风吹绿了长柳,春雨染红了山条……”再加上一句,春光照耀了大地,春花笑开了春天。

回望春天,回味那阵阵春风,陶醉在春风里书写“又绿江南岸”;回想那丝丝春雨,沐浴在春雨里书写美丽的山峦;回眸那缕缕春光,沉浸在春光里书写灵动的田间;回忆那朵朵春花,观赏在春花里书写盛开的烂漫。回望春天,让我们看到了春天之美,尽情地感恩春天,拥抱春天,赞美春天,书写春天。

 走过了春天,就要记住这个春天,尔后慢慢回望这个春天,让美丽的春天驻留人间。再慢慢从心间扯出这一个个春天,看我们多彩的人生多么浪漫。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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