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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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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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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让我想起慕田峪长城

今天偶翻照片,见有二十年前登慕田峪长城的留影,这可是在世界文化遗产上的留影啊,不能被尘埃抹去。过去的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应忘记,而应珍惜,这也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最好是能把它慢慢回味着记录下来,能让自己的人生更丰富多彩起来。于是,我便产生了写一写游慕田峪长城的念头。

在写这篇小文的开头,我想先探讨一下长城来龙去脉,也好给读者一个交代,便查了《辞海》:“长城,春秋战国时各国为了互相防御,各在形势险要的地方修筑长城……秦始皇灭六国完成统一后,为防御匈奴南侵,于公元前214年将秦、赵、燕三国的北边长城予以修缮,连贯为一。故址西至临洮(今甘肃岷县),北傍阴山,东至辽东,俗称‘万里长城’,至今犹有遗迹残存……明代为防御鞑靼、瓦刺侵扰,自洪武至万历时,前后修筑长城十八次,北部长城东起山海关东南老龙头,西至嘉峪关,称为‘边墙’……全部长城总长约6300千米。大部至今仍基本完好。居庸关一带墙高8.5米,厚6.5米,顶部厚5.7米,女墙高1米。气魄雄伟,是世界历史上伟大工程之一。并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看了《辞海》便知, 二十年前游览的慕田峪长城就是明代修建的。

说起长城来,我们这一代是听着“孟姜女哭长城”的典故长大的。儿时听家乡老人口口相传,说是秦始皇抓民役修长城时,都是苦役。有一个叫范喜良的青年和女子孟姜女刚刚结婚三天,范喜良就被强行抓去修长城,不长时间就因饥寒劳累而死去,为掩藏尸首,就埋在长城下面,长城不倒就发现不了尸首。孟姜女找丈夫心已决,即使身穿寒衣,忍饥挨饿,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找到丈夫。终于打听着到了长城边,可听说丈夫早就累死了。孟姜女听了忍不住嚎天大哭,一直在长城上哭了三天三夜,终于哭倒了一段长城,显露出了范喜良的尸骸。弱女子孟姜女拖抱着范喜良的尸骸安葬后,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投海自尽了。儿时听了这段故事,还为孟姜女哭长城的事鸣不平呢,就被长城的雄伟遮盖住了。

我们这一代也是高唱着“长城”的歌成长的,“长江,长城,黄山、黄河……”“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每每唱着、听着与长城有关的歌,感到痛快、惬意,心有底气,提振士气,壮志豪情挥洒的淋漓尽致。从此,便产生了对长城的仰慕之情,心想,有机会一定要登上长城去走一走,看一看。

1998年7月28日的这一天来得虽说有点晚,但它却实现了我的美好夙愿。我本打算游览八达岭长城,因当天游客多,女导游临时改为:游览慕田峪长城。我的心接着就凉了半截,导游又加了一句:“万里长城,慕田峪独秀。”这是中外游客的共同赞誉。我这才又打起精神,向慕田峪长城进发。

我是怀着高昂的姿态登慕田峪长城的。从北京乘大巴车出发,大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一路歌声、笑话和长城的典故相伴,这是长城让人振奋。

到了慕田峪长城脚下,漂亮女导游就给我们介绍了慕田峪这段长城:“慕田峪长城建于公元1368年,是由朱元璋麾下大将徐达在北齐长城遗址上督建而成的。它位于北京市怀柔区境内,距离北京城区73公里。全长5400米,是我国最长的长城,也是著名的北京十六景之一,国家AAAAA级旅游区。”

听了导游的介绍,我们一行拾阶而上,用步履与这条数百岁的卧龙来一次亲密接触。当我第一脚踏上慕田峪长城的时候,心里的感觉立时就不一样了,这是穿越几百年时空的造访,这是历史与现实的对话,这是登长城的人对历史战争烽火洗礼的追溯和感念。一路攀登,一路豪迈,当我站在气势雄伟的慕田峪长城拍照的时候,我两手打开,气势豪迈,内心感受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我想,长城不仅是建的雄伟,更是构筑起伟大,构筑起的是中国人民的脊梁,它在全国人民心中构筑起了一道“万里长城永不倒”的精神长城,让世界为之震撼,让世界为之倾倒。

登、游慕田峪长城,一会儿登,一会儿游,思绪在不断地变换,思绪不断,步履未停。我用手抚摸着城墙,似乎感受到了它的历史余温;我脚下踏着数百年历史的斑斑古迹,岁月的斑驳洗不掉它的历史底蕴,而更彰显出了长城的古韵,我似乎感觉到厚重的历史尘埃之下,那细弱的呼吸。我乘兴游览了正关台、大角楼、鹰飞倒仰等著名景观,段段墙体都保持完好,古香古色,引人入胜。当游至长城古炮台处时,曾上过前线的我,跃然上去两手扶着炮台,同行者不失时机地按下快门,定格在历史的炮火与现实的回忆中。每当看到这幅照片,我思绪起伏,感慨万千。我想象着数百年前战争的炮火就是从这炮台发出去的,而现代战争的炮火就是从那时候接续的,发展成为势不可挡的连天炮火,成为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手扶炮台,这是跨越数百年历史年轮的大跨度连接。我思接数百载,视通上万里,在默默地思考着万里长城。

在长城上走着、走着,当攀登到正关台附近时,忽见一对高大的外国情侣有说有笑地游长城,我便用仅有的英语单词,热情地向这对情侣打着招呼:“hello,nice to meet you”外国情侣一听,便停下了脚步,并笑嘻嘻地回答:“how are you? nice to meet you,too”我本想和他俩在长城上合个影,可我又不会说这句英语,只好指着相机比划了一下,这对聪明的情侣会意地一笑,我们便选择了在长城靠上的一级台阶上坐下,“咔嚓”一下,留下了我和这对情侣的合影。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张合影。看着这幅照片,我感到大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他们慕名来到中国游长城,证明了他们喜爱长城,仰慕长城,也确立了长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由此延伸至在世界人民心中的地位。每每看到和他俩的合影,我感受到了来自长城的骄傲和自豪!

长城归来,我还买回来一个长城雕塑,我把它带回了家,我把整个长城都装在了心里。以至于对我后来的几十年都有深深的影响。我现在的客厅里就悬挂着硕大的长城画,以“长城雄风”命名。用伟人毛泽东诗词释义:“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多有气势啊!这不正是当下所倡导和需要的大国雄风吗?

二十年前的那次游慕田峪长城,给我带来了很多收获,还有长城以外的故事,都在不断延伸,我心中也矗立起一座不朽的精神长城。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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