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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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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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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大街小巷

家乡的大街小巷真可谓是“大街小巷”。一条500多米长的主街横跨东西,三条600多米长的南北大街纵观南北。再就要数小巷了,村子大了,小巷自然就很多、很多,就像过去一首歌词唱的一样,“数也数不清”。最近家乡要铺水泥路到家门口,小巷也数的清了,据说是72条巷。像孙大圣的“七十二变”,又如过去宫廷里的“七十二妃”。家乡里的小巷名堂也很多,记忆里有:大胡同、大槐树里头、庙前、疃前、戏台子、河东沿、疃西头、后沿、后洼、西南角、东南角、东北头、西北头……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来的,这些都是家乡人再熟悉不过的小巷了,耳熟能详,见过走过。那都是家乡人认为最美的风景,每每想起、叫起这些亲切的名字,一股暖流涌心房。儿时常穿梭于家乡的大街小巷, 那里留下了我的童少时光和青春梦想,而今常回想起家乡大街小巷的岁月故事,感受着大街小巷里的人事沧桑。

过去,我常踏着青石板路走在宽阔的大街上,玩耍、上学、到磨坊,游乐着童趣,怀揣着美好的憧憬和向往,当时的一幕幕情景始终记在我心上。我曾见一位位耄耋老人伛偻蹒跚在大街上,似乎是期盼着从大街走向幸福路上;我曾见中青年男子肩扛犁耙、赶着老牛艰辛地走在大街上,一声声“哞哞”的牛歌喊叫的老长、老长,我在想,这样艰苦耕耘的日子不会太长;我曾见一位位中年妇女走出家门、站在街头打着眼罩张望,那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张望。那时的大街上给我留下了许多感触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现在想来,家乡许许多多的知名人物也曾在这条大街上走过,他们都怀揣着不同时代的梦想和向往。有的走过了饥渴年代,有的走过了艰难岁月,有的走过了暂时风雨,有的上街不久就走进了好时光。走出了英雄,走出了好汉,走出了家乡的荣光。

胶东抗战英雄、平度建国前即任县长乔天华,他的故居离大街仅十米,从小在这条街上成长到大。抗战时期,穿梭于这条街上发展起七支游击队、3000余名游击队员,都从这条街上走进了八路军大部队,这条街应称为:“八路街”或“兵母子街”;国防科工委25基地司令员乔平,从小在这条街上走过,少时考入山东名校平度一中,青年时脱离富裕家庭,参加八路军,成为赫赫有名的人民军队高级指挥员,成为我国航天事业的第一代铺路人;国防科工委25基地副司令员乔正才,是从小在这条街上摸爬滚打长大的,13岁时光着屁股参加了八路军(穿衣服去怕引起父母怀疑),被乡人戏称为“光屁股当上了小八路”。后来成为:“抗日战争扛过枪,解放战争负过伤,抗美援朝渡过江。”的战斗英雄,身负七次伤,被子弹横穿两次,九死一生,儿时常听家乡老人说:“乔正才是从枪子里爬出来的。”他最后成为乔平司令员的老搭档,是一个村子里的俩司令,乔正才为我国航天事业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条街还应称为“出司令的街”。

前几年,和家乡老书记乔洪业聊天时,他曾说过:“原山东省委书记赵志浩、原国家水利部部长侯捷曾在咱村大街上走过,从大街上车到‘龙湾水库’视察。赵书记称咱村是‘第二个九间棚’,侯捷那时候当水利部副部长,他称咱村建的龙湾水库是‘全国第一座村级大型水库’。应该说,这两位领导对咱村都评价很高。” 听了老书记的话,我为家乡的大街感到了荣耀。

这条街上还走出了东海舰队政治部主任乔战平,走出了平度市第一位女党支部书记韩书亭,还走出了一位“全国三八红旗手”,她是我母亲官美华,她在这条街上差不多走得最多,生前几乎到大队办公室,不能落下她。这条街上还走出了团级以上干部十几名、一位闻名于十里八乡的飞行大队长,还有一位省劳动模范。这条街走过了历史岁月的沧桑,留下了光荣的历史踪迹,值得铭记。

家乡的一个个小巷不远处就有供销社,有学校,有药铺,有磨坊,点缀在村子的四面八方,把村子打理得有板有眼,有模有样。

先说那“大槐树里头”吧,这是不知多少辈乡村百姓口口相传的小巷,这里的路四通八达,500多年的大槐树成了中心和地理标志。整天南来北往、东来西去的人很多,往东去,大都是到供销社买东西的;往西去,大都是到磨坊推小麦、玉米和换油的;往南去,大都是到南河里洗衣服、刷家什的;往北去,大都是上坡干活的。大槐树下常常有乘凉的、拉呱的,到这里被朋友缠下不走的。老人们扯扯健康和幸福,年轻人谈谈收入和发展,这个小巷成了村子里活跃的有名的小巷。

  村子的大胡同、小胡同里,常有这里一簇、那里一堆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的,这里站站、那里坐坐的,给胡同里带来了灵动、生气和活力,男女的欢笑声荡漾在满满的胡同里;村子的巷头上,常有坐着马扎子、板凳聊天的,从古聊到今,聊起了新旧的变化,聊出了生活的欢欣;有围坐一起高门大嗓吆喝着打牌的,欢快的叫喊声里,洋溢着生活的幸福和温馨。乡村的小巷成了百姓的聚散地,成了各种信息的发散场,成了欢乐的游艺场,欢声笑语时常在各个小巷里荡漾。

家乡的大街小巷,大街有大街的风光,小巷有小巷舒畅,大街和小巷给乡村百姓带来了不同的向往和梦想。男女老少都怀揣梦想,走向属于自己的大街小巷。

最近,青岛、平度市政府拟将水泥路铺遍家乡的大街小巷,“政府拨一点,村民集一点”,现正搞得红红火火,充满阳光。从此的大街小巷将会更加平整,风风光光。

放眼全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不知有多少大街小巷,都和我家乡的大街小巷一样,从大街小巷奔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大道上,共谋富裕,奔向小康!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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