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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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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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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欢快的夜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美好夜晚,您在哪里?在干什么?假若乘这美好夜晚的兴致,徜徉在市区霓虹映照的马路上、歌舞相伴的公园里、健身锻炼的植物园中、欢快热闹的小区旁,您定会感受到点什么,感受到点什么呢?我却是想了许多、许多……

欢快热闹的夜晚,没有了工作上的烦忧,减少了频繁的职场、生活应酬,身心自然轻松了许多,闲着没事就溜达溜达,顿觉身也轻松,心也轻松,心情好极了。我有自己的健身原则:快走加慢跑,喜欢跑的时候就跑一跑,跑累了就走一走,顺其自然,感觉很随意、放松。

我溜达分两条路线,顺单位往右转,绕单位往左行,到了植物园就返回。行走的路上,常常碰到熟人,简捷明快而又不失热情地打着招呼,就各自继续分头前行,往左手边行走的时候,还常常见到我那近三十年前的老科长,这位已70多岁的老科长,已退休多年,每天刚吃过饭一歇,就和老伴一起出去溜达去了,等我出去的时候,他俩已回来了。每每相见,我们都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我从他那爽朗的说笑声里,似乎判断不出他有多大变化,从他那比同龄人快的步速里,感觉他身体依然那么硬朗。我曾问过他,他几乎每晚都和老伴一起出去散步,绕着市区溜达一圈,从溜达中感受着健身的放松和快乐。溜达中,我常常遇见一位朋友、就近一所中学的尚老师,我俩相互热情地打着招呼,在和他的交谈中,我感受到了他因锻炼生发出的内在力量。他每晚携妻一起散步,一左一右,其乐融融,他的一只手上还牵着一条蛮可爱的小狗,我只顾和人说话,却冷淡了脚边的小狗,忽视了小狗的品种,也许它会无声抗议。散步给我带来的收获很多、很多。

每天都是这样一路走来,再从相反的方向返回,路途相同,感受不同,几乎没有重复,没有呆板,生活就是这样不可复制的,所见所闻都是那样的新鲜、有趣甚而奇妙。所遇见的人,有步行健身的,有与亲朋好友在路边打羽毛球的,有围坐在路边露天烧烤摊吃烧烤的,有闲坐在马路牙子摇着扇子喝茶聊天的,还有众多骑着电动车急急赶路的……所见这一切似乎皆有收获和感受,给我的最明显感受是,平度在变,小城在变,小城在流动,就像流动的人海,小城的夜在沸腾,沸腾出小城的欢乐。

我溜达的区域大多是在公园和植物园里。置身在这小城妇孺皆知的两个园里,我的感受不同,我隐隐感受到了公园里的“文”和植物园里的“武”,这“一文一武”恰到好处地营造了小城和谐气氛。

曾有一段时间,我加入了公园里数百人跑8字的健身行列。跑步队伍一如一条弯弯的“长龙”在游动,我快赶慢跑地随着队列的脚步,伴随着旁边露天舞场的优美曲子,跑出了健康快乐的和谐步履,大约一个小时下来,已是大汗淋漓,更是酣畅淋漓,好不痛快。这个时候,虽说我的身体慢慢闲下来了,可我的思维和眼睛并没有闲着,我和身旁围着露天无常看热闹的一群人的心情是一样的,用眼睛观赏一对对男女舞伴的翩翩舞姿,用思维琢磨着舞者娴熟的舞技,“慢三、慢四,快三、快四,探戈、华尔兹……”,也应验了那句老话“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反正围着的人都在看,只不过每个人的心思不同,感受不同,收获不同。

伴随着一支支美丽的舞曲,欣赏着舞者娴熟优美的舞姿,对交谊舞略懂一二的我,已不自然起来,心也痒起来,不免有跃跃欲试之感。这个露天舞场带给我无限的感受和思考,我在想,它如同香港的露天试歌厅所生发出的魅力和魔力是一样的,无形中就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舞者,舞姿翩翩,情趣盎然,文化的线条扯起了小城灵动的生活,使小城更红火起来了。

事情远不止于此,凡事都讲效应。它还吸引了众多市民、舞蹈爱好者纷纷去观赏,去模仿,台上台下是那么的默契,台上人在尽情表演给台下人看,台下人在用心地观赏台上人表演,台上台下皆风景,呈现出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自然而然就带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夜市,我在不经意中看到,在舞场的周围,摆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摊位,生意人在乘兴叫卖着各种商品,又是一道风景,一处处风景在延伸……

后来,我和妻大都在植物园里徜徉,也就对夜晚的植物园有所熟知,感受到了植物园里的另一番美丽景象:花开花谢,绿树成荫,歌声琴声,相伴行中,稍立木桥,溪流淙淙。抬头仰望着那倒垂的柳梢,就像那舞女的裙裾,微风轻拂,翩翩起舞,曾不知引发多少人的无限情思和几多遐想。沿路低头观赏路边的现河,迷人的霓虹灯倒映在潺潺的溪流中,泛起五彩缤纷的微微浮动的画面,真是妙不可言,美不胜收。

在植物园中央,有敲锣打鼓的,欢快的锣鼓敲起来,吸引着人们围上来,周遭早已围满了人……还有,与公园里的“文”比起来,这里似乎还多了些许“武”的气息,您看那练长拳的一招一式,那耍三节棍的收放有度,那打太极拳的柔中带刚,还有一红衣少女在暗处苦练……都是健身把他们连在了一起,给美丽温柔的植物园里添了些阳刚之气,也更有了和谐共容与勃勃生机。

还有,嘹亮的歌声环绕在植物园的南北东西,目所及处,跳广场舞者随处可见,大概有五六处吧,处处彰显着精彩,处处舞出了活力。您看那婀娜的舞姿,您看那优美的舞步,多么诱人!身旁的妻子都心动了。我大略地数了数,大约上千人,这只是在植物园,我再联想到公园、各个小区、单位广场、广大农村……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舞台啊!在这座不夜城里,有多少市民在活动、在健身、在徜徉,自然形成了一种理念,一种追求,一种境界,跳出了健与美的好身姿,舞出了一种好心情,舞出了美好的新生活。有了这种理念和追求,便使小城的夜沸腾了。小城,成了不夜城;夜晚,成了小城欢快的夜晚。

在小城欢快的夜里,当我漫步在植物园的中心一造型别致的石桥上时,忽听身旁一个20岁山下的青春少女对她的家人说:“哇,这里老漂亮了!”我听了顿觉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这是在赞美我们共同拥有的小城。我不由嗟叹,有这么个风景秀丽的植物园,多么好啊!市民们闲暇之余有了好去处。当我从植物园东部返回,徜徉在风景桥上,正准备压腿时,两位老太太的说话声吸引了我,放慢了我的节奏。我不由回望静听,只听高个老太太说:“出来跳跳舞,走走,挺好的”,矮个老太太接上说:“可不是嘛,每天走走身体好,呆在家里也没意思。”

两位老人的谈话引起了我深深的思索。我在想,随着社会的发展,老年人的生活理念也在发生质的变化,人们的生活理念都在变,你也变来我也变,都在向着健康美好的新生活迈进……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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