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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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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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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瑞雪

早起,拉开客厅的窗帘一看,哇,窗外的健身活动场铺上了一层不厚不薄的雪,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的。雪仍在懒洋洋地下着,撩拨着我的心绪,我索性搬椅静坐窗前,观雪,随手记下。雪,随即飘飞于我的笔端。

今天是2021年的农历正月十三日,春天已走进二十多天了,应该说这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雪,春来瑞雪。这个时候下雪是蛮有意思和意趣的,容易启发人们丰富的想象。记得一位作家曾经写过:“说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是毫无疑义的,但总觉得去年的冬天还没有过完……说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雪,也是毫无疑义的,但总觉雪花与春天走不到一块儿……”此时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说得多好啊,雪与春天走到了一起,与迎春的人们冷不丁撞了个满怀。

窗外的雪,先是静静地下,雪落大地寂无声。倏忽间便洋洋洒洒,漫天飞舞。一如天上的仙女下凡,风姿绰约,翩翩起舞,美丽无比。一忽儿从高高的天空随西北风斜斜地飘向东南;一忽儿又调转方向,从东北的上空向西南方向斜斜地飘来,舞出了天地间的美丽容姿。雪花斜飘自是一景,斜飘出了艺术,斜飘出了意境,飘出了灵动。雪花不断变换方向、姿势的狂舞,舞的一旁的妻竟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朝这个方向下,不是这个样子的。”我随口说道:“是啊,是啊,雪瞬间又变了姿势。”继续凝神望雪,雪,这会儿又打起旋儿来了,就像探戈舞女在不停地转圈,看的我眼花缭乱,心驰神往,心随雪在飘舞;雪,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忽上忽下……没有一定之规,没有固定姿势,任性恣意地在天地间狂舞,这才舞出了雪的美丽风情。

飞雪风情万种,雪姑娘在诱惑着我禁不住打开窗户,直接赏雪,来一番亲密接触。可刚拉开一段窗户,就近的雪花就要迎头钻进来,嗖的一阵凉风也迅即钻进来了,很冷,我这才恍然,现虽说是春天,但天却还较冷。便随手关严窗户,只好隔窗赏雪。

雪,在纷纷扬扬地下;我,在兴高采烈地看,唰唰唰唰地写,笔端瞬间流淌出蘸着雪的文字。这时候,只见雪儿将窗外的这树、那树都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一如重大盛会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一袭洁白西装的新郎,想乘借新年的喜气,正在相拥走进美好婚姻的殿堂;雪落在健身休闲小广场上,就像铺上了一层薄被,三三两两好奇、顽皮的孩子,便骑上自行车在上面追逐、穿行,自行车雪中行,画出了一道道美丽的图案;但见十几个造型别致的活动器材如同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动物,以不同的姿态卧立于雪中,是那么的生动;雪落在窗外并排着的一溜私家车上,无论红蓝绿黑,都像上了一层白漆,整齐划一,我笑着对妻说:“我都认不出自己的车了。”妻也笑了,这就是雪的造化;远眺公路上的公共汽车、大小货车、小轿车、三轮车等的车顶盖上,都落上了或多或少的雪,这是正月里带着喜气的雪,春日里车载雪,也是蛮有趣的;几十米开外的一个个小凉亭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俨然成为一把把白色的巨伞,支撑在大地上,给大地带来了美丽;楼前的雪景又是一番样子来,雪落在一棵棵树的枝枝杈杈上,陡然间变了模样,变成了一排排美丽的雪挂,这是平日里所看不到的,唯有雪落使然。

雪停了。雪后大地美如画,雪后的大地一片清新。雪化了,化作了一片春水,滋润着大地,滋润着万物。这时,我忽然想起一句俗语:“春雨贵如油”,春雪也贵如油啊,春雪的到来,给大地带来了希冀。

啊,春雪,春天里的雪,来的多么新奇和适时,给春天带来了无穷魅力,给万物带来了无限生机。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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