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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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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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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四君子”的交往

梅、兰、菊、竹,从古至今都被文人圣哲称为“四君子”,尤为墨家所追捧,成为各个画派追逐研习的模板,各路画家竞相泼墨,展示梅兰竹菊的雄姿美妍,使“四君子”在国之花坛争奇斗艳,以至于成为中国画的传统题材。再加之众多文人圣哲百家争颂,来标榜君子的清高、超群脱俗的品德,推“四君子”齐步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众人心目中真正的“四君子”。

我与“四君子”的交往,浅至于生活中的初次相识,深至于画作中的揣摩相知,迷至于文字中的嘴嚼相倾。随之交往的愈来愈深,渐渐品评着梅兰竹菊的丰富内涵,悟出些许个中道理来,在这里,让“四君子”亮一亮相。

梅,一登台,给人的感觉是:清幽深远,清瘦秀俏,不尘不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些永远种植在古典诗歌里。梅那超然的暗香,永远超然了世俗至上。因之,就稳坐于“四君子”的首位。我与梅的交往始于一位老画家的帮忙,这位老先生叫张镇照,是去年刚刚作古的青岛市著名画家,他和我是平度老乡,为我精心画了一幅花鸟画,题头为“鸟语花香”,画面灵动,赏心悦目。你看那梅花争奇斗艳,凌雪飘香的姿容,多么像一位堂堂君子傲然立于大自然之中;再看那两只翩然而飞的小麻雀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样子,这两个可爱的生灵正欢快地绕着红艳艳的梅花展翅飞翔,张开了小嘴,唧唧喳喳地叫着,似乎在说:“人间多美啊!梅花多香啊!”画家淋漓尽致地表达了鸟语花香的主题,尤其是画中梅花的丰富内涵,不知引发了我多少由衷地遐想,折射出了梅花清肌傲骨、迎雪吐艳的品格。家中自从挂上了那幅画,我更欣赏梅花,我愈加欣赏梅花中蕴含的傲立风雪、自强不息的人格寓意和精神力量,这不正是当下提出的“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最好象征吗?

兰,一登台,给人的感觉是:生之幽谷,无人自芳。曾有诗句赞曰:“岁兰生幽谷,留得世人香”。兰芳之幽,虽没有甘如醇的浓烈,却有着淡如水的永恒。还有,“人不知而不愠”,这是它独特的君子风格。多年前,在北京参加研讨会时,全国著名演讲家李燕杰教授为我题赠了一幅以“兰”为题的墨宝,并为它作了富有深意的注释:“兰,王者是也。”我把它精心装裱好,悬挂在了客厅的显眼位置,经常欣赏着,品评着它的丰富内涵,在潜移默化中受到熏陶,对兰也更加仰慕。平度市有位以画兰而著称的著名书画家叫徐国华,已88岁高龄,出于对老先生的仰慕和对兰画艺术的艳羡,我驱车几十公里到老先生家拜访,因为是老相识了,老先生一见面就笑嘻嘻地说:“你来了什么也不用说,我就知道你想画幅兰花”,说完,他就欣然为我画了一幅兰花墨宝,并题写了隽秀的注释:“空谷幽香不知寒,三更月影正圆圆,清风吹彻潇湘梦,仙子也来浮上观。”老先生从教多年,他作的旁注相得益彰,我顿时也看出了这位老者不只是喜欢画兰,更发自内心地爱兰。我在欣赏兰花孤芳自赏的幽美之中,体味到了一种高雅、深远的精神品性。

菊,一登台,给人的感觉是:洁身自好,寒芳自赏。好友西华勇为我画的那幅菊花,用“高洁”释义,阐释了菊花的深刻内涵。富有“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意思。常有人说:“人淡如菊”,把自己的人生比作菊花一样。心境如水,恬淡自然,安贫乐道,悠然自得,悟出生活的真谛,养成平常的心境,心境如自然溶为一体,从自然的本色中领悟到人生的意趣,而陶醉其中,感受人生的真谛。东晋大诗人陶渊明偏爱菊花,他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千古名句,让菊花伴随着他那千古不朽的诗句,流传千古,源远流长。种豆南山,采菊东篱,独立于晋世旷野之中,他本身多么像一株不折腰的“菊”啊!我欣赏菊花不畏严霜的品格,更欣赏菊花的心境如水的精神品质。

竹,一登台,给人的感觉是:坚忍不拔,宁折不弯。曾有诗赞曰:“不争平生之荣辱,愿付辉煌于一瞬”。竹子的“劲节”,代表不屈的气节,它的“虚空”,代表谦逊的胸怀。画家张村四郎题赠了我一幅墨竹,写道:“婵娟不笑筠粉态,潇洒尽得风烟情,举头忽看不似画,低耳静听疑有声”。这拟人化的旁注,恰到好处地道出了竹子的品格,耐人寻味,经常品读,颇有深意。河南安阳好友、知名书画家柳金善为我寄来了墨竹画,题款处写道:“沐雨劲风不染尘,四时青洁贵虚心,任凭百卉争芳艳,僻壤深居靓闲云”,并觉得意犹未尽,还题写了一幅对联:“清风细雨见高洁,朝霞夕阳浔晴辉”,我感到了画家朋友对我诚心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画家对竹子的热爱。这时,我又想起了大诗人苏东坡的告诫:“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居不可无竹,人生更不可胸中无竹。我还想起了朋友题赠陈毅元帅诗句的墨宝:“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写得多好啊!伟岸高洁,宁折不弯。我欣赏竹子,尤为欣赏它的高风亮节,我在有些赞美文章里喜欢用“高风亮节”这个词,其实,我每每就想到了竹子,它的品格已深深地印在我心里。

梅兰菊竹“四君子”具有与众不同的君子风格,“四君子”风格都似人生之心态,也成为人生学习的楷模,在当下倡导道德新风的今天,愿我们倡梅兰菊竹之精神,学谦谦君子之风格,扬中华民族之品德,践实现梦想之行动,做人生中的“四君子”。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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