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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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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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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部大书

走在漫漫人生路上,有时会闲下来细思默想,人生真像是一部厚厚的大书啊!也早就想理出个头绪,把它写出来,而因才疏学浅,笔力不及,迟迟未敢动笔,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沉积在我的脑海里。今日又想起来,以前曾写过《人人都是一本书》的文章,有了这个铺垫和借鉴,再往深里写人生与书的故事,就能写出它的精彩和味道来。

我起的题目便是《人生就是一部大书》,封面是父母给的;书名就是自己的名字;序言就是自己人生轨迹的梗概;书的目录就是自己人生一段段经历、故事的名字;书中的主人公就是作者本人;内容就是数年、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人生奋斗的情节、成果;后记就是自己和众人的评价。经这么一分析,人生不就是一部原原本本的大书吗?

书的封面,是父母给的。这是与生俱来、天经地义、千真万确、地地道道的事实,是任何人都左右不了的。每个人一出生,就用行动来写这部人间大书。书的封面上印刻着父母的基因、特征,极具形象化。书的封面上展示出人物的整体形象,包括口、耳、鼻、眼等五官特征,也包括上肢、下肢等肢体特征。完全相同的书的封面是没有的,即便孪生兄弟、姐妹的封面也只能是相似,而不能相同。“千人千模样,万人万思想”,只要一看这部书的封面,就能辨认出是谁。究竟要不要去接触、品读、深交,因人而异。

有的书,打眼一看封面就会大体知道这本书怎样,有些书不同,还要深究内里。有句老古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说的这个道理。要细品读人生这部大书,光看封面是不够的,那只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的,要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韧劲,细细品读人心,才能“知心”,那才是书的真正内容,不是“一面之交”所能达到的深度。

人生这部大书的名字,就是自己的名字,作者就是本人。有的只写大名,有的大名、乳名都写上,让人一看书名就十分明了。有人说:“名字就是个符号、记号而已,无所谓。”也有人说:“名如其人,起名字很重要,许多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是啊,有人的名字起得好,他始终按照名字的字义来勉励自己、规范自己、要求自己,而不失大体。而有的人,大人们在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既没请高人,又没查字典,也没细探究,稀里糊涂就起了名字。及至本人懂事、长大,也并不看好、在乎这个名字,他的为人处事也像名字一样稀里糊涂,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人生这部大书不也是这样吗?要真正写好它,就要下一番苦功夫,反复思考、斟酌起好书名,然后,按照书名的要义, 谋篇布局,起好小标题,讲究逻辑,规范字、词、句、段落,使书名与内容和谐统一。纵观有些人的人生大书与内容很吻合,人生的经历符合这部大书的逻辑,也与书名很贴切;有些人的乳名起得好,大名起得一般或不太好,他人生这部大书的开头写得好,到了中间和结尾部分,都不是令人满意,甚至让人戳脊梁骨;还有的人乳名起得一般或不太好,而大名起得好,他人生这部大书的开头不太好,后面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改变了他的人生态度和走向,他人生大书的中间和结尾部分非常精彩,令人刮目。

综上所述,人生这部大书的大名、乳名都很重要,它是这部大书的标志性符号。往往一提起名字,人们就会议论纷纷,对好人说好,对坏人说坏,人们常常把其一生的功过是非都凝聚到他的名字上。有的人的乳名为人们所知,而大名不被人们所知,一听他的乳名,人们倍感熟悉和亲切,一听大名直摇头;而有的人却恰恰相反,乳名不为人们所知,大名为人们广知,一提起他的大名来,都翘大拇指,一说他的乳名,还不知说的是谁呢。有些人生大书,一看名字就响亮,有的人生大书,一看名字就黯淡无光。单从这一点就可看出,人生这部大书的名字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书的序言,就是自己人生经历的梗概。在这部人生大书的序言中,有自序,就是自己对人生经历的概述,也就是自我看法和评价;有他人作序,根据对书作者的印象、看法,做出客观公正的评价。无论是自序或他人作序,都应不失大体,忠实于本人的实际,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看了序言,如见其人,如闻其声,看到本人的鲜明特征。序言写得好,就是其人生这部大书的最重要的标志。在这个序言中,写出了本人的生活、工作历程、所做出的贡献,取得的成果,受到社会、民众的认可。往往一看序言,就会大致了解这部人生大书怎么样,就会基本了解作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而可以说,写序言的作者,就像一个特型演员,有的人演的貌似,有的人演的神似。所以说,写好人生这部大书的序言不容易。

大书的目录,就是自己一段段人生经历、故事的名字。大都经历世事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回首往事,所经历的一段段故事、人生奇遇、生活变迁、奇闻异事、发自内心的感慨很多,很多,每一段都是书中精彩的内容,起上一个个小题目,就是目录。细细回味,一个个目录就会把自己带回某个年代或人生的某一段。其实,在这里可以套用一句话,“目录就是大书的眼睛”,目录传神,就会攫住人们的眼球,把这段人生经历看下去。把人生这部大书的目录写好,就会使人们像说故事一样,把一条条目录串起来,娓娓道来,一环扣一环,对自己整个人生产生美好的回味。

这部人生大书的内容,就是在人生中的生活、工作、事业方面所经历的故事情节、生活细节、琐事及人情往来等。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大书的内容定然不同。不是说“一千个读者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吗?人生亦如此,必须细辨之。人生这部大书的体裁多种多样。有的人的人生经历像小说,有的人的人生经历像诗,有的人的人生经历像散文,还有人的人生经历像报告文学、戏剧、寓言等,不一而足,在体裁、故事情节上虽说明显不同,但都真实概括了自己的人生。

细细想来,每个人的人生故事情节丰富多彩,五彩斑斓,它是每个人人生的真实写照。譬如说,有的人一生都在动荡不安中度过,屡经磨难和坎坷,尝尽了人生这杯苦酒,说出来就感到心酸,都是悲情的故事。然而,把它写成书,就是一部囊括着故事情节的厚厚的书,使人百读不厌,给人带来深深的启发和思考;有的人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干什么事都是顺理成章的,就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是天意。这样的人生都是梦寐以求的,是人们所共同向往的。生活追求是这样,但这样的人生写到书里,没有动人的故事情节,缺乏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读后就会让人感到索然寡味,没有意义。有的人的前半生一路风光,春风得意,青云直上,感到了人生是如此美好。然而他对如此美好的人生不珍惜,挥金如土,包养情妇,买官卖官,锒铛入狱。这样的人生你说精彩不精彩?应该说,前半生是辉煌的,后半生是肮脏的,这样的人生也是一部书,是一部《人生警示录》,使人们引以为戒,避免重蹈旧辙;还有的人一生风平浪静,平平凡凡,没有惊涛骇浪,就连小的波折也少见,当然,也没创造出人生的辉煌,总是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能说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吗?这样的人生不能写成一部书吗?不,这样的人生还大有人在,他们代表着一个平凡、普通的群体,他们看起来普普通通,不事张扬,但他们的内心世界很丰富,他们的现实生活很细腻。他们的书写起来就如同生活的小品文一样精彩。所以说,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写出来的书就不同。

书的后记,就是自己和众人对本人的共同评价。人生究竟如何,自有众人评说。人生这部大书,是由众人共同参与而写就的,单靠本人来写是写不完善的,没有说服力的,“群众眼睛是亮的”,得到众人和社会公认的人生大书才是真实可信的,也才能享有众多的读者。常常发现,有的人生大书有后记,应该说是完美的,有的书没有后记,就会感到些许遗憾和不尽完美,就像缺少了点什么,缺少了点什么呢?缺少的那是一支精彩曲子的余韵。为了不留遗憾,就要人生这部大书的后记。

人生这部大书只有靠自己来写,自己最了解自己,最了解自己脚下所走过的路,所经历的一些物事。自己人生的行动就是“笔”,时刻在记录着自己真实的人生,“我手写我心”,就是写好人生这部大书的由衷感慨。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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