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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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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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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汪曾祺的《夏天》

前两年,我曾在书店购买了汪曾祺先生所著的《人间草木》一书,便迫不及待地拜读,一读不要紧,被攫住了眼球,使我感到了汪老的功力。他竟把人间草木描写得淋漓尽致,细致入微。你,看那山丹丹,那槐花,那天竹果,那腊梅花,那水仙……我随后写了篇散文《人间草木皆有情》,发在《三亚日报》上,这就是读汪老佳作的收获。置身于这个夏天里,我又精读了他写的《夏天》,从字里行间展示了他对夏天的喜爱,也勾起了我对夏天的美好回味,就像他说的“草尖还挂着露水”,夏阳初照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作者开篇即说:“夏天的早晨真舒服。空气很凉爽,草尖还挂着露水(蜘蛛网上也挂着露水还挂着露水)……”。简洁而直白,观察细致入微,明察秋毫,从中看出汪老对夏天的早晨的喜爱溢于言表;也一如夏天早晨的一股清新之风,瞬间给读者带来了凉意,勾勒出了一个宁静而舒适的夏天早晨。在他的笔下,夏天的早晨不仅仅是时间的起点,更是自然的生活。看吧,不仅“空气很凉爽”,而且“草尖还挂着露水”,这还不算,就连蜘蛛网上的露水也观察到了。这样的夏天早晨显得多么凉爽啊!沁人心脾,清爽宜人。

接下来,汪老借助夏天的花卉来歌颂夏天。先写栀子花“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这样的粗话,既是对栀子花个性的生动刻画,感受到了栀子花那种不屈不挠、肆意绽放的生命力,也透露出汪曾祺先生对生命自由与真实的赞美。作者还用对比的手法,将栀子花与白兰花相比,展示了栀子花的鲜明特点。

紧接着,汪老点明:“夏天的花里最为幽静的是珠兰。牵牛花短命。早晨沾露才开,午时即已萎谢。秋葵也命薄。瓣淡黄,白心心外有紫晕……”在这里,汪曾祺先生还提到了其它夏日花卉,这些花虽说不如栀子花那般张扬,但却以它们独有的花姿为夏天增添了一抹清新与雅致。汪老通过诗意的语言、生动的描绘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蕴,将夏天的花赋予了新的生命与意义。

汪曾祺先生还以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笔触,将夏天的水果描写得栩栩如生,使读者如亲临其境,品尝到那份清甜与凉爽。文中写道:“西瓜以绳络悬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描写得多么生动形象啊!从视觉、听觉、感觉三个角度,全方位地展现了夏天吃西瓜的愉悦体验。不仅让读者感受到了西瓜的清凉与美味,更展示了夏天特有的生活情趣和闲适氛围。

汪老还提到了香瓜这一夏日水果,更受老奶奶青睐;脆瓜与其它水果,是年轻人的选择与自然的馈赠,也能感受到夏天的独特韵味与生活的丰富多彩。

汪曾祺先生对夏天的蝈蝈描写,充满了生动的细节与浓郁的生活气息,让读者仿佛能够亲眼见到那活泼可爱、叫声嘹亮的昆虫。他笔下的蝈蝈,在他的家乡被称为“叫蚰子”,有时称“侉叫蚰子”。蝈蝈的最大特点便是它那呱呱的叫声,成了夏天的一大特色。汪老对夏天的蝈蝈从名称、外观、叫声、习性到种类等进行了全方位的描写,让读者感受到了蝈蝈的可爱和有趣,有了蝈蝈,使夏天有声有色。

汪老还对夏天乘凉进行了生动的描写,富有生活气息和闲适情趣,仿佛是一幅多彩的夏日画卷,让人们仿佛能亲身感受到那份清凉与惬意。他不仅描绘了乘凉的场景,还通过视觉、触觉等多种感官体验来丰富读者的感受。譬如,他写道月华无色晶莹,变幻不定,非常好看,让人在乘凉的同时也能欣赏到美丽的月色。汪曾祺先生对夏天乘凉的描写生动而富有感染力,将夏天的清凉与惬意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就是他独特的笔法和功力。

汪曾祺先生描写的《夏天》,兴趣盎然,丰富多彩,富有夏日生活气息和吸引力。读罢此文,能使我们感受到一个别样的夏天。

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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