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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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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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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

我的祖父叫乔正珍,1910年出生,从小天资聪明,酷爱学习,志向高远,上到高小时,却因生活所迫而辍学,只身闯东北打工,好不容易熬到在掌柜的手下管事,却又因日寇侵略而辞职回乡参加抗战。为了对外保密,从此他的名字一直用字:乔星一。意思就是为党为国为民的一颗星,星星照亮了他参加抗战、工作、事业的征途,照亮了他的整个一生。

犹记上小学时,在东间大抽屉里翻找出一个写着祖父名字的暗红色铅笔盒,上面印着“高级小学”,我感到喜出望外,忙拿着屁颠屁颠地跑到祖母面前说:“奶奶,你看你看,这是我爷爷以前用过的铅笔盒,还写着他的名字呢。”大字不识的祖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就说:“你拿着用吧,能赶上你爷爷学习好就行了。”我那时才知道,祖父原来学习是相当好的。

后来,我又发现祖父少年时练习毛笔字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九二五年”的字样,也就是祖父在十五六岁的样子,上面标着毛笔字老师在旁边批阅的密密麻麻的圈圈,那时我不知怎么就了解了画圈的都是写得极好的字,拿给祖母看,祖母又顺口说出了似乎跟先前相同的话来:“你能赶上你爷爷写的字就行了。”听了祖母的话,我反问了一句:“他写得字还挺好?您又不识字,怎么会知道?”祖母郑重其事地说:“我不识字,两眼一抹黑,是看不出来,不过那些有学问的人,都说你爷爷字写得好!”这事后来我信了。那是我当兵的第二年,已是连队文书,一次,祖父用一种以红线打着竖方格的信封给我写的信,用小楷毛笔竖式写的,洒脱而又规范,我羡慕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罗俊生指导员见了这个用毛笔字写的信封也上眼,便问我:“小乔,这是谁给你写的信?还用毛笔写的信封。”我忙将信双手递给指导员说:“我爷爷写的,我也没想到他会用毛笔写。”指导员顺信封从上到下看了看说:“你爷爷这小楷写得确实好,有功底,他干什么工作?”我只好如实回答:“我爷爷原在山东莱阳专署工作,后调到掖县(今莱州)工作。”罗指导员听后频频点头。祖父就是在这封信里对我说:“你的文字水平还可以,但字写的不行。”我看完信后,不觉有点脸红。往日里总以为自己当文书,应该写得字不错了,经祖父这么一说,也感到自己的字差远了,再联想到他用毛笔字给我写的信封,我深懂祖父的用意,也深知我与祖父的差距。

祖父是一位出身贫寒而心不甘,心志高远而不满足的人。青少年时期,他就抱有远大的志向,到外面去闯世界,在老家叫“闯外”。祖父像是迈着“闯关东”的路子,小小年纪,只身闯东北,也遍尝了创业的艰辛。十几年前就听父亲经常念叨:“别看你爷爷上了年纪的时候风光,年轻的时候也吃了不少屈,遭了不少罪,寻思寻思也不容易。他当时在大连一家店铺打工,掌柜的把铺盖卷给他扔出去三次,他又含垢忍辱地第四次搬回去,这才站稳了脚跟,干了下去。”听了父亲的话,我想祖父当时全凭着一个“忍”和“韧”,忍辱负重的精神,坚韧不拔的意志。

祖父好不容易地能在掌柜的手下独当一面,干得像模像样、风生水起的时候,抗战爆发了。祖父听说家乡被日本鬼子糟蹋得惨不忍睹,他义愤填膺,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在国难当头之时,祖父谢绝王掌柜的再三挽留,毅然决然返回家乡,打鬼子,保家乡。正是在日本鬼子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的最危急关头,当时连伪县长都吓得四处躲藏保命,据平度史料记载,1938年2月,日本侵略军中村率部占领了我家乡的县城-平度城,建立了据点,准备长期占领。当时,国民党第五战区第十六支队司令兼平度县长张金铭吓坏了,弃城逃往平度的东北山区,国民党其他地方武装也吓得躲得远远的,各据一方。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许多人吓得东躲西藏,而入党的人数更是微乎其微,整个平度县只有20多名党员。而我的祖父却正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挺身而出,并积极要求入党,可见祖父对党是忠心耿耿的,参加抗战的勇气和决心是很大的,在抗战烽火中临危不惧,坚决跟党走。回家乡当年十月,老家乔家,邻村窝洛子、正涧、朱家井、桃源洞、寨子、北台、荆家、七里河等一区所辖村庄发展了16名党员,祖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平度一区第一批党员。

祖父入党后的第二年八月,上级党组织在老家石胡同山洞里秘密召开会议,成立“中共平度县委第一区委员会,祖父又被中共平度县委任命为一区区委书记。他临危受命,集责任与危险于一身,祖父豁出去了。

当时平度县共设立八个区,一区是中心区,平度县委就设在一区所辖的乔家村和窝洛子村一带。因这里靠近北部山区,便于秘密组织发展游击队和抗日武装力量,扩大抗日统一战线;也便于深入山区秘密召开会议,研究对敌斗争策略。后来成立的南海地委在平原也难以立足,就和平度县委都设在这里,南海地委负责人便于和平度抗日武装力量负责人乔天华、罗竹风等取得联系。这样,老家就成了平度抗日武装力量的发源地和平度抗日根据地,指挥整个全县的抗战工作。因此,这里被日本鬼子、汉奸称为“八路窝”,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是攻击的主要目标。这样一来,一区就担负着抗击日本侵略者和保护南海地委、平度县委领导的双重任务,潜在着极大的危险性。祖父就是在这样极度危险的情况下,常迂回在离日伪军10公里的北部山区,在日伪军眼皮子底下周旋、决战,危险程度可想而知,随时都有可能牺牲生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县委、区委开会大都在深山坳里,有时还在山洞里,洞外有人站岗放哨,十分保密,并且开会时间、地点也不固定,遇到紧急情况,常常夜间躲到山里秘密召开会议,老家的山上有个叫“先生地”的山坳,就是祖父他们经常秘密召开会议的地方,在这里研究抗战策略,有时带足干粮在山洞里住上几天几夜与敌人周旋,有利的地形也就成了战争的必争之地,时间久了也不安全。

在激烈的抗战时期,区委书记、区长都是日伪军捉捕、枪杀的重点目标,曾有郑典荣、乔乐农等区委书记、区长惨死在敌人的枪口、屠刀之下,面对九死一生的严峻形势,祖父大义凛然,出生入死,冲出了敌人一个个包围圈,捡回了一条条命。

儿时经常听祖母讲祖父参加抗战的故事,有时听她唉叹着说:“唉!抗战时,人都吓得像丢了魂似地,那时常听着日本鬼的机枪在村北头突突地响,那子弹可不长眼,谁都不敢说怎么样。吓得我就劝你爷爷说,别干了,家里人都替你白黑价担心。可怎么劝他也不听,还朝着我就上来了,你爷爷是个犟种。那时候,他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今天活着,明天还不知道死活,那时候,真为他担心,心整天揪揪着,见不着人就担心,见着人了还怕日本鬼、汉奸来抓。”每当听了祖母的话,我的心也立时揪揪起来了,觉得当时的处境多么危险啊!我竟还在为那个危险年代的祖父提心吊胆,也从心底里生发出对祖父的敬佩之情。

儿时也听祖父对我讲过,1939年10月,上级派人来讲,胶东工作的战略任务首先要控制大泽山,建立大泽山根据地。大泽山是胶东的战略咽喉,咱村就在大泽山脚下,正是战略要地。平度县委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日本鬼子、汉奸的突袭,在1939年10月、12月和1940年2月这段时间,先后在一区所辖的陡沟村、涧里村和咱村召开了各区委书记参加的县委扩大会议,研究部署应对策略。在乔家村召开会议刚结束,都还没离开,日伪军的一个加强营就把我们包围了,当时十分危险,幸亏有群众掩护着,顺着深沟、河套巧妙地转到窝洛子村,日伪军扑空后,又追到窝洛子村,又将全村包围,这次又在窝洛子村群众的掩护下,再次脱离危险,真是惊险,捡了一条命。

祖父他们常常趁夜间到深山里开会,为了保密,地点不固定,一般在“先生地”“八文章”的山坳或“石胡同”附近的山洞里居多,并有人站岗、放哨。在深山里又是夜晚开会,日伪军不了解地形,不敢进去,相对安全些。不过有时也不安全,1940年2月,在山后面的上回村山坳里正开着会,因叛徒告密,被日伪军包围,情况十分危急。祖父他们想,突围也许死,但有生的希望,不突围更是死,必须豁出去突围。祖父他们在群众掩护下,迎着枪林弹雨突围,好不容易才突围出去,只造成了少数伤亡,祖父又捡了一条命。

还有一次,祖父和乔天华、罗竹风等平度抗日武装负责人正在村里开会,研究如何应对日寇的突然袭击,结果日伪军就来了个突然袭击。怎么办?危急关头,祖父安排一名党员随乔天华的警卫员小陶往西山跑,把日伪军引开,祖父随乔天华就迅速组织正在开会的人员向老家北山撤,撤到半路时,就听到小陶他们在西山方向打了几枪,听到枪声,急追的日伪军调头就往西边追去,祖父他们才躲过了一劫,又捡了一条命。

因祖父和堂祖父都是区委书记,又是大胡同里邻居,就成了日伪军的捉拿、袭击目标,抓着人就杀,抓不着人就烧房子。一次,日寇进村扑了个空,祖父又捡了一条命,可我当时还年幼的父亲差点跟着丢了小命。当时日伪军一看抓不着我祖父,恨得就点着了我家的房子。那时我父亲很小,生着一种叫疹子的重病,正光溜溜地躺在烧着了房子的土炕上。这时,祖母正在心急火燎地找儿子,跑回家一看,怎么儿子还在大火下面的炕上躺着,抱起来就走,跑到一个叫“李家地”的大沟里躲着,直到日伪军撤退。父亲的脚就是那时冻坏的,直到现在,天一冷就冰凉。还有一次,日伪军又没抓到我祖父和堂祖父,就烧了我两家的房子,我家拴着的一头驴被活活烧死,堂祖父家的驴被烧的挣脱了缰绳才得以幸免。

也许是在战争风雨中经受的多了,祖父在讲这些惊心动魄故事的时候,镇定自若,感觉很平常,就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纵然说起因跳墙腿部受了伤的时候,也很泰然,而我这个听故事的却听得心惊胆战。据说那次祖父因伤了脚,不仅不能跑,走起来都一瘸一拐的,幸亏借助老家的大胡同拐弯多、墙旮旯多,拐来拐去,东躲西藏,才躲过了日伪军的搜捕,捡了一条命。现在想来,祖父躲过了日伪军的一次次搜捕,一次次地捡了一条命,又捡了一条命。

祖母经常说:“日本鬼杀个中国人很随便,真残忍啊!你爷爷真是九死一生,算是命大啊!”。我不由得对祖父肃然起敬,打心眼里佩服祖父这种英勇抗战的精神。

抗战胜利后,祖父就转入莱阳专署、莱州等地,从事地下党组织工作。祖父在莱阳专署工作时,正是青壮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平度离莱阳70多公里,那时交通工具又不行,祖父常骑马回家。新千年刚过的时候,听当飞行副大队长的堂叔说起过祖父:“你爷爷当时回家的时候,可厉害了,他骑着高头大马,挎着“八大盖”枪,英气逼人,他大概是老家第一个骑着马回家的。”我也听母亲和三大娘、大婶们议论起祖父:“那时候从莱阳回来,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还在外面当官,真羡慕死个人,比见着他的那张照片帅气多了。”儿时听了堂叔和母亲、大娘、大婶们的议论,我也更加羡慕、仰慕起祖父来了。

去年,听老家屋后的堂叔说起过祖父,“我以前到掖县去找过你爷爷,见他正在训着一些人,我也没打扰他,就在外面听着。看着你爷爷那么温柔,说话柔声细语的,训起人来还真厉害!训完后我就问他,你怎么对他们发那么大的火?你爷爷说,对这些偷税、漏税的人,不这样严管不行。”听了堂叔的话,我对祖父的看法实现了由柔到刚的转变。祖父这是刚性管理,刚柔并济,这是祖父工作的另一面。

祖父上世纪七十年代离休。他离休后,算是他以一个“革命者”的生涯结束了,可他不忘红色传承,一心想把我培养成他那样的人。祖父当年也算是那个年代的文化人了,他一直很重视文化,经常读书看报。祖父曾告诉我:“我在莱阳专区工作时,专区所辖莱阳、招远、掖县、平度等13个县和一个长山岛特区。管辖范围这么广,政策性文件又很少,很难做群众工作,所以,只有多看看《人民日报》,那就是传达党中央的声音,那时的《人民日报》成了我的‘主心骨’,我还到有些县、乡走访,进村入户,把报纸的主要内容传达到民众之中,才能让群众了解政策,好做工作,那时沟通真不容易啊!”现在想来,《人民日报》真是给祖父帮了大忙啊,怪不得他那么爱看《人民日报》呢。

儿时还发现,他西墙上常挂着一份《人民日报》,一份《参考消息》,正是这两份报纸给了他政治营养和交流的底气。儿时常见他和邻居一位伤残军人乔显仁坐到葡萄架下喝茶、聊天,聊抗战、解放战争的事,谈论国家大事,也谈青岛、烟台地区的一些事,我偶尔站在他们旁边听听,祖父对党和国家的大事了解得可真多,我打心眼里敬佩祖父。后来,我终于知道了祖父的秘密,他说的那些国家大事,大都是从《人民日报》上学来的,只不过又穿插上了当地实际的一些话。我也感受到了人民日报至于祖父的重要和缘分。

祖父不仅注重自己读书看报,而且很注意提携有文化的后辈。不知他怎么知道我考军校没有复习资料,就主动想办法去了。想想一位七十五岁的老人了,还到处去打听着找高考复习资料,真是感人,让我感激涕零。借到复习资料后,他又跑邮局,办邮寄手续,给我寄到部队,按说这不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年人所要干的事,况且这样的事恐怕祖父年轻时也都是让别人代劳。收到复习资料的那一刻,我真是喜出望外,眼睛潮湿。此后,我把祖父对我的关爱化为学习的动力。可我却因年龄等原因被拒之军校大门之外,真有点愧对为我热心找复习资料的祖父啊!那次祖父寄书,直寄到了我的心灵深处,我至今铭记在心,永远难忘。纵使他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在惦记着我工作安排的事儿,当我含泪告诉他正在安排工作时,他忍着病痛,脸上露出里面一丝微笑,他的长孙却已泪流满面。

离休后的祖父还保持过去战争年代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廉洁作风。祖父因战争的创伤和工作的劳累患了病,用药物治疗,他把所有的药都放在我家西间那高高的北窗台上。有一天,祖母感到消化不良,趁祖父不注意,好不容易够着祖父放的药,见有食母生,就拿出三粒吃了,却不知怎么被祖父发现。祖父当场大怒:“这是公家供给我吃的药,你怎么能随便吃?赶快去买药赔上。”祖母感到很不理解,毕竟夫妻一场,情分连三粒药也不值?祖父可能想的不同,他想的是,公是公,私是私,一点都不能含糊,我可以花钱给你买,但不能吃公家的。我看出了他们那时候的党员,都是这个脾气。噢,对了,那叫党性。他一起入党的好友乔洪谟,去世前把自己的钱全部交了党费,惹得子女埋怨,可自己赢得清廉。

还有一次,父亲陪祖父外出,见有个青年在随意砍树,来往行人很多,都熟视无睹,没有爱管这闲事的,祖父却上前去制止。父亲劝他说:“别人都不管,你去管什么?找着得罪人。”可祖父根本不听,对那青年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不学好,长得好好的树,你为什么把它砍了?”把那个青年说的哑口无言,树也不砍了,低着头、红着脸走了。父亲因为对祖父的做法不理解,所以就经常对我和弟弟、妹妹说起,说这样做在社会上吃不开。起初,我对祖父的做法也有点不理解,可细细琢磨后,我也就理解了。我觉得,祖父那代人、那时候的党员因受党的教育很深,又经历战争烽火的考验,对党确实是忠心耿耿的,不容许任何人侵害集体利益,遇到看不惯的事就说,遇到侵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就制止,这就是他们那一代的共产党人的品质。我想,为什么他们那时候腐败分子少,不只是自己做得正,各级监督也有力。在和父亲进行了一番讨论后,父亲也很理解祖父的做法了。

祖父离休后还有一个习惯,就是经常到老家一个叫“八路崖”的地方走走。有时他要出去了,祖母就叫我:“你爷爷又要到‘八路崖’去了,你快跟他去吧。”我听了后就蹦跳着跟在祖父身后,走走、转转。祖父在前面背着手、低头走,我就在后面小步紧跟着,一老一小经常走在家门口到“八路崖”的乡间小路上。我当时始终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长大以后才明白,因为“八路崖”曾掩埋着他的许多战友,因而得名,祖父是来看看他那些死难的战友们。后来,我也参了军,也经受了战争烽火的考验,对这件事就理解得更深刻了。

祖父为了党和人类的解放事业,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抛家舍业,冲锋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经受住了战争烽火的考验,经过了生与死的抉择,祖父属于抗战中的幸存者,他在平度抗战中做出了重要贡献,为发展抗日武装力量、发展党组织做出了极大努力,我感到,他的思想是崇高与伟大的,无愧于党和人民,无愧于牺牲的革命先烈。

十几年前,家乡人民在平度八大景之一的龙湾水库大坝东南侧,立起了抗战先烈、英模、老党员纪念碑,一一镌刻着他们的名字和职务。为的是让家乡人民和到过这里的游客都能看到他们的名字,这里离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也不远,寄托着对他们的怀念。那上面赫然镌刻着我祖父的名字,这是家乡人民最好的一种纪念和缅怀;原中央军委副主席迟浩田为我的家乡题写了“乔家村抗日战争纪念馆”十个大字,这是对以乔天华为代表的祖父那一代人最公正的评价,是乔家村抗战史上的丰碑。如果祖父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到欣慰和自豪!我曾在纪念碑前深深地三鞠躬,并拍了照片留作纪念。

祖父的故事讲完了,我为有这样一位老党员祖父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祖父的经历感动着我,祖父的精神激励着我,也激发起我们这些后人的民族志气,我也决心踏着祖父的足迹前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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