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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广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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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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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改变环境

知识能够改变命运,这对于大众来说,已经成为真理;读书可以改变环境,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事实。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出生在一个较为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在我出生的前两年,我们家被一把大火烧得空空如也,打小我就在极为贫困的环境中生活着。

记得还很小的时候,我就从父亲口中得知,我们家祖上世代都是贫苦农民,祖祖辈辈干的都是最为辛苦的农活。自从有了模糊的记忆开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家总是缺吃少穿的,经常都是靠借贷和借粮过日子。然而,坚强的父母依然让我和其他同龄孩子们一样去上学,虽然因为经常拖欠学费和学粮而常常被老师叫到主席台上亮相,经常穿着破旧而被一些调皮的同学们当面取笑,但是我一直都很坚定,一直都很认真,从来没有放弃过读书的念头,成绩大多名列前茅,经常获得表扬和奖励。

二三十年前,农村的孩子们大都一边读书一边参加务农,像我这样贫苦的孩子,在成长的路途中更是有着太多的辛酸和苦楚。在经过十多年的校园读书生活之后,2000年我从师范毕业,如愿以偿地端上了公家的饭碗,当上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彻底地改变了我父辈们长期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环境。

虽然当上了老师,但是工作的环境并不像学生时代想象的那么美好。当时,像我这种家庭没有一丁点儿上层关系的师范毕业生,大都被分配到最为边远偏僻的山村小学。那时,我一方面因为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而欣慰和自豪,一方面又对有着上层关系的同学们产生了嫉妒和羡慕。现实就是这样,刚刚成年,就让我感受到了世态的炎凉;初入社会,就让我看到了社会阴暗的角落。

我最初工作的单位是全县最为偏远的村级小学之一,条件着实非常艰苦,离家有七八十公里的路程。路,弯陡曲折,破破烂烂的,平时没有车辆,一般要到赶集的日子才会有几辆做买卖的货车前往,进出极为不便,日常的生活也过得十分辛苦。学校破烂不堪,走风漏雨,校园设施极为简陋,没有围墙,牛马可以自由出入。

我知道,七八十公里的弯曲烂路我是没有能力改变的,但是我还知道,只有读书,才有可能改变工作的环境。那些时日,我一个学期只回两三次家,除了上课和批改作业,大多数的时间我都用来读书,每个月二三百块钱的工资,有很大一部份都是用来买书读。

我一边工作一边自行读书充电,三年后,我修完了贵州民族学院小教文科专业专科的所有课程并毕业,但是我没有满足,依然不断地认真读书学习。过了两年,我又考上了贵州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并争取了脱产就读的机会。能够上大学是我多年的梦想,这一难得的大好时机,弥补了我先前太多的遗憾,我倍加珍惜。就这样,我临时走出了山村,走进了省城。当时的我就像一个缺乏养分的婴孩,如饥似渴地吮吸——阅读,每天除了在课堂上的学习之外,我还经常跑去学校的图书馆读书或到师大附近的书店看书,就连寒暑假期我都没有放过。

2008年的春天,当我刚从贵州师范大学毕业返回原工作的小学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被乡中心学校命令式的借调去了。之后才上了一个学期的初中,就又被借调到乡政府党政办去工作。

乡镇办公室的工作虽然纷繁庞杂,忙忙碌碌,但我已养成了热爱读书的习惯,依然抽空时间不断地读书学习,并不断地利用学习来促进工作,取得了较为突出的成绩,深得领导和同事们的认可。两年后,我就被推荐到县直部门工作,不久又到县委办跟班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又先后调到了县政府办和县委党校工作。

2016年,我被抽调到贵州省社科联挂职锻炼一年,期间,我一有空就去附近的书店和书摊,不断地读着筑城的书,受益匪浅。社科联的领导给予亲切的关怀,不但提供食宿帮助,还多次动员我,希望能帮助我调到省城工作,但由于我舍不得离开贞丰,最终选择了回来。

这么多年,我从艰苦的环境中一路走来,就这样读书后开始工作,工作后又不断地读书。是读书,让我不断地增长知识开拓视野;是读书,让我的内心得到了充实和满足;是读书,让我渐渐地告别了儿时的困苦生活;是读书,一步一步地改变了我生存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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