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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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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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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娘娘古庙道观上的蝴蝶


娘娘古庙道观是一座古老的道观,坐落离家不远处的小山上,始建于何年月已经无从考证,听父亲说在爷爷小的时候便存在了。自小我便喜欢去道观玩耍,在这座道观四周与蝴蝶共舞,他们算是我儿时的玩伴。每到夏时,山上就有大群的花花绿绿的蝴蝶,我并不能辨认它们的种类,只是偶尔捕捉一两只,嬉戏一番便把它们放归自然。

每当工作之余,我便喜欢独自一个人去道观走走,走在磨的光滑的青石阶上,摘一片树叶含在嘴角,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曲径通幽的路口,高及腰间和遮天蔽日的密林吓住了我,左瞧瞧,右看看,胆小的我终究还是没敢进去,生怕林中窜出来一条奶奶常说的“大蟒蛇”。顺着青石阶向上爬,想寻找几只我儿时的伙伴,趁着风华正茂时,再跳一支属于娘娘古庙道观上我和“儿时伙伴”的舞。当我走到道观前的那片曾是争芳斗艳的花丛时却发现,原本的“舞台”被用水泥铺成的小广场代替了,三三两两的游客闲逛在广场的四周,时而对这些树和道观建筑进行简单的“评头论足”,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在大殿旁边的一棵玉兰下,一位看似较为平庸的小伙子正在念念有词的,走进一听原来是在作词:“《阮郎归》,古观雾隐山极望,归途独嗅香。玉兰犹念春光好,长岸闻喜装。   裘皮冷,绣枕凉,熙熙人来往。寒宫何须折桂伤,漫路觅红妆。”我虽然不明白他的词的具体意思,却能体会他独有的那份对爱人的思念,也勾起了我儿时的“伙伴”的思念,把玩了一个又一个春夏,却丧失在每一个秋冬。一个人拥有了全世界,但没人可以和你分享胜利的喜悦,那么这个人注定是孤独的,人生难得不是一时的成就,而是一辈子的快乐。

当初可以和我在这娘娘古庙道观上的花丛里,尽情唱歌跳舞的玩伴,随着日月蹉跎,终还是难以寻觅他们的踪迹,只留下被生活油腻了的我。下山的路上看见一只蝴蝶,在几朵月季花上翩翩起舞,并没有理睬我,或许是忘记了我这个儿时的伙伴,又或者是和我根本不相识。我最喜欢的蝴蝶当时梁祝化成的,这一生都是不离不弃,累了随意在一朵花上歇歇,此刻我也想做一次酣榻上的庄周,化身成一只蝴蝶,和那只月季花上的蝴蝶共舞,体验一下这人间最美的“化蝶”。

寻访无果,只能低吟着小伙子的《阮郎归》,怀念着曾今在这娘娘古庙道观那段追逐的时光。如今只能看见在夕阳下,一座道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还有那青石阶上踏上归途的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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