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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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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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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珍珠

皓腕上的一串珍珠,深深地吸引了我,那是真正的晶莹剔透,沾不得一丝尘埃,纵使衣袖轻遮,也难以阻隔那玲珑的少女心。采下一片祥云,为她披上点画过的晚霞,低声吟唱着《雨碎江南》,仿佛又回到了汉江的南畔。

东西各异的贝齿吐露着兰芷的芬芳,杏眼朱唇对生的泽望,不知何时起就点燃了一串珍珠本该拥有的一丝光亮,我很是好奇,什么力量可以在周家山的土地上,孕育出如此精美的珍珠,让人在迷失中彷徨。走进一家薜荔气馨的江南高寨,那串珍珠阻挡了春的温和、夏的狂暴、秋的凄凉、冬的寒冷,把一个个灵气的书生逼得只能语失着盛唐时的金铭。这串珍珠可否为当下最大的愿景,回荡三国故地,使之成为高原的归宿,墙头上的野百合花,这应当是书生在探访古今最大的憧憬吧。江南是多雨的,敲碎了编制在两座名山之间花海炊烟的珠网。

偶尔在江南的梦里,这串珍珠连起了在云中村庄的那片祥和,转过石头砌成的围墙,戴在手腕上,嗅着珍珠的香,微微的风撩动着发髻,放佛在耳边轻吟:“不论山高水长,拓下古碑上的《鹊桥仙》,和秦观一起商量着和珍珠挂在三生石上”。惊雷往往可恨地惊醒了一个又一个戴着珍珠又行走在汉江之堤的书生梦,世俗也不允许戴着粉白的珍珠,驾着轻便的小舟,荡漾在宽阔的江水上,采下一朵莲花,说那动人的情话,偶尔在头顶上飞过的水鸟,为舟中的古韵喝彩。

暮光下的小店是关门的,在开门时那串珍珠已在别人的手腕上,依然是皓腕凝霜,却是千年前的古楼兰,那般美丽迷人,更不为当下的书生意气。如抛开了世俗的眼光,扒下珍珠的光泽,戴在我的手腕,然而那光泽和珠心已然一体,不可或得,谁会嫌弃珍珠被别人戴在手腕而失去了兴趣?我又岂会在乎世俗浊污的目光?“世多浊而我独清,世多欺而我独明”是我曾在《或可为论》的阐述,我岂在乎再做一条串联着颗颗珍珠的红绳?

窥一斑以遵其秀,觅一蝶而知春芳,在江南的烟雨中,我诉说着对珍珠的执着,为余生做出尽善尽美,却不知在江南的土地上,能否呵护这一串,寻觅千年的芬芳?我总在江南的烟雨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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