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触碰了那些柔软之处
我还存续于十月之梦。哦,是依存
是在一种缓释中脱壳,步入化装舞会
在十月,想象是最后的一张门票,刻上落叶的吻
于艰难的行程中升华事物的本质:霜,或者忧欢侧写的歌谣
保留下诗歌中的印象,词语的呼吸
还能在未来集合吗?这现实中的凋落与感怀
都在同一指向中趋于唯美:崎岖之旅
在最后一刻的回眸也能绽放出缤纷的礼花
为什么还在忧伤?晨钟与暮鼓的借据
怆然独立为黑暗中的枝条,可以去养活一场大雪
把重生的愿景建构成形而上的欢乐:唤醒母亲
从深渊里转身,用湛蓝之辞装饰她的苦难
天空把机遇一次次留给了旅雁,——“绝不徒劳”
你能够读出机器齿条吐出的合声,一万万次
放飞心灵的脚踪。缺少深度的吹拂
仍然,从一张张庄严的脸上取走黄羊暗渡的秘径
忧子,我捧读你的忧伤
天生的敏感,可以让忧伤拊地,不起微澜
像质地轻柔的倦羽,在起舞的前夜
已自藏好攸关命运的钥匙。远离开一切伟大的词语
只在一粒时间的赋格里种出寻梦的麻雀,学会
朗读,或者邮寄泪痕中隐蔽的星光与泉水
黑与白像古老戏说中的经卷,泛黄的史册
在一种忍视中饱和了人世间一切可感和不可知的疼痛
炫耀的集市与烂尾楼之间的关系,流淌斯巴达的血
养活梦中无声的期待:那向着幸福迁徙的愿景
无不在黑白的交织中返回到碑林深刻的怀念与遥渡
七月,一只蜻蜓悬停了一整个夏天的鲜亮
像驳爻船从东方未晓的深海里运来了望乡的寂寥与牵念
你看到了什么?采着桑叶的蚕依然吐出带血腥的金属的光焰
你想到了什么?锦绣山后的一盏灯吞咽下了苦味不尽的历程
蜻蜓飞远去,你握紧自己血浓里荡起的钟声与潮音
依然从故事中学会等待。如惊沫潭萌生出了优渥的新词
籍以换装横亘已久漫向岁月的回望——
簇新的是你的温柔的气息,回旋起苇叶边节日的荣光
复活为春天的神祗,让内心的扼守高于感动中流连的星辰
如是,我将在水穷处等候到你无尚的欢喜。
北戴河之夏日梦幻
我期待水的反光,能够托出时间的深度
让我看到一个人的脸,以雪花的形态降临
并消融于我的感觉。是一种盛名之下
我的想法不仅葳蕤,且呈现蔚蓝绵延之势
海鸥,她的白色的羽翎一次次凌空挥舞
意欲刨尽夏日的溽热与愤懑。一只鸟突兀的表情
不可能兼顾我倒影里的忧伤,一如海离我很近
我亦无法以浪花的名义打开另一扇门,去接受玫瑰的鞭刑
蓝和提琴不许叛逆,镜像之中仅存的安慰
在我的深喘里布置下婚诞和产房。如果寂静吮和了忧欢
爱与恨就有了存续人间的理由。那个望月听雪的女子
我有充足美好的词语作先锋,迎你于谣曲的栈道
八月有很多的意外发生,就像那海边生长着的跑石
已不识得风中凋落的马蹄与相思。这刹那的恍惚
却让一个人的年轮蓬发了新叶:纠缠与返照
像白驹归来,赠予我碧溪和英雄的啸鸣,临渊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