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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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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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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听虫

  耳边似乎还充斥着前几日知了的嘶鸣,没想到不经意间秋风一过,都已成这个季节里最后的告白。阳光不再刺眼,从树叶间隙洒落下来,直白又很柔和。抬眼望去,有了金色的圆润,丰满而又让人心情荡漾起来。

  一片秋阳洒落的草地,从中传出悦耳的虫鸣,时高时低长短不一,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让人嫉妒。我禁不住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着,想从草丛中寻找它们的身影,是胖是瘦?或大或小?然而一切的臆想都是徒劳的,就像它们也想着分辨出人类说着什么,好奇心都是存在于有知觉的生物界,常言说好奇害死猫,那我又何苦去打扰它们呢?

  于是,我就这样站在那里,以致路过的人们好奇的看着我,是迷路?还是有什么伤心事?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自我陶醉。这些虫鸣唯有秋日才能听得到,再过些时日入了初冬就会销声匿迹,我不知道我上次的用心聆听是什么时候?是几年前还是儿时的田间地头?几十年的光阴已然在指尖悄悄溜走,春去秋来蹉跎了多少个时日。有时候,不妨停下脚步走入这虫嘶鸟鸣,感受不一样的内心世界,秋意凉凉中透露着秋的收获。

   每次听到秋日虫鸣,我都会莫名感动自己,有时更甚流出眼泪。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但我喜欢用自己的内心感受纪录人生过往,譬如这万千虫鸣时常让我回忆儿时时光。

  童年的乡下,最是喜欢秋日不冷不热。花生地里,刨起来顺势带出胖乎乎的不知名虫子,不耐看也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金色的稻田,不似夏收时让人忙得窒息,微风中一家人不紧不慢收割着一年中最后的收成,镰刀所到之处总能惊起白色的蛾子,从这棵飞到那棵。还有黄豆地里青色的虫子,以及灰褐色的蚂蚱,更多的是叫不上来的名字。它们都是秋天里的乐者,更是自由自在的农家精灵。现在的我统称他们为秋日的虫子,它们欢快的声音里有着农家丰收的喜悦。

   最是欢喜儿时小伙伴们,相约田间地头用玻璃瓶盛装逮住的小蚂蚱,有些人称为蛐蛐或蝈蝈,可以斗蛐蛐。斗蛐蛐我们不会,我们就喜欢看玻璃瓶的蚂蚱上窜下跳,一只、两只......,从中让我们其乐无穷。傍晚时分灰头灰脸的我们回到家里,总能让母亲们揪起耳朵大声训斥是不是又玩灰了?百般的狡辩的都无济于事,只能掂起脚来忍着疼痛答应下次再也不玩了。 说是不玩,但两天一过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如此反复在秋风里我们慢慢长大,从童年到少年。

  如今远离农村久住城市,每日里忙忙碌碌,秋虫的天籁则是听到少之又少。也许在匆忙的脚步声里遗忘了,也许高楼大厦里你从未听起过。但窗外风起的秋日里,飒飒的树叶声里有你熟悉的虫鸣,落叶飘零的地方一定是它们的家。

  不信?你听!还是那熟悉的声音,是窃窃私语、是万千合奏。那里有儿时的回忆,是童年;那里有父母的身影,是感动;那里有你未来的畅想,是回归自然的天性。

  秋来了,在我们的注目里也将渐渐远去,伴随着万千虫鸣。身在异乡的我们,你有多长时间没有仔细聆听过了?你是不是想起来了远方的故乡?还有你昔日的小伙伴?以及声声虫鸣......

  秋风里,虫声依旧,是召唤,更是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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