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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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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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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蜂蜜


周日公园摆摊,见几位大妈大包小包的推着一车东西过来,停在了我的右手边。因为手头顾客较多,我也没多加注意,等我忙好抬起头时,右手旁早已围起一大圈人,很是热闹。再细看,见一身穿民族服装的大妈正在热情地推荐着她面前的东西——犹如一块块大石头一样的金灿灿老蜂蜜。


只见大妈拿着斧子,很利索地把一整大块老蜂蜜劈成若干块,装袋递给顾客。同时用她蹩脚的汉语向周围人群介绍,说这都是来自云南大山里的野生老蜂蜜,治疗咽喉肺炎有奇效,最重要的就是还能延年益寿。要知道,早上到公园锻炼的都是一群大爷大妈,能治病还能延年益寿谁不心动,也难怪吸引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这时,一穿红衣服的大妈问卖蜂蜜的多少钱一斤,卖蜂蜜的回她六十元一斤。”嗯,不贵,给我来两斤”说完红衣大妈大方地掏出一百二十元,还对身旁的人说“这东西好,还不贵”,其他顾客将信将疑。我观察了一下,还是看的人比买的人多。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红衣大姐又回来了,挤在人群中问这问那,这时,我才醒悟过来,红衣大姐就是个托,也就是当地人常说的媒子。我注意了一下,像红衣大姐这样的还有两个人,她们轮番上场,又或是一起“热心”购买,拙劣的表演让人看了非常不屑,但又不好明言,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好在买的人不多。


一经常光顾我生意的老师傅小声跟我说,都是托,叫我不要买。随口我问他蜜怎么样,老师傅回我蜜是真蜜,就是太贵,在菜场里只要十几元一斤,跑到这来卖六十元一斤,逮人!原本以为这是十几年前的小把戏,大家早已看透,没想到现在又故伎重演,只是聪明人反被聪明误,大爷大妈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大爷大妈,人都精着呢!


果不其然,卖蜂蜜的看着眼前老蜂蜜几乎无人购买,也自感无趣,等围观人退去便迅速脱下民族外套,摘下银光闪闪的头饰,塞进了大包里,然后推着车子走了。我望着她远去落寞的背影,只能感慨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难生存了。其实,大可不必,机会那么多,还不如脚踏实地上上班,哪怕像我一样摆地摊卖点小菜,也比那提心吊胆的赚昧着良心钱强。但愿她们,早点醒悟,堂堂正正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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