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的顽皮是出了名的,上至校长、老师,下至同学及同学爸爸妈妈,都知道姜坝乡江辇保的儿子----我,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倔脾气在我家更有名,宁愿挨顿打也不愿意说出小秘密。
记得姜坝乡还没有裁撤的时候(现改为姜坝村),父亲在文化站上班,老乡政府院里堆着好多长短不一的木料。对于我这个孩子王来讲,这堆木料成了绝佳的捉迷藏好地方,有时候还能囚在木料末梢做个弹力跳,一闪一闪的好不乐趣。
好玩是好玩,但也坏在这一堆木料上面,有天下午玩着弹力跳突然从木料末梢直直的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对于这种摔跤磕磕碰碰之类的,我自己早已习以为常,最严重的时候摔过腿致大腿错位,母亲吓得连夜找老中医接骨,关键是这个年老昏花的老中医第一次还接反了,没办法只好再次重来,一来二去旁边的母亲早已心疼的哗哗掉眼泪,而我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忍着痛愣是一声没吭。
这次从木料梢上掉下来,就没摔断腿那么幸运了。有小朋友提醒我说胳膊淌血了,我一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赶紧叫小朋友找来卫生纸擦拭,血老是擦不干净,懵懵懂懂中发现胳膊掉了块肉,里面的肉又露出来了。掉了一块肉,要是回去被母亲发现可不得了,肯定要挨打。于是我就发动小朋友们满地找肉,忙活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悻悻的捂着胳膊走了三里地回到了家。
幸运的是母亲干农活还没回来,当时我麻利的叫妹妹拿来塑料桶打上一桶水来洗胳膊,洗了一桶又一桶,还是红通通的老是洗不干净。这时候母亲回来了,问怎么回事,我不作声,妹妹一旁怯怯的说哥哥洗肉肉,母亲还没来得及生气就晕了,晕血。
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天是怎么回事,胳膊掉了一块皮怎么肉肉还凸到外面来了?没办法,母亲赶紧带着我上镇卫生院找小姨,小姨找同事看了看说要切除。
和大多数小朋友一样,我是抗拒医生的,最害怕打针,在我的字典里宁愿吃药也不愿打针,哪怕药苦一点也没关系。小姨被我搞得没办法,只好连哄带骗说有糖吃,一回儿就好了。胳膊打过麻醉针,看到白大褂医生拿起了明晃晃的手术刀,我当时就吓坏了,心里想不带这样玩的,立马窜了出去。小姨和几个医生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在医院楼道里围追堵截,其混乱场面如果当时有现在的手机录像的话,够自己贻笑大方一百年。
终是寡不敌众,被小姨他们逮住了,于是就在胳膊下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每当我儿时洗澡,和现在,挽起胳膊就会想起当时找肉肉的滑稽场面,更是忘不了医院里群医大战少年郎的混乱场面。儿时的囧事,现在的回味,都值得自己铭记一生。
那年,我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