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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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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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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张溪中学

我要说的张溪中学,其实原本和我一点交集都没有,我既没在那上过一天学,更是在第一次见面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她的存在,但这一切都因为一次中考,让我记住了有这么一所中学。也许是出于对山村中学的好感,也许是后来出于对这个山村小镇人的好感,在我的记忆深处,除了当初的母校就是张溪中学了。偶尔,脑海里还会闪现出她的身影-----张溪中学!

  认识张溪中学,起始于三十年前的一次中考。因为我成绩较差,父亲担心原先乡镇统考升学有压力,素转学到张溪中学参加张溪镇的统考,为的是能考上一所高中。在这种背景下我匆忙的走进了陌生的张溪中学参加中考,一切都是未知数,而我更是一脸茫然。其时的张溪中学,除了参加考试我都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个学校,要说印象大概就是作为考场的那栋普通的再为普通不过的两层敞开式教学楼了。

  父亲的良苦用心,没能换来满意的结果,那年中考我还是落榜了。成绩虽不理想,但那也是我从小学读书以来离及格分数线最近的一次。虽有遗憾,但鉴于以前上学“努力”的过程,结果也在情理之中,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结识了一位当地朋友。

  那次中考结束,我以为张溪中学就是我生命中的匆匆一瞥,不会再有第二次接触了。生活的乐趣就是,总让你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谁也没算到我几年后搬家到了这个镇上,有一天还竟然碰到了那位在考场认识的老朋友,他说他家居老街,更因为他我又认识了张溪老街。

  大学毕业后有段日子,我经常注视着门前来来往往的学生,也许是怀念自己先前的初中生活,也许是在那些学生身上看到了昔日的自己。竟然,莫名的对这所中学好感起来,尽管当时我知道这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印象中张溪中学三面环山,后高前低面朝大马路,作为山区一所乡镇中学,大概“普通”就是对她最好的诠释。我也去过卫生院打过蓝球,去粮站找过朋友,派出所在我隔壁,镇政府在我后面,都很熟悉,却唯独没有走进过张溪中学。但这,都不妨碍我对张溪中学的好感,也许是对教师职业的向往,也许是对琅琅书声的敬畏。

  天气晴朗的日子,我曾爬上中学旁的大山上,从松树林里近距离的俯视她。此时,她就像纤纤书生,静静坐落在山洼处,听松涛依旧,看繁华落尽,送走一届届毕业生,迎来一个个未来的希望。秋高气爽的日子,能欣赏到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一片院落,放学的孩子背着书包艰难攀爬在回家的后山上,而留校的学生在水泥乒乓球台上欢快的一比高低。一切都是年轻的气息和求学的渴望,这就是张溪中学,我眼里所看到的质朴景象。

  直到有年一苏姓高中同学被分到张溪中学任职英语老师,我才有幸跟随他走进了张溪中学。不再忐忑,不再装模作样,而是享受一老师朋友的待遇,零距离的打量这所中学。所到之处,阳光可爱,莘莘学子只争朝夕。同时感叹自己年少不懂事,错过了那豆蔻年华。如果人生还能再来一次,我定会好好珍惜,大好时光勇争上游,不再让自己初中时光有所遗憾。

 张溪中学,一直都在心里,从未在记忆里忘记过她,虽未上过一天学。张溪中学,随着年轮增长,仍然让人想起那一洼山处的庭庭落落,在高山,更在自己莫名念起的一丝感动里。

  我知道,这辈子注定不会忘记她,在那个小镇,有一个叫做张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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