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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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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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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吃西瓜

  如果用一个水果来代表一个季节,相信很多人都能说出一箩筐来,犹如草莓于春天,石榴于秋天等,我要说的西瓜于夏天一定没有人反对。夏天就是吃西瓜的季节,清脆爽口透心凉。

  我现在住的楼下,每到傍晚时分就会有人骑着三轮车叫卖,吃个西瓜简直就是分分钟的方便,但如搁在四十年前,吃西瓜对于我来讲,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四十年年前,很少有瓜贩子,都是瓜农自产自销,拉个板车走村穿户一路吆喝,当时好像五分钱一斤。纵是如此,五分钱一斤我们家也是舍不得吃,要知道那时候全靠田地里一点收成,除去温饱也所剩无几。

   农村的人好在淳朴有人情味,隔壁左右的谁家吃瓜,会分出一瓣来送给我们家,那时候尝一口,尽管不尽兴,却也知道了西瓜是甜的。每每看到卖瓜的路过我们家门口,也只能跑过去凑凑热闹完,看看西瓜长成什么样子。

   为此,有好事的小伙伴说邻村有瓜地,相约某个晚上去“看看”。黑灯瞎火的大晚上,我们摸进了瓜地,还没等我们动手,就听到大爷大声吼叫“谁”?当时的场景让我联想到鲁迅笔下的润土手拿钢叉。做贼心虚的我们顿时 吓得魂飞魄散,逃也似的连滚带爬跑去了二里地,途中还跌了一跤得不偿失。

  瓜地是万万不敢再去了,就奢望着父母何时也能买个瓜,让我和妹妹解个馋。真得等到了收成好的时候,父亲也大方了一次,“买”了两蛇皮袋瓜,与其说买,还不如说“兑”,就是用家里的稻子换回来的。那也是我生平见到的最多的西瓜,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西瓜,够我们全家吃上好几天,尤其在那双抢的日子,是最好的降温产品了。

  相比现在的冰箱冷柜等,那时候可就没有这个条件了,但农村人有自己的土办法,也能吃到自己的“冰”西瓜。一种方法就是头天把瓜浸在水盆里,放在阴凉的地方,另一种方法就是放在水桶里,吊在天井里。后一种方法最佳,和现在放在冰箱里没有两样,冰镇西瓜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那个年代,吃上西瓜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物以稀为贵,不像现在菜场、超市、小区门口比比皆是。瓜还是那样的瓜,味也是以前的那个味,总是让人吃不够。也许我自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缘故,碰到瓜农要价一块也好,或者八毛也好,我也从来不还价,因为我知道他们也很辛苦,大热天挣点钱不容易,我打心眼的理解他们。

  炎炎夏日,唯有西瓜才能消署,对于瓜农,我们多一点理解,也定会给这个夏日带来一丝清凉。夏天吃什么?肯定是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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