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贫穷与艺术碰撞

给俗人写诗，但我不给庸者写，

可他们偏爱看，更爱化身评论家。

热爱自然，喜欢走进深山，也爱尘世。

走进深山，人群却将我视为怪人，

挤进人群，他们又说我是俗人。

后来干脆忘了这双耳。

正如我喜欢观花赏树，

更喜欢赏未命名花树。

那些奇花异草是幸运者，

但那些奇人异事却常常被推向风口浪尖。

喜欢人群，但不喜欢被命名的人群，

有名字，但不喜欢谁都叫喊我的名字。

他们知道我的名，却不知道我这人。

热爱山海，

但不喜欢被人攀岩的山，被人远眺的海。

虽然被攀岩的山还是山，被人远眺的海也是海。

当他们说，诗和远方都需要门票，我认怂了，

当他们说，艺术是贵人的专利，我只是笑一笑，

这好比被明码标价的花草，被贵人以高价收买，

按法学的角度，它们是属于富人的个人财产，

但自然的母亲，却为她所创造的人类以及人类的子孙堪忧。

一位贫穷的诗人，也许他买不起豪宅豪车，

但它买得起一只笔，

一只书写山海，书写俗世的笔。

若真的要将万物明码标价，

每个人生来便是奢侈品，

五脏六腑都很昂贵。

人在精神上的求索，不一定看见顶峰的风光，

但在物质上的求索，很可能会令人跌入深渊。

俗人，可以不择手段得到金钱，

可探索智慧却没有捷径，

甚至对那些天才而言，反而更加苛刻。

旧时代，贫穷可能会饿死一个天才，

但衣食无忧的时代，

也可能会宠坏一大批凡人，使其平庸。

有时候，

想做一株会思索的天养的花草，

不为财富忧虑，无需睡眠。

算不上怠慢，

尽其一生以喑哑的年轮里探索生命，

也许树木本会思考，

它的哲思早就藏在那些无价的年轮里。

2022.9.28

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