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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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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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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梦

小时候,有一只蝴蝶从油菜花上紧跟着我,飞进了我的卧室,停留在了书桌上。我的书桌除了一盏煤油灯之外,还有一叠报纸,一本解放军画报,还有我读书的课本。对于停留在书桌上那只蝴蝶,我并不好奇。因为我是农村孩子,农村孩子的世界是,远离城镇每天与山,与水,与土地见面最多,其实对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看到的也不少。

但那只蝴蝶在书桌上停留时间不长,展开翅翼飘啊飘。不是飘飞到煤油灯罩上一站,就是绕着书本飞上一圈;不是在一叠报纸周围,一边飘飞一边飞舞,就是在解放军画报封面上,一边停留一边飘飞。当蝴蝶从我卧室又原路飘飞出去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蝴蝶这些生活习惯,是不是它的兴趣爱好所为。如果是,我希望那只蝴蝶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再次看到它站在煤油灯罩上,飘飞在报纸上,解放军画报上,课本上那些有趣的画面。

一到夜晚我刚刚睡下不久,说什么那只蝴蝶在也离不开我的梦境画面了。因为在小时候的梦镜,似乎成为我生活世界里主要内容之一,所以那只蝴蝶在我梦境画面中更不例外了。

蝴蝶在我梦境画面中,它是从春天世界里不知不觉飞进了我的卧室。梦境中我看到蝴蝶依然高高地站在煤油灯罩上,它没有变化多少,而煤油灯变化却不少。煤油灯罩在变高变大,灯座变化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而装煤油的灯库,连同灯罩,灯座,灯芯,在变化中忽然间又恢复到原来煤油灯的形状了。煤油灯形状在梦境中不管怎样变化,但站在煤油灯罩上的蝴蝶丝毫没有摇晃过一次。

在一瞬间里,那只蝴蝶睁大的一双眼睛,在煤油灯光照耀下,仿佛看到了一位勤奋工作的青年,埋头在演算一组数据,身边还放着一张国家工程建设图纸。蝴蝶对图纸颇感兴趣,慌忙从灯罩上跳在了图纸上。但图纸上不是数据,就是汉字,还有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直线和曲线。蝴蝶面对直线和曲线产生了不少的疑惑,但蝴蝶无法从疑惑中找出科学答案。于是,蝴蝶从图纸上飞在青年肩膀一停留,继而又飘飞到了青年人的头顶上绕了一圈,青年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在身边的事情,似乎只有他手中演算的数据,才是他生命中的一切力量。梦境中的我近距离看到蝴蝶和青年勤奋工作的画面,就不由自主地也高兴起来了。

我准备在看一看青年相貌时,在煤油灯下勤奋工作的青年却消失了。但这时的蝴蝶又飘飞到了一叠报纸上。报纸上不但有人物图片,还有汉字内容。汉字内容特别长,但在蝴蝶的眼里,每一个汉字在变粗变大;而且有的汉字一变化,不是山川就是河流,不是大树就是花朵,似乎让蝴蝶眼花缭乱。可是蝴蝶不顾眼睛疲劳,几乎在变大变粗的汉字中飘飞了一会儿,好像看到了汉字之间的奥秘,但蝴蝶也无法从汉字奥秘中,真正找到科学的东西。于是蝴蝶放慢飘飞的动作,又停留在了汉字与人物图片之间。人物形象清晰光亮,好像在光辉耀眼中气度不凡。

梦境中的我发现蝴蝶对人物图片看得很认真实在。这时,在蝴蝶眼中人物图片在放大,整个人体部分几乎与现实生活中的真人一模一样。蝴蝶一高兴一个飘飞动作,准确地落在真人图片的肩膀上。现在蝴蝶高兴程度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高潮期,一个闪飞动作也就稳稳当当站在了真人图片头顶上。蝴蝶细心观察,被它看到的真人图片,好像是它见过的那位青年勤奋工作形象了。蝴蝶相信自己一双明亮的眼睛不会有误差。蝴蝶一个正确想法证明了它所看到的真人图片,的确是那位青年勤奋工作的场景了。

处在梦境中的我依稀看到,蝴蝶带着微笑幸福满满地飘飞着离开了真人图片后,又直接沿着空中一条模模糊糊直线飘飞到了解放军画报中。画报上呈现出一排排威武雄壮的军人图片。图片上每一个军人肩扛钢枪,雄赳赳气昂昂,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前进。在梦境中的我又发现蝴蝶飘飞在军人队伍中,它把喜悦变成了一种骄傲。蝴蝶骄傲的是因为它与扛着一面红旗的战士并肩前进着。后来,军人队伍在画报中似乎走出一条宽阔的大道,蝴蝶在大道上跟着军人队伍飘飞了一阵子,几乎舍不得离开这支队伍还在继续飘飞,直到队伍消失在茫茫山野中,蝴蝶才独自停留在了大道上。大道周围环境蝴蝶非常熟悉,它面对大道似乎打开了所有思维导图,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这支队伍,正在队伍之间飘飞着,而且一停留正好站在画报一位军人的头顶上。蝴蝶看到军人肩扛钢枪英姿飒爽的壮观场面,身临其境的蝴蝶似乎也带着军人的威武高高地飘飞起来了。

正当飘飞的蝴蝶离开军人图片之后,它在我的梦境画面里,忽然停留在了我的课本上。课本上的汉字有大有小。蝴蝶对小的汉字似乎独有情钟,它通过自己的兴趣爱好,选取了其中两个汉字。蝴蝶似乎把两个汉字的笔画拆散开来,每一种笔画在蝴蝶的安排下,进行了放大缩小。在梦境画面里,我看到蝴蝶把汉字的短笔画摆了一个长方形。蝴蝶在长方形空间内飘飞了一会儿,出现了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蝴蝶看着月亮像船儿在运动,太阳像火球在飞跑。蝴蝶一边飘飞一边慌忙把汉字的短笔画变成长笔画。汉字长笔画一出现,长方形忽然又变成了正方形,而且运动的月亮和飞跑的太阳,却在一条河流水底漂浮着,显得特别漂亮。

当蝴蝶从正方形空间里飘飞出来的时候,一只春鸟却在蝴蝶背后紧跟着。春鸟性格温和,与飘飞的蝴蝶保持一定距离。蝴蝶面对春鸟有点好奇,它破解好奇的唯一方法还是放在汉字长短笔画上。蝴蝶把汉字长短笔画组合成另外一个汉字,却在汉字内出现了山川河流和行走的人群,还有一望无际的庄稼苗。但那只春鸟它并没有消失,站在汉字内一棵大树上鸣叫着。一个汉字内的震撼画面,飘飞的蝴蝶陷于了一阵思考。最后,蝴蝶也思考出了简单的道理:汉字里既然有河流,那么汉字就是河流;河流组成了汉字,汉字也组成了一棵树和一只春鸟。看来,河流和春鸟的形象就是汉字的源头;源头找到了,那么汉字就是一种文化。文化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文明发展成果,它为整个世界文明发展的进步性和科学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蝴蝶面对被拆散开来汉字的一笔一画内容如此丰富,飘飞的蝴蝶灵机一动在字里行间,又在课本上搜索了几个汉字摆在一起。这一次蝴蝶不是在拆散汉字的笔画,而是把汉字整体在扩大,从汉字的内部飘飞到汉字的外部。蝴蝶似乎在享受汉字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汉字的伟大就是我的伟大,汉字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的一种甜蜜生活。蝴蝶在课本上出现这些梦境画面,说明蝴蝶要通过对知识的不断追求,似乎要在读书课本上发现一个新的世界,让自己的生活天地充满阳光,飘飞在梦境中的蝴蝶是不是要去实现这种理想目标?

梦境中的我一直在关注着蝴蝶飘飞的范围和方向。虽然蝴蝶一直怀揣什么理想,创造什么未来,达到什么目的,但在它一举一动中对军人不断敬仰,对图片和汉字不断追求,都表现得真实科学,这种脚踏实地勇于实践追求理想目标的奋斗精神值得高度赞扬。

当我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书桌上的煤油灯,解放军画报,一叠报纸和我读书的课本依然存在,但蝴蝶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过梦境中的蝴蝶画面让我回味无穷。因为蝴蝶梦在我幼小心灵中不仅是一次知识的留存和升华,而且留存了那时我对知识的一种追求与渴望,直到现在我也忘不了梦境画面对我一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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