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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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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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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

太阳还没有出来时,荷塘里便有了蛙声。寻着蛙声看过去,有小青蛙跳了一张荷叶又一张荷叶,好像在荷叶上跳来跳去的小青蛙不止一只两只。它们在你来我往的跳跃过程中,有在空中碰撞了身子的,自然就落在荷叶上。要是荷叶一晃悠,小青蛙的身子一不小心就滑进荷塘划破了水面,便出现了轻微的响声。

一道白光沿着荷叶上的一颗水珠放射出了光彩,原来是跳进荷塘内一只小青蛙,带着湿透了的身体又跳在了荷叶上,同时也带来了挂在身体上的一些水珠,自然在荷叶上有了美丽水珠的出现。

站在荷叶上那只小青蛙很特别,水珠也很优美。水珠在小青蛙身边不断地放射出光彩,仿佛照亮了荷叶全部,也照亮了小青蛙的身体。但小青蛙站立在荷叶上,像是一座小山峰,即庄严又肃穆。停留在小青蛙身边的那颗水珠静止了一会儿之后,一边开始拉长了身子,一边开始微微飘动,但水珠放射出来的光彩没有消失多少,好像也为荷塘增添了不少的魅力。

是荷叶创造了水珠的美丽,还是水珠自己演绎了美丽。荷叶是青绿的,水珠是闪亮的。水珠来自荷塘里,被小青蛙带进了荷叶上。正在成长的荷叶有水珠的停留,也有小青蛙的青睐。形似一座小山峰的青蛙,固然在荷叶上享受着幸福的时光,但微微变动的那颗水珠,也同样在小青蛙身体周围慢慢滑动着。

此时只有荷叶才知道有感觉有趣味,也只有水珠在不知不觉中闪耀着光彩。不过有一只小青蛙站在荷叶上突然向空中一闪跳,并没有跳进荷塘内,等到荷叶一摇晃时,那只小青蛙仍然停留在了荷叶上,但荷叶上的一颗水珠却分离了两颗。两颗水珠虽然分离开来,但一颗水珠连着一颗水珠不断在闪光。水珠不仅在小青蛙周围凭借荷叶滑动着,也开始拉长距离滑动到了荷叶边沿处,但那两颗水珠却又静悄悄地沿着荷叶边沿退了回来,回到了小青蛙周围继续在滑动。

随着荷叶不停地晃动起来时,顺着荷叶茎秆水深处,也有不少的鱼儿在围着荷叶茎秆,闪着尾巴,摇晃着头颅,你追我赶在水底嬉戏着。水深处一只只摇头晃脑的鱼儿,似乎把水底当成了乐园。鱼儿吐出来的水泡一个连一个,冲出水面像一朵朵浪花漂浮着。浪花还没有消失掉,水泡又很快冲出水面蔓延开来。一些有趣的鱼儿一边在水中翻着跟斗,一边有意把尾巴在荷叶茎秆上一点击,加上箭一般冲出水面那些水泡摇身一变弹跳起来,不仅碰撞了荷叶的表面,而且也把平静的水面很快划出了美丽的涟漪。荷叶表面有水珠停留,水珠随着荷叶不断地晃动起来。当滚来滚去的水珠在荷叶上,来去自由快速滚进荷塘里时,也美化了荷塘内的绿色世界。

一只小青蛙也不知不觉站立在了荷叶上,荷叶继续晃动起来,小青蛙却在静止停留。静止的小青蛙没有偏移方向,始终在荷叶上站立着。尽管荷叶不断地摇晃着,但有的小青蛙不停地从一张荷叶,跳向另一张荷叶的只数是越来越多。现在荷叶上有水珠和小青蛙,它们也在描绘着荷塘水面上的绿色世界,还有一只只活泼可爱的鱼儿,同样在书写着荷塘水底漂浮着的蓝天白云还有绿色世界。那些荷塘绿色青春的厚重力量,仿佛也成为小青蛙闪跳的自然天性了;还有那些热情奔放在荷塘水中鱼儿的生动形象,仿佛也成为鱼儿自己追求的理想世界了。

荷塘里不光有水珠小青蛙在荷叶上跳动的身影和鱼儿在水下游动的身影,但在荷叶上空还有腾空翻越的飞燕和由远及近的崇山峻岭。飞燕围绕一座座山峰一阵飘飞之后,便低空盘旋在了荷塘周围越来越多。刚开始三五几只飞燕,一边飞舞一边降落到了荷叶上也不停留,便在一张张荷叶上一蹦一跳你追我赶起来,并且营造出了一幅幅生动欢快的场面。

一只飞燕站在荷叶边沿处,斜着身子低着头颅,张开嘴巴准备一解口渴,但跟在后面的一只飞燕,在荷叶另一头纵身一跳冲向高空。站在荷叶上低着头颅准备喝水的那只飞燕,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几乎落进了水面,但那只飞燕双脚凭空一弹跳,快速摆直了身体加快速度也冲向了天空。

站在荷叶上另外一只飞燕,越过了两张荷叶离开群体,与一只小青蛙站在了同一张荷叶上。那张荷叶有足够的力量支撑着飞燕和小青蛙的载重量。荷叶倒是大幅度摇晃一阵子,但小青蛙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于是那只飞燕好像什么也不顾忌,慢慢静卧在了荷叶上。

荷叶开始静止起来,但荷塘水中的鱼儿却快乐极了。它们在水中钻来钻去翻上翻下,一浮出水面就带着一串水泡出现了。那些来不及消失的水泡等到破裂时,便发出了丝丝的响声。这种响声并没有惊动荷叶上的飞燕和小青蛙,但浮出水面的鱼儿一弹跳,四处飞溅的水珠偶尔落进了飞燕和小青蛙之间一停留,水珠依然保持了美丽的姿态。大约水珠的光泽和远方漂浮过来的光线,在荷叶上已经交织成为一种彩霞。彩霞让飞燕沐浴着天空的阳光,也让小青蛙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在荷塘中一张张荷叶有的不断地静止着,有的荷叶还在不断地摇晃着。这里要么有小青蛙相互闪跳在荷叶上,要么有飞燕低空盘旋站立在荷叶上。不管飞燕如何低空盘旋,还是小青蛙如何在荷叶上闪跳,荷叶的摇晃总是大于了静止,荷叶静止的快慢和摇晃的多少,都让荷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繁荣景象。

这时,荷塘周围还飘飞来了不少的喜鹊,在喜鹊鸣叫的同时,喜鹊背后还跟着一群水鸟。水鸟一边钻进了荷塘里,喜鹊一边却停留在了荷叶上。一会儿,喜鹊忽然在荷叶上一起飞,水鸟在荷塘中一轰鸣,一汪汪清泉却带着一串串闪亮的水珠,落在一张张荷叶上似乎也消失不了多少。因为荷塘里有鱼儿不断在戏水,水鸟不断在出没,青蛙不断在闪跳,喜鹊不断在飘飞,还有挂在天空的太阳,也在荷塘上空开始朗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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