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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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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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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盘旋在家园一条山间小路越来越宽阔,常常有人肩挂犁头牵着耕牛,顺着山间小路一段岔口,拐进待耕的农田,从此农田里不断地传来吆喝声。吆喝声里偶尔夹杂着欢歌笑语声,原来行走在山间小路上的山外人,一时兴起与农田里的劳动者搭讪说话,不经意间却慢慢演变成了不一样的朗朗笑声。笑声过后,一群放学的孩子在山间小路上兴高采烈地唱起了校园歌曲。

大约孩子们甜蜜的歌声,唱响了田间地头劳动者的心声,弯腰的劳动者站直了身板,完全在享受孩子们的歌声;坐在地面的劳动者顾不上一手的泥尘,在享受孩子们歌声的同时,不由自主地拍响了巴掌。孩子们歌声停止后,山间小路上不仅常常留下了劳动者的足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足迹似乎装满了不一样的人生哲理。

在家园田野上,有一双赤脚裹满了泥浆,泥浆好像很宽阔,粘在膝盖以下皮肤上像是一层老茧。宽阔的老茧并不光滑,有细微的皱褶似乎隐藏不了神奇的故事。泥浆为什么在皮肤上停留,又为何变成了老茧。老茧无法找出答案,更找不出参考答案来。但老茧它有新陈代谢的功能,泥浆成为老茧,老茧通过蜕变又成为新的泥浆。在泥浆的演变下,一双赤脚在土地上却书写出了不一样的人生辉煌。

一双赤脚在土地上不断地丈量着青春年华。若是春天到了,山间小路上的足迹即使重叠看不清楚,但隐隐约约折射出了蓝天白云,神州大地,山花烂漫,庄稼树林,鸟兽虫鸣,风的呼叫,雨的滴鸣,月的浩瀚,日的光明,一双赤脚不光是浓缩了万物之轮廓,也不断地记录了土地的情怀和劳动者的辛劳。

一朵美丽的白云在家园上空,翻卷着身躯点缀在了家园一棵树的花瓣上。一朵白云开始由浓厚在花瓣上绕过了一圈子,似乎带着割舍不掉的那份情感,已经弥漫在花瓣的周围,静悄悄淡化开了。那朵白云虽然慢慢在淡化,但在消失的那一刹那,仿佛留下了满满的精神食粮,让花瓣凸显出靓丽,让花瓣大方光彩,好像整个家园被一层一层鲜花包围起来了,就连那山间小路似乎也挤满了鲜花朵朵。

一片庄稼苗若是在家园的空间里,由浅入深,由低变高,由绿变亮,似乎都要沿着一双赤脚的影子缠绕在山间小路上。在小路的拐弯处若是一片绿光出现,一定是风的呼叫声带领着灿烂的光芒,照亮了家园的一排树木,一片果林,一池莲花,一湾清水。清水旁农家女在洗衣捶布;莲花池内有鱼儿在跳跃;果林里传出了劳动者的歌声;一排树木顶端有叽叽喳喳鸟儿的叫声。歌声在飘荡着,鸟儿在飞舞着,鱼儿在跳跃着。家园的一方沃土仿佛变成了人间舞台。

依稀中家园舞台上,有人的身影在山间小路上漂浮着,有耕牛影子在家园土地之间奔跑着;有成形的山峰在家园周围起伏着;有一群大雁变幻着人字型在家园的上空倒挂着;最后有带着红领巾的学生队伍从家园前方突然穿过。胜似舞台的家园抽象了现实生活中的故事。故事的真实性和现实生活的特殊性,让家园生活内容变得更加丰润饱满回味无穷了。

一滴雨水若是在家园上空拉开了长线,时间不长,雨水像是满天空的星星一样,在晶莹透亮的时候,一滴雨水慢慢散落成一排排雨线,雨线像是讲故事的人一样,让雨线上入天庭,下入山川,放开手脚把天地人间洒满雨露充满了人情味。一滴雨水就这样一头连接了家园,一头连接了远方。远方有雨水的涵养生命在不断地延续着,家园生命力也更加旺盛,禾苗不断壮大成长着。因为雨水不仅涵养了远方,也滋润了家园一方沃土。

一头耕牛在家园发展建设中,它由少年变成了青年,又由青年变成了中年。它的脊梁开始变形了,满身的肌肉开始老化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开始变得近视了,箭一般的脚步也开始迟缓了。但耕牛的主人似乎都懂得耕牛的内心世界,让耕牛在农田里尽量放慢脚步,让翻转的泥土迅速倒向一边,尽快减轻耕牛的负荷量。但无论时间长短或者春夏秋冬,家园周围的农田还是耕牛的杰作。不变的是耕牛一种精神在发扬,要变动的是家园发展在繁荣,不管怎样变化家园中的耕牛是财富和精神的象征,我们不能忘掉它的实在与忠诚。

面对着家园,当想起一头耕牛在家园山间小路上蹒跚迈步的时候,当看到家园周围万紫千红总是春的时候,当想到家园中隐藏了那么多人间美景的时候,才忽然联想到:家园即是人生的起点,也是人生的财富,更是忘不掉的一种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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