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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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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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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沟

我生活在大山里,已经走过了许多山路,也看到了很多山峰,各种各样的山峰它们牵连不断地联系在一起,有的山峰越靠越近,当地人把它们之间这种距离称之为峡沟。

延伸在大山里的那些峡沟常常充满一种神奇,有时也流传下来一些美好的故事。但峡沟它也有特别丰富美满的地方,一条条人行小路盘旋而过有之,一条小河流贯穿而过有之,出现大面积的庄稼地有之,更不用说春夏秋冬的自然美景,和虫鸟相鸣牛羊成群的生活画面比比皆是了。

小河流在峡沟里自由流淌,不断地发出了响声,这是一种被抽象了的自然美景在呈现。一只只水鸟从水面掠过,带着一串串鸣叫声进入峡沟,又带着同伴从峡沟深处静悄悄地飘飞出来,站在露出水面的石头上。站在石头上的水鸟不是摇着尾巴,而是随着身体的转动不断地摇晃着头颅,这时水鸟不但四处张望着,而且又箭一般冲进翻滚的水花中。在水鸟从水花中冒出水面时,不仅收获了鱼儿,而且全身似乎挂满了水珠。一些水珠在水鸟身体上还闪耀着光辉,原来是天空的太阳把水鸟装扮上了美丽。

小河流一个个石头也蔓延到了峡沟里,小石头包围了大石头,在小石头密集的地方,出现了一些沙洲。沙洲上似乎是飞虫水鸟和螃蟹上岸快乐的家园。飘飞在太阳里的飞虫,一会儿飘在阳光里一会儿飘在了水面上,似乎在与水中游动的虾米你追我赶竟技快跑,一些飞虫甚至有时也站在了水鸟和螃蟹的身体上,仿佛在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当速度较慢的螃蟹在沙洲上左右爬行的时候,身后却有水鸟摇着尾巴,踩着自己的影子,一会儿跳在螃蟹的前面,一会儿飞在螃蟹的后面,后来螃蟹和水鸟它们留在沙洲上一连串的脚板印,却有了山的模样,大树的挺拔,野草的摇摆,太阳的光辉,带钩的月亮,星星的闪光,鸟儿的夸张和牛羊吃草的形象等。这样一来有螃蟹有水鸟它们在沙洲上,把一种无形的艺术变成了有形的画面,却在峡沟里不知不觉中又演绎出了一种美的世界,说明一种自然美景无处不在。

矗立在沙洲上的一些大石头,它们却慢慢连接起了峡沟的两岸。咋一看峡沟里的大石头,飘进脑海里像是遥远的山峰,又像是腾腾升起的蘑菇云,更像是漂浮在天空的太阳和月亮。覆盖了大石头一半的身体,却是峡沟两岸青青的野草,野草开了花,花的影子都在大石头上不断地闪耀着光辉。光辉里不仅有了花的影子,也有了大树的挺拔,它们也都在大石头上蔓延着。那些大树和野草在峡沟两岸也在不断地相互缠绕着,它们不仅有深度而且有宽度。在宽度里,大树和野草连成了一片,却美化了峡沟两岸的世界;在深度里,大树和野草蔓延到了周围的山峰,却美化了峡沟两岸以外的大千世界。

当微风吹响了峡沟两岸树枝的时候,树枝上绿色世界仍然美丽无限,微风它把这种绿色不断在放大,不仅绿了峡沟也绿了整个世界。那些隐藏在峡沟两岸深草丛中的山间小路,不仅有过往行人,也有成群的山鸟追逐嬉戏,还有穿梭在野草和大树之间的牛羊。吃饱了肚子的牛羊穿过草丛,不仅习惯到了峡沟的沙洲上躺着晒太阳发出了鼾声,而且醒来的山羊不是跳在高高的石头上在玩耍,就是卧在沙洲上深深望着天空的太阳。还有醒来的壮牛斜躺着身体,让长长的尾巴故意左右摇摆,在一种力量美的作用下,慢慢在沙洲上空似乎形成了美丽的圆圈。这时淘气的山鸟从峡沟两岸的丛林中飞了出来,要么站在壮牛的脑袋上,要么也站在了山羊的脊背上,等到壮牛和山羊走进了峡沟的丛林时,山鸟已经在峡沟的上空飘飞鸣叫着,在峡沟的水底世界立刻就出现了山鸟的形象和蓝蓝的天空。

当一张张树叶在峡沟上空缓缓落进峡沟的时候,峡沟里大大小小的石头上,就有了三三两两落叶出现了,在峡沟的水面上和沙洲上自然也有了落叶的影子了。在峡沟两岸飞来飞去的水鸟不断地踩响了一张张落叶的时候,在峡沟的石头上偶尔有松鼠跳来跳去。松鼠似乎有时在追击着水鸟,水鸟围绕着峡沟里的大石头一阵飘飞,松鼠一时用力过猛,要么越过了大石头,要么一头冲向了峡沟两岸的草丛内,传播出了响声。等到响声一结束,松鼠一瞬间出现在了草丛之间的大树上,在大树的顶端上同样也出现了水鸟飘飞的影子。

当一弯新月到了峡沟里的时候,盘旋在峡沟一条山间小路上,却传来了人的欢笑声。笑声被挂在了树枝上,落在树枝上的月光一放大,好像是春天里开放的花朵,洋溢着满脸的笑容。笑声蔓延到了峡沟的水面上,却焕发出了闪亮的光辉,光辉被月色一融合,似乎升华了纯洁高尚的一种人的品质。

月色不断地装扮了峡沟里的世界,而且也装扮了峡沟以外的世界。月色静悄悄地来到了土地上,土地上的月色似乎是峡沟世界里的一种缩影;庄稼地里也漂浮着月色,仿佛是峡沟里同一个世界在呈现。峡沟背靠庄稼地里一座大山,一座大山连接了峡沟,也连接了庄稼地,更是连接了整个月光世界。月光有了世界的全部,无论峡沟里里外外都是月光照耀的空间,也是人类生存的空间,难怪在大山一个峡沟里,既令人向往却又深藏了大自然的一种神秘,同样也让人获得了一种美的享受和自然美的熏陶。

现在面对大山却忘不了大山内的峡沟,也忘不了大山一种情结。因为我生活在大山里,一种大山的世界里,似乎这才发现世界处处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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