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牛在大山沟里出生,吃了大山沟里的草长大,又走了大山沟里的山路,又耕种了大山沟里的土地,一辈子在勤劳中换回了老黄牛的称号。
老黄牛在能够耕种土地的时候,就学会了认真听话诚实劳动。大山沟里的土地陡坡很多平坦很少,蜿蜒的山路与陡坡上的土地常常缠绕在一起,翻耕起来有时难度很大。但老黄牛在听从了主人的安排之后,不管翻耕土地难度有多大,还是要跟着主人走向了土地去翻耕。土地上刚刚收获走了成熟的庄稼之后,板结的土地需要老黄牛一股股力量去继续破解,最终把翻耕出来的土壤,还要庄稼人在播种时,达到满意的程度为止。老黄牛自从走向土地那一刻起,在翻耕土壤重量和数量上看从来没有让庄稼人失望过。一面土地翻耕刚刚结束了,接着另外一面土地立刻出现了;被翻耕了土地上长满了庄稼收获了庄稼之时,新的土壤又出现在老黄牛的前面了。一开始,老黄牛在走向土地上去翻耕之时,它就养成了像人一样坚强,像山一样挺拔的高尚品格。
老黄牛的身影在土地上从来没有消失过,似乎叠加的时间也在土地上多起来。在冬季的时候,老黄牛为土地洒下温暖,因为它带着体温奋战在土地上;在雨天的时候,老黄牛坚持在雨天里劳动,因为它带着庄稼人幸福与希望奋斗不止;有月亮的时候,在老黄牛身体上洒满了月亮的光辉,因为它要带着劳动者的思想去实现伟大的目标;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老黄牛常常第一个走进了田野,因为对于老黄牛来说没有了时间上的概念。总体上看,老黄牛它的时间虽然被刻写在广阔的大地上,但在最后老黄牛也许把时间既写在了天空上,也写在庄稼人的内心世界里去了。庄稼人没有记住老黄牛翻耕在土地上的时间账,其实这也没什么遗憾可谈;如果记住了老黄牛的时间账,那么时间账本应该就是肥沃的土壤与装满的大粮仓。
老黄牛一定记住了劳动时候的行装。对于翻耕土地的整个犁头,恐怕是老黄牛密切联系土壤的基础;对于老黄牛两侧唯一的两根牛纤绳,恐怕是老黄牛在土地上前进的标准尺寸;对于老黄牛项上枷档,恐怕也是老黄牛承载重量的千斤砝码。老黄牛如果是诗人,它一定会把项上枷档,比喻成创造人类价值的唯一源泉;老黄牛如果是科学家,它一定会把翻耕土地上的犁头,要从中找到古人的智慧与勇敢;老黄牛如果是文学家,它一定会把两根等量关系的牛纤绳和它的力量美,描绘成太阳光辉中的灿烂和月亮闪光中的浩瀚。老黄牛自我陶醉自我骄傲也许是应该的,因为这些行装一旦到了老黄牛身体上,就会变得更加有意义了。老黄牛被翻耕的土地又在力的作用下,远远看去土地上隐隐约约仿佛有波浪形状在翻滚,每一条波浪形状在土地上曲曲弯弯形成了美的空间,似乎有一种抽象的美被老黄牛带进了天地之间,既美化了老黄牛本身一种内涵美,也升华了神州大地上一种壮观之美。这样,老黄牛的高大形象被定格在了大地上,自然也在大地上形成了可贵的老黄牛精神。
老黄牛精神不但在土地上传播,也在不同的地域空间里出现。老黄牛曾经离开过大山沟,那时因为要打通大山沟公路建设立下过汗马功劳。一日里拉土运土是老黄牛在公路建设中最重要的劳动任务。有谁知道老黄牛汗水里流淌的不是一种汗水,而是一种老黄牛精神。在公路建设中老黄牛劳动的时间最多,休息的时间最短,而且晚上老黄牛加班加点拉土运土是常事。老黄牛在高强度劳动过程中不是没有疲倦过累倒过,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老黄牛,在很短时间内休息也很快恢复了体力,它一直坚持到了大山沟完全通车为止,才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后来虽然大山沟公路拓宽了变成了水泥路面,但也离不开老黄牛曾经的功劳,老黄牛还是依然被人们深深地回忆着想念着。
老黄牛有时候还是家庭中的运输大队长。大山沟通了公路之后,老黄牛沿着公路给家里,每年拉回柴禾化肥子种也是常有的事了。在孩子们眼里农村家庭中那种架子车,在大山沟公路上托运货物行走,有时候孩子们坐在架子车上也是一种享受。一旦坐在老黄牛拉上架子车的时候,孩子们非常开心快乐。因为老黄牛在大山沟公路上,拉架子车用力均匀行走快慢有度,只要主人有意加快速度,孩子们坐在架子车上不亚于坐上汽车在奔跑。同时,老黄牛在通了公路的大山沟里,也能够担负起远距离运输任务,家庭要利用老黄牛拉上架子车的机会,把家里需要变卖的东西,都集中在架子车上拉进市场变卖处理。这样,老黄牛从家庭里走向了大地去翻耕,也从大地上走向大家庭中去劳动,在每一个环节老黄牛都曾经勤劳过奋斗过,而且留下了历史的痕迹和美好的记忆。那么老黄牛不仅是大地上的贡献者,也是家庭中的奉献者了。
现在,虽然不少的老黄牛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但它们依然有在大山沟土地上存在,依然有在广阔的原野上奔跑。老黄牛无论在什么时候它的精神境界没有过失,在大地上有之,在家庭中有之,甚至在梦里有之。这就是忘不掉的老黄牛,被赞美的老黄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