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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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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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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蝴蝶

天亮得很早,一只黑蝴蝶从低空飘向高空,又从高空缓慢地飘过一棵紫荆树之后,停飞在了庄稼地里。庄稼地生长的有玉米苗、西红柿和茄子,还有辣椒之类的蔬菜等。

那只黑蝴蝶在庄稼地上空,已经早早地从空中一个闪身站在了玉米苗顶端。玉米苗顶端非常广阔,四周的山野、田园、庭院,还有蓝蓝的天空,它们都尽收眼底。这时,站在玉米苗顶端的黑蝴蝶显得非常沉稳安静,但黑蝴蝶收紧的翅翼在慢慢张开时,忽然又一个闪跳落在了玉米叶片上站着。站在玉米叶片上的黑蝴蝶,一会儿打开了视野,一会儿张开了翅翼,可是黑蝴蝶并没有就此想离开玉米叶片之上的举动。

黑蝴蝶视野非常特殊,它好像沿着玉米叶片的绿色世界,把目光不仅投向了庄稼地,而且也看到了周围优美的风景。陡坡上有一棵树开了满树的红花,一群山鸟在树枝上下跳跃,几只蜜蜂在花朵上采集着花粉。树上的山鸟和蜜蜂,它们都在各忙各的互不干扰。一只调皮的山鸟跳在了黑蝴蝶身边不远处站着。山鸟并没有惊动黑蝴蝶的离开,但一只蜜蜂飘飞到了鸟儿的身边时,鸟儿却伸长了脖颈,张开了嘴巴准备吞噬蜜蜂。这时,黑蝴蝶离开玉米叶片忽然出现在鸟儿的前方,似乎干扰了鸟儿的视线,蜜蜂也好像很快从鸟儿的身边飞走了。

黑蝴蝶在鸟儿周围飘飞了一会儿之后,那只鸟儿也飞出了庄稼地。一直在庄稼地飘飞的黑蝴蝶,它闪着身子一高一低,一会儿工夫就飘飞到了西红柿上站着。一些成熟的西红柿在黑蝴蝶面前似乎金光闪闪,时间一延长每一棵西红柿,像是天上的星星在闪光。当闪光的影子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形成了天空中美丽的银河系。黑蝴蝶的视野也许广阔无垠,当它把视线聚焦在西红柿一瞬间里,仿佛看到了劳动者在精心培育西红柿的劳动过程;西红柿一串串果实仿佛是劳动者一颗颗汗珠在升华;西红柿每一张叶片仿佛是劳动者的歌声在飘扬;西红柿茎秆仿佛是劳动者的身躯在挺拔。当黑蝴蝶收缩了视野范围的时候,西红柿红彤彤的果实,仿佛形成了红艳艳的花海,被漂浮在了广阔的大地上。

黑蝴蝶也许在西红柿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带着高兴和喜悦又飘飞到了茄子上站着。茄子果实的弯曲,仿佛张扬了茄子的曲线美,茄子这种美好的形象也在不断地吸引了黑蝴蝶的眼球。这时,漂浮在黑蝴蝶视野里茄子的每一个果实,它们的形状似乎有了显著变化。画面当中茄子的曲线美编织在一起,在一阵阵微风荡漾下,仿佛是大海中一层层波澜在前进着。在波澜彼此起伏中,似乎有鱼儿在飘游,还有海鸥在鸣叫。茄子的叶片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但从茄子的果实有序排列开来看,在茄子叶片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出现任何差异。当黑蝴蝶跳在茄子叶片上的时候,它没有停留在茄子叶片之上,而是在每一张茄子叶片上,一会儿停留一会儿飘飞。有时黑蝴蝶一个飘飞动作,要么挂在了茄子果实上,要么挂在茄子的茎秆上,还在不停地扇着翅翼飘飞着。

在茄子果实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片辣椒地。辣椒地里果实繁茂硕果累累。黑蝴蝶在离开茄子果实的时候,只是在天空飘飞了一会儿,就直接低空飘飞到了辣椒地。黑蝴蝶像是忙碌的庄稼人一样,不仅在辣椒地低空盘旋着,还在辣椒之间飘飞不停。黑蝴蝶这一次没有选择飘飞到辣椒顶端站着,而是停飞在了一个辣椒之上。这里一串串辣椒没有特别之处,形状和大小似乎都是在轮廓线范围之内生长。在黑蝴蝶眼里每一个辣椒的长相,大一点的辣椒个头像一座山,小一点的辣椒个头也像一座山。至于,辣椒长相为什么会是这样去生长呢?似乎也不是黑蝴蝶关注和思考的地方,黑蝴蝶只是看到了辣椒像是一座山,而山的形状又是那样规则有序。黑蝴蝶也许看到的不光是有山,还有山的森林、草原、沟壑、河流、庄稼人的影子等;也许还看到了自己的同伴,有时与同伴在一起飘啊飘,却飘飞到了高大的山峰之上,好像看到了大海和更远的世界。

黑蝴蝶在辣椒之上进入眼帘的美景实在太多了,几乎越看越入迷,越入迷好像自己也融入其中了。当黑蝴蝶从辣椒之间飘飞到了低空时,一轮红日出现在了山顶之上,光芒四射的太阳已经普照了大地。这时,鸟儿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牛羊也开始走进林子里啃吃青草,大地上也传来了庄稼人锄头有节奏的响声,孩子们背着书包叽叽喳喳走在上学的路上,公路上从几辆私家车上下来一群年轻人,走进路边果树林庄稼地悬崖边各自忙着拍视频。面对大千世界,到处都是养眼的美景,到处都是绿色的盛装。山好像更美了,地好像更肥了,人的一张笑脸好像更甜了。

还有那只黑蝴蝶从低空飘飞得更高了,它沿着空中太阳光的一条条斜线,时不时地看到了辣椒地有了庄稼人,西红柿身边有了庄稼人,茄子的前方也走来了庄稼人。在庄稼人的背后还跟着一个孩子。孩子手里提了一个竹篮,肩膀上还扛了一把锄头。孩子比庄稼人的步伐似乎更快了,但庄稼人的步伐已经拐进了庄稼地,孩子也紧跟着走进了庄稼地。黑蝴蝶看到了这些画面,不仅是一幅幅美好的画卷,而且似乎也是一种幸福的享受了。

当黑蝴蝶从高空飘飞到了低空时,却站在了飘飞过的紫荆树上。紫荆树上处处充满了闪烁的阳光,阳光不仅在紫荆树上光芒四射,而且也蔓延到了广阔的天地人间。现在,站在紫荆树上的黑蝴蝶,在闪烁的阳光照耀下,好像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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