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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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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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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表婶

马表婶是我邻居,她中等个,皮肤黝黑,一张脸不常带笑容,但人很能干贤惠。她有一个儿子与我年龄相仿,上学在一个班上,无论上学砍柴打猪草基本都是同路人。孩子在邻居之间有了这一层关系,你来我往都习以为常了。

马表婶待人很真诚,恐怕是农村人一贯坚持的传统美德。在靠公分吃饭的日子里,马表婶算得上顿顿有饭吃的家庭。早晚到她家要是碰上吃饭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饭菜,首先把你拉扯到饭桌前,一碗饭端在你手里,非得要你吃下不可。要说孩子嘴馋这话真不假,我一旦到了马表婶家遇上好吃的,给多少就要吃多少是常事,似乎数量越多我的心里越满意,也不知道推辞更不会讲礼貌了。其实,就是在简单的吃喝上,马表婶把我要吃的东西常常送进我的家,有时马表婶给予我吃的东西,每次总要比她孩子数量上要多些,但她的孩子看在眼里也不与我争持,孩子之间仍然保持良好的友谊关系。马表婶在她家给予我好吃的,常常都离不开猪肉、鸡大腿、蒸馍、米馍、荞面馍等。尽管这些数量有限不是天天都能够吃上它,但马表婶只要她家有了这些东西,有时还专门为我送进我的家。如果说人敬人爱的话,那么我家给予马表婶家孩子的东西,也许次数远远比不上她家的,在数量上更谈不上了。但每次我家给予马表婶她家孩子东西的多少,在这个问题上她从来都没有计较什么。宽宏大量心胸永远不狭窄,好像更符合了马表婶为人的一种品质。

马表婶勤劳精神在我看来一直是被充分肯定的。她在家务活大包大揽的基础上,还要完成生产队下达的劳动任务天数。马表婶为按时按点参加生产队劳动,常常别人劳动完毕回家吃饭的时间,就是马表婶安排为家人做饭和自己吃饭的时间,在那年月辛苦程度可行而知。马表婶在养猪、牛、羊都需要劳动力,除了家庭孩子做到能所能及之外,她都是利用生产队劳动休息时间,打猪草割牛草来弥补每天猪牛羊,不至于走上饿肚子的地步。日常生活中的打米磨面马表婶,都是安排在夜间完成,就是上山砍柴这些重体力活,马表婶像是男人一样也毫不含糊,常常扛着大捆柴禾背回家。土地到户后,马表婶这些勤劳习惯习以为常了。不管是土地上有她的劳动身影,还是家务活上有她的劳动步伐,劳动精神和勤劳习惯依然不减当年的精气神。要是春播秋收马表婶家庭劳动力紧缺的情况下,她就亲自赶着耕牛下田劳动,扶着耕犁在土地上耕耘,甚至和男劳力一样跳上水粪浇灌庄稼苗。

马表婶能够保持劳动本色不拍吃苦,一如既往地忘我劳动为家庭默默付出,恐怕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传统美德,影响了一代人又一代人换来了今天的结果。在我眼中的马表婶就是其中一个。

土地到户每一个家庭生活条件不仅进一步得到改善,而且马表婶与我们家仍然保持着常来常往的友谊关系,还有亲朋好友你来我往的时间都比较频繁和自由了。马表婶劳动强度虽说减少了,在家庭劳动力使用方面却有了自由安排和调整的时间。一年四季在繁忙的季节里,马表婶为我们家缺少劳动力而处处在帮助,也不收取一分钱的劳务费。有时候,马表婶甚至亲自参加我们家庭抢收抢种,不叫一声苦也不叫一声累,在她面前更不能提说“工钱”二字,干完活吃完饭就默默地离开了。马表婶在一年里,也喜欢邀请左邻右舍在她家做客,当然我们家更不例外,尤其是对客人孩子真心痛爱有目共睹。虽然我与马表婶家孩子一天天在长大,但她还是用孩子的眼光在对待,到了家里还是那样热情好客,有时便拿出核桃、板栗、水果和煮熟的鸡蛋塞进手里。你要是讲客气要推辞,她便对你说道这在往日有真心,不一定能够拿得出好东西去招待客人。马表婶说的是真话,家家户户吃饱穿暖还有余粮,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更加红火了。

人总有衰老的那一天,马表婶也伴随着生命规律慢慢在变老了,膝下子女一个个相继独立门户,去创造属于自己幸福生活新天地。马表婶生活还是幸福的,尽管子女在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天地,但对待赡养老人照顾老人的一片孝心值得大家学习。马表婶并没有满足每一天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而是按照自己能所能及的力量范围,还是在种庄稼小菜喂猪养蚕等。马表婶人虽然老了,但我们家庭之间保持睦邻友好关系一直没有间断过。有时她给我们家买一点东西送一些小菜是常事,我们家也热情欢迎马表婶常来家坐一坐,拉拉家常叙叙旧情增进友谊。

马表婶虽然老了,但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步入了社会,有了自己的家庭生活方式,对于家乡的人和事总也割舍不掉那种情怀。每一次回到家乡要路过马表婶的家门口,多少也要送一点东西给她,但马表婶热情好客的老习惯不减当年。每次要是在她家这样一走,她便要拉住你的手腕,眼眶里的泪水马上就流出来了。随口说道;“人老了,饭菜不尽人意,还是吃一口饭再走!”

马表婶的情深意切而是用真心用真情换来的接人待物,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太不容易了。不是因为我们家庭之间,一直以来睦邻友好打下的坚实基础,作为马表婶与我们家庭长时间相处的话,这就充分体现了好的人品,既是一个人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一个人应该学习的好榜样。马表婶在我眼里,她既是朴素的一生,也是高尚的一生。因为在她朴素的身上,让我发现了生活中的美;在她高尚的身上,让我学到了如何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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