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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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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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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狗

我家有条大白狗,短尾巴,高长腿,身材苗条,长相好看,家里人没有一个对它不喜欢的。要是家里人有事出远门,我家大白狗总要送上一程,直到家里人扬手示意它才后撤原路返回。

大白狗从小到我家还是幸运的,因为它是父亲从路边草丛中捡回家的,经过半年时间的精心喂养,胖胖的小狗在我们家一天天快乐成长起来。小时候我们把这条小狗管教它小白狗。小白狗从小讲卫生又听话。家里人吃饭的时候,不像别家的小狗总是在饭桌旁边蹲守,而小白狗一直在大门口坚守着。俗话说,养狗是看门的。我家小白狗从小就担负起了看门的责任,这似乎应验了狗的天性这一说法。小白狗也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它不与你争吃的,要是看到手里有东西,它决不同其它小狗一样,跳起来扑向主人怀里汪汪直叫要吃的。我们有时有意要把饭菜送进小白狗嘴里,它看着你才张开嘴巴吃呢。小白狗第一次见了来到我们家的客人,它连蹦带跳还带着叫声把客人挡在了大门口,直到把客人请进了家里,小白狗才停止了叫声。

小白狗长成大白狗的时候,长相精干精神饱满,在家人的训练下大白狗不去随便咬伤,从家门口路过的陌生人。只要大白狗听见有家里人的呼唤声,它就摇摆着尾巴很自然地来到家人的身边,好像在向家人汇报没有伤其无辜。但家里人如果在地里劳动的时候,要是家里来了客人它把客人挡在院坝边沿处。这时客人也就心领神会了,那么大白狗就用最快的速度到地里通知家人,不用说家里人当然知道它的意思了。狗通人性似乎还是真的。大白狗在跟随孩子们上山砍柴的时候,它像一个侦查员一样走在孩子们的最前面,并且还要拉开一定的距离。要是有一条蛇横跨在砍柴的路中央不想离开,大白狗就发出一声声狂叫,来提醒在路途中出现了危及生命安全的情况。每当此时,孩子们一听到大白狗发出来的警惕信号决不退缩,而是快速来到它身边了解事情的真相。一般情况下,大白狗提供的信息都是真的,不得不佩服它的胆量与忠诚。

大白狗不仅能够担负起守好家门的责任与担当,还能够主动担负起来自野兽伤害家禽家畜的责任与勇敢。黄鼠狼偷偷地跑到鸡窝里伤害鸡群,被大白狗一发现差一点吃掉了黄鼠狼;老鹰抓鸡时大白狗能够追上一两里地,直到老鹰没见了踪影才停止了追击;没有满月的小猪仔在地面玩耍,被来路不明的野兽把小猪仔吓得哇哇大叫,大白狗一听到小猪仔的叫声,箭一般飞奔而去赶走了野兽。附近的猎人见到我家大白狗,对待野兽如此凶狠而且具有杀伤力,决定训练它担负起猎犬的重要任务。后来,大白狗在家人的带领下,跟着猎人跑了几个山头表现不错。虽然没有寻找到野兽的踪迹,但猎人对大白狗不怕密林沟深荆棘缠绕的勇敢精神大加赞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家大白狗是否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在家人的陪同下再也不去,跟随猎人跑山头追击野兽了。虽然大白狗不去给猎人狩猎跑山头,但它还是一如既往地守护着我们家门的忠心依然不改,与家里人仍然保持着和谐友好的关系。

大白狗是否具有能够看清楚是非善恶的一双眼睛。因为一贯品行不好的村民到了我们家,大白狗发了疯似的非得要赶出我们的家,否则必定要咬伤他人才肯罢休。大白狗有了这种坏脾气,家里人多次不断训斥,而且有时候棍棒相向依然不改。但心存善良的村民到了我们家,大白狗不但不狂咬阻止,而且跟随家人摇头摆尾地还在迎接村民的到来,村民临走时还要送上一程。大白狗这种怪异的性格变化家里人非常不理解,无论在家人怎样训导下它就是死心不改。但左邻右舍和村里人喜欢大白狗的还是大有人在,当然被大白狗咬伤过的村民常常对它恨之入骨,总想寻找机会下此毒手。凡是有人要对大白狗采取必要的手段,一旦被它发现不管时间和地点,大白狗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撕咬他人。所以,有人戏称我家大白狗是“惩恶扬善”的一条好狗。当然家里人不这么认为,大白狗应该对任何人不造成伤害以和为贵,这才是家里人希望所在。但大白狗毕竟与人类不同有它的天性。在某些时候,它也得到了家里人的谅解和认可。

大白狗还有一个好的生活习惯,不吃陌生人给予的任何东西,只有家里人的东西它才认真接受,就是跟随家里人到外面做客,一般还是只吃家人亲手给予的饭菜。在我们家庭里,大白狗与我关系也很好,我到村里上学它每次把我送至学校大门口几乎才返回家里。有时为了大白狗安全期间,家里人阻止它不要经常这样送我到学校。但大白狗的确很听话,听懂了家人的训导。总记得有一年我离开家乡,到外地上学要走好几十里山路,大白狗不听招呼就死死地跟随我走了几十里山路。当时家里人非常吃惊大白狗这一去凶多吉少,之后它居然毫发未损一路平安返回家里。每当大白狗离开家外出送我时,几乎在两公里之内都没有发现它的踪影,等到我发现时它已经在我面前出现了。

在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家乡交通发展有所改善,能够让我少走几十里山路直接乘坐到点的班车,直达县城再改乘火车到达西安。虽然缩短了交通距离,但也得走二十多里山路才能到达坐车点。我一旦出门走山路,大白狗照样要跟随我走山路。最终一次大白狗送我出门走山路时,在返回的路上得知它好几天都没有回到家里,就这样大白狗从此在我们家庭中消失了。

后来听村里人说,大白狗在返回家的路途中还有村民见到过。这话是真是假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只有大白狗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回到家里。不过,大白狗是正常死亡或者是非正常死亡,对于家里人来说还是心存疑惑,毕竟大白狗与我们家庭成员之间,始终还存在着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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