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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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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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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你好

我的家乡山地多平地少,栽植在山坡上的那些红薯既甜蜜又好看。说它好看,是因为红薯形象红艳艳的,看久了像是一团火苗腾腾升起;说它甜蜜,是因为入口香甜久吃不厌,特别是在孩子们眼里更讨人喜欢和不舍。因为生产队在山坡上收过红薯之后,冬季来临时孩子们放学后,就会带上锄头背上背篓,到收过的红薯地里再次搜寻红薯。在那时几乎是每家每户的孩子,放学后都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其实在那时,我也不例外常常放学后吃过饭与邻居孩子,相约到生产队收过的红薯地用锄头去搜寻红薯。尽管有时在地里连一个红薯都没有搜寻到,带着锄头背着空背篓还是高高兴兴回到家里。但父母亲一看我从地里回到家没有收获,仍然鼓励我在挖过的红薯地里,用锄头搜寻红薯时要尽量把范围扩大一点,挖到的红薯机会更多一些。之后我就按照父母亲的方法,在地里把搜寻红薯范围扩大一点,有时奏效有时又不奏效,毕竟生产队在地里收获红薯时,用锄头挖得非常干净了。当然孩子们在地里用锄头搜寻红薯不一定都补贴家用,大部分孩子家长只有一个目的:一是要培育孩子劳动习惯,二是要让孩子知道生产出来的粮食来之不易,从小要养成节约和珍惜粮食的好习惯。其实,我的父母常常不仅在教育孩子要做到,而且他们自己也在以身作则做出表率。因为我经常看到,要是煮熟的一粒粮食从父母碗里掉进了地面,当父母的总要捡起来放进嘴里吃掉,还对孩子们说道:“不能浪费一粒粮食!”。

孩子们在地里用锄头搜寻红薯过程中,时间一长被翻过的土壤,像是耕牛耕过的一样整齐。我不管在地里有无收获,也不习惯观察某些地方藏有红薯,反正一锄头挖下去土层,有时出现红薯继续向前方土层挖去,有时没有出现红薯更要用锄头努力向前挖去土层。我扬起锄头在土层里搜寻红薯,不管有无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即使累得满头大汗也觉得浑身舒坦和高兴。虽然从地里用锄头搜寻出来的红薯数量有限,但被父母洗净煮熟之后,吃上它都是一种香喷喷的味道。我有时还把自己从地里搜寻出来的红薯用火灰烧熟了,带进学校不仅与同学分享还要给老师分享。我给老师分享时我很高兴,因为老师在吃着香喷喷的红薯是我给的同时,还不断地竖起大拇指极力表扬我。

我邻居家的孩子在地里用锄头搜寻红薯,每次总是比我数量要多一些。有时在一同回家的路上,邻居家孩子在地里有红薯收获在背篓内,而在我背篓里偏偏空空如也时,邻居家的孩子这时显得非常精明能干,就把他背篓里的红薯向我背篓里丢进几个,这似乎在满足我的虚荣心吧。我没有推辞之意欣然接受了。回到家里,母亲见我背篓里从地里收获的红薯极少,猜想又是邻居孩子送给我的红薯。因为母亲亲眼见到过邻居家孩子向我背篓里丢红薯。在有时我也不去隐瞒事实的真相,满口承认了邻居孩子送给我红薯了。我觉得从小做一个诚实的孩子,总比在父母前面经常撒谎做不诚实的孩子要强,要学习邻居家孩子那样的高尚品质。

我经常相约邻居孩子去地里,用锄头搜寻红薯已经成为一种惯例了。有一次,我在斜坡上土堆里用锄头搜寻红薯时,居然挖出了一条小蛇。入了冬季的小蛇蜷缩一团,我横下一条心准备用锄头把它砸死,但被邻居孩子发现后,他用锄头把小蛇又送回了土堆里,并且覆盖上了好几层细土,大约防止小蛇在冬季里冻伤或者冻死。我很是不理解邻居孩子的一片好心肠,因为我被蛇类曾经咬伤过,还耽误过我的课程学习,在我心里一见到蛇类似乎就产生仇恨了。但在后来邻居孩子去保护小蛇的画面却深深教育了我,为此对曾经伤害过我的蛇类也就慢慢理解开了。

在一天有霜冻的下午,我独自一人到了山坡地里用锄头搜寻红薯。这一次搜寻红薯选择地方不一样,对没有翻过的土壤我努力用锄头去搜寻红薯。经过我一番努力,在这一块地里碰巧收获了不少的红薯,正在我喜滋滋的时候,紧接着一锄头下去从土壤里,忽然挖出来了一只青蛙。一向活蹦乱跳的青蛙此时在寒冷的冬季里,它也不离开原地迅速奔跑而去,在我面前显得特别温顺多了。但我发现青蛙一双眼睛带着祈求的目光,似乎痴痴地在看着我。我立刻放下锄头犹豫了片刻,思前想后还是把青蛙装进背篓里,把它带回家之后我用天真的想法,又把它放进了我家房屋背后石坎缝隙里,我目的是用爱心去保护青蛙的生命,在冬天里不被冻死它。这样我就带着一颗爱心一有时间就到屋背后,观察石坎缝隙里那只青蛙是否健在,是否还健康地活着,还把红薯捣碎有意放在石坎缝隙门口。不管我这样对青蛙送去食物是否科学,但充分说明在我心里对青蛙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是被尊重的。因为这样去保护了青蛙,我的心似乎才能够平静下来快乐起来了。

有一次学校老师给学生布置美术作业,要求学生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要求有固定的模式。晚上我在煤油灯下打开美术作业本,拿上铅笔左思右想不知画什么才好。我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母亲站在我的背后手里拿一个用火灰烧熟的红薯,递到我的手上说吃了红薯在学习。我一边吃着母亲给的红薯,一边看一看拿在手里的红薯形象,等到我还没有吃完红薯时,我忽然联想到了画出红薯形象该多么好啊。但在我画红薯形象过程中,不单单只是画出红薯的形象美,还要让红薯形象充满生活味道。

于是,我在美术作业本一张纸上画出了四幅图画。一幅图画是展现生长在地里的一片红薯,一位农民弯腰拿着锄头正在给红薯松土;二幅图画是农民收获红薯的场景;三幅图画是大人挑着两箩筐红薯,还有小孩用背篓背着红薯,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幅图画是一家人围着一个大方桌,香喷喷地吃着红薯的场面。在四幅图画的顶端我用钢笔写出了主题词:红薯你好!

如今面对红薯收获的季节,我的一颗心又飞向了童年生活的美好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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