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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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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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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小鸟

一个月过去了,小鸟在杂树林继续生活着。一天,多变的天气,在一天里下了一阵毛毛细雨,又飘了一阵雪花,一朵朵薄薄的雪花,飘一阵落进地面就消失了,但落在山顶上的雪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低山上雪花一停止,一些躲在树林中的鸟儿便跳上树枝,又越过一排排树木,然后升上空中,拉长声音鸣叫着。这些鸟儿在空中一边鸣叫,一边侧翻身体又飞进树林中继续奔跑着。在山林中毛毛细雨打湿了路面,尽管湿滑,但对于山里奔跑的鸟儿来说,长期生活在比较干燥的气候环境里,这无疑是沙漠中的绿洲。

这一天,小鸟飞出了杂树林,羽毛被挂在树枝树条上的水分打湿了一些,小鸟似乎很不舒服,在低空一边飞舞着,一边弯着脖颈用形似鸭嘴的嘴巴梳理一下身体上的羽毛。小鸟停飞的时候,就落在了一户庄稼人的空白地里。

空白地上堆放着杂粮秆,落在上面的雪花,有的还没有完全消失掉。一来到空白地的小鸟,就蹦蹦跳跳地飞上了杂粮秆上。覆盖在杂粮秆上的朵朵雪花,小鸟见雪喜形如色,慌忙低下头用啄了几口雪花吞进肚子里。趁高兴之际,它伸出一只形似人的脚,抓刨腐烂的杂粮秆,似乎刨抓出了什么东西,张开嘴巴不断地啄去。最后一口啄去嗝声不断,小鸟就张开半闭半合的嘴巴,一步跳开了杂粮秆之地。

硬梆梆的空白地等待庄稼人翻耕,走在空白地上的小鸟速度缓慢,它在不停地摆头和摇头,好像浑身上下很不舒服似的,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小鸟心情似乎畅快多了,在湿润润的空白地面上摇摇头摆摆尾,飞一步跳一步。

这时,迎面碰上了一群麻雀,这群麻雀不动声色地认认真真地在空白地里寻觅着食物。一只麻雀从小鸟身旁滑过去了,小鸟歪着脖颈看了麻雀一眼,随即飞了过去。这只麻雀看花了眼,以为是同伴在嬉戏,就追上小鸟一口咬住了小鸟一片羽毛,小鸟遭到突然袭击,恼怒之下一口也咬住这只麻雀的一片羽毛不松口。

两只鸟儿在空白地咬住对方的羽毛,扯来扯去也不松口,它们退来退去张开了翅翼,随着翅翼扇出来的风声,发出了响动,惊动了那一群麻雀。小鸟在拖着这只麻雀羽毛后退一步时,一群麻雀就像是一股旋风刮向了小鸟的周围,小鸟一松口,这只麻雀就随着一群麻雀闪电般飞走了,小鸟痴痴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从空白地飞走。

小鸟回到杂树林,已经是下午过后了。杂树林冒出了袅袅的烟雾,高高飘扬的点点火星,随着烟雾腾空而起,时而熄灭、时而闪现的火星,一阵比一阵闪亮发红。闪亮发红的地方,有三五几个孩子围着一堆燃烧的柴火,正在搓着手掌取暖,还在不断地添加柴火。

那些山羊和壮牛,在杂树林离孩子们不远,啃吃些发黄的野草和永不退去绿色的藤蔓。一只乖巧温顺的小山羊,竟然丢下枯黄的野草,蹦蹦跳跳来到了燃烧的柴火旁。小山羊挤在孩子们中间,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咩咩咩”地叫了几声。一位取暖的孩子看看身旁小山羊可爱的形象,干脆把小山羊搂在怀里和同伴们取乐一阵子。那堆柴火熊熊燃烧着,发出了“哔哔啪啪”的响声,也许这只小山羊听不习惯柴火发出的响动声,突然从孩子怀中跳出,匆匆地跑进了杂树林。

小鸟独自在杂树林中游玩了好一阵子,时而走着,时而飞着,突然间,俯瞰到了孩子们放养的一只只山羊和一条条壮牛,小鸟惊喜万分,停飞在杂树林一棵树上,还没有站稳就改变方向,直接飞向了一条壮牛脊背上呆呆地站着。当这条壮牛翘起尾巴甩向脊梁背部时,小鸟突然飞向了空中,拐着弯弯穿过了柴火燃烧飘起来的那层浓浓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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