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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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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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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

一只蚂蚁跟着队伍走了一段崎岖的山路,一不小心跟丢了队伍,而且离开队伍距离是越来越远了。离开队伍的蚂蚁它索性也不心急更不心烦气躁,干脆在崎岖的山路上拐进了丛林。在这只蚂蚁的眼里,丛林不是一个宽广的世界,只要有一棵树也叫丛林,只要有两棵树更叫一片丛林了。一棵树落在地面上的叶片占地面积不算宽广,看上去倒像是荒漠;两棵树落在地面上的叶片占地面积非常狭小,更像是一座座小山包在呈现着。一只蚂蚁就这样走进了奇妙的世界里。

蚂蚁一走进丛林里看似勇猛顽强,因为蚂蚁没有减少任何前进速度,一直埋下头颅保持最快速度在前进着。蚂蚁在丛林里翻过了一张张隆起的叶片,像是经过了一座座山峰;走过了平直的叶片,也像是通过了长长的桥梁。有一只老鼠滑过叶片间隙,老鼠的脚片丫子几乎踩上了蚂蚁的身体,蚂蚁一个翻身自然到了叶片之间的缝隙。蚂蚁顺着叶片之间的缝隙很快翻越到另外一张叶片上,竟然还看到了远去的老鼠,这不是什么老鼠像是一只老虎在虎虎生威。接着有一只松鼠从一棵树上跳在了地面叶片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随着一声脆响,蚂蚁无法控制身体上的一阵摇晃,不得不从发出响声的叶片上,重重地摔在了另外一张叶片上。等到清醒过来的蚂蚁,发现从身边弹跳过去的松鼠,像是一个魔影很快消失在丛林里了。最后有一只壁虎又从一张落叶里,探头探脑地似乎在观察周围的世界,壁虎很快一个翻身从一张落叶之下,滑到了另外一张落叶之上时,它隐隐约约发现身边有一只蚂蚁快速在前进,就急忙斜着身体弯曲着腰杆张开嘴巴准备吃掉蚂蚁,但这时带着力量的风声吹拂过来了,把吹起来的一张叶片重重地砸在了壁虎的身体上。壁虎自我安全保护意识非常强烈,立刻就摇摆着尾巴快速滑进了一张落叶之下。这时,蚂蚁仿佛把刚才的风声当成了一次闪电,看到了闪电的蚂蚁似乎高兴极了,蚂蚁好像把高兴看成了前进的力量,又好像把闪电当成眼前固定的一棵大树了。

于是,这只蚂蚁经过了地面落叶之后,快速沿着丛林中一棵大树的根部朝上前进着。在粗壮的树干上像是自然界山体一样布满了沟壑。沟壑大约是树干的纹路,纹路上有宽有窄。在窄的地方还分布着树干上的小洞穴。蚂蚁走进了小洞穴看到了树干的内部世界,却拥有丰富的再生资源和水的流向,水分滋润了树干内外世界的茁壮成长,使得树干在盘旋升高中壮大,使得树枝延伸方向广阔无垠,使得密集的叶片肥厚闪亮起来。在树干宽的地方也分布着不少的路径。蚂蚁快步走向路径的时候,在树干上并没有遇上障碍物,而是在树干上看到了树的挺拔与坚韧,也看到了树的青春与活力,更是看到了树干的强大与辽阔。当树干上的小洞穴与树干上的路经交叉重叠在一起时,树干在蚂蚁的眼里简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因为生长在树干上的枝丫既有层次感又有梯度感,在层次感上枝丫收获了春夏秋冬自然美景,在梯度感上枝丫被明月阳光,仿佛打扮得金碧辉煌年年如是。蚂蚁在树干一边行走一边前进,看到了树干上这些不一样的风景,好像带来了来之不易的一种幸福享受。

蚂蚁在树干上继续前进,前进到了树干的枝丫上,枝丫在蚂蚁眼里既有区别也有联系。蚂蚁前进到了树干小的枝丫上也有弯曲,像是大山中的路径那样曲折神秘。蚂蚁围绕小枝丫前进一圈看到了大枝丫的世界里,更有小枝丫的延伸方向和生长位置。树干上的大枝丫不断地连接上了小枝丫,蚂蚁在大枝丫上前进方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在大小枝丫上快速前进着。现在蚂蚁不知疲倦却在一棵大树枝丫上,行走了多长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但此时天气渐渐地黑了下来。蚂蚁是否知道天气的变化给它带来一时的警觉,因为它在一瞬里停留在了大的枝丫上,抬头一望远方的山峦如此雄伟壮观,在山的顶端蚂蚁仿佛发现了一只雄鹰栖息在一棵大树上。低头一看近处的山沟里有一群山羊和几头壮牛,争先恐后还在山坡上啃吃野草,在一边的放牧人坐在一个高大的石头上,手舞足蹈却唱出了欢快热烈的歌曲。还看到在一条大道两边有蔓延的庄稼地和果树园林,庄稼苗一望无际,果树硕果累累,仿佛也有月光和阳光交相辉映,让庄稼苗和果树林风光无限。此时一阵阵微风从天而降,把停留在大枝丫上一瞬间里的蚂蚁,又让它回过头来在大枝丫上前进了一段距离之后,微风依然在树干枝枝丫丫上吹拂不断,不管吹拂在树干上大小枝丫都在摇摇晃晃,同样都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响亮声。蚂蚁大约在树干大小枝丫上前进速度加快,前进了大枝丫又前进了小枝丫,蚂蚁的脚步始终没有离开过树干上的枝丫范围。

殊不知在微风不断地吹拂下,蚂蚁在小枝丫上唯独碰上一张枯黄的叶片。这张叶片非常脆弱在微风里摇晃不止,蚂蚁却无意间前进到了,这张枯黄的叶片之上绕了几圈之后,还没有离开枯黄的叶片时,一阵带有力量的微风已经吹掉了枯黄的叶片,蚂蚁也就随着枯黄的叶片在空中飘飞了一会儿,却轻飘飘地落在了树干的下方。枯黄的叶片在飘飞的过程中,蚂蚁全然不知道从一棵树上飘飞到了地面落叶上。有一条野狗不知什么时候卧在一棵树的下方好像睡着了似的,但枯黄的叶片落在野狗的身边时,野狗警觉性倒很灵敏睁开眼睛张开嘴巴,一口咬定身边枯黄的叶片只是衔在嘴里,幸亏野狗并没有动一动嘴唇嚼碎枯黄的叶片,因为蚂蚁还在这张枯黄的叶片上行走。蚂蚁在野狗嘴巴里大乱不死化险为夷,真是万幸之中之万幸。不过,野狗嘴里衔着枯黄的叶片,走上山里一条小路时,碰巧遇上了野狗家的主人。主人一看到身边看门的狗还健康地活着,就伸手拍了拍狗的脑袋,那张枯黄的叶片随即也从狗嘴里掉落在地面了。

这时,狗的主人看到天色也不早了,忽然一只脚踩在枯黄的叶片上,嘴里不停地说道:“吃这个干啥,吃这个干啥!”。狗的主人好像带着对狗的不满情绪,又狠狠地踩了几脚枯黄的叶片。现在还在枯黄叶片上依然前进的那只蚂蚁,没有这样幸运巧合了,因为这一次蚂蚁却被狗的主人一只脚,在最后关键时刻夺去了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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