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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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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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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春燕·山鸟

飞鹰

夕阳还没有西斜,天空一片荫凉。在天空中渐渐走向消失的薄薄云彩,还闪着金光,金光带着密密麻麻光点像万花丛中的花朵,开满了蓝蓝的天空。

斜着阳光的一瞬间,隐隐约约从东方飘来了一只飞鹰。飞鹰速度稳健,似乎有一种内在的力量支撑着它的躯体,爆发出来的力量永远看不出来多少。不是一片阳光裹挟住了飞鹰的身体,模糊了人们的眼帘;也不是飞鹰站得高挂在云端傲视群雄,而是本身具备一股神奇的力量加上外貌身材,出现在宇宙空间高傲地飞翔。

天空坦荡,浩渺无穷。飞鹰和平常一样,继续在天空飞舞着。静静地向前冲刺,是飞鹰勇往直前的精神;默默地遥望星空,是飞鹰乘风破浪的震撼。蓝天并不平坦,飞鹰知道把崎岖变成直线;天空并没有路,飞鹰却把蓝天看成幸福之路去延伸。飞鹰一双发亮的眼睛直视前方,看到了气吞山河的万里长城;飞鹰充满智慧的脑袋光芒四射,却照亮了雄伟壮观的长江黄河。

飞鹰飞着飞着,也有犹豫的时候,喜马拉雅山还不是它最高顶点,它要迈开步伐,奔向长城,跨过黄河,看看长江。一路上即使有荆棘缠绕,崎岖挡道,也在所不息,这才是人生最高顶点。虽然在此刻,太阳的光点在头顶上乱蹿,但浩瀚无穷的天仙景色,像一根根艳丽的彩带富丽堂皇,把飞鹰仿佛装扮成花枝招展,宛如仙鹤气度不凡。

飞鹰伟岸的身躯沉沉地飞去,遥远的天际,不是它的彼岸。双翅平直,挺胸抬头,瞭望苍穹,飞鹰继续聚敛内在力量,丝毫没有顾及什么,一头朝前方冲去。这就是勇敢者的道路,坚持着这种精神,从头到尾决非力量在削减,而是在勃发前进。

春燕

飞鹰走了,春燕从深谷山梁上飞奔而出。春燕身材矫健,箭一般在山坡上、山梁上、山峰上翩翩起舞。山坡上有开了花的大树,还有野草藤蔓,春燕却放慢了脚步,在花草丛中自由欣赏;山梁上那些古老的大树傲然耸立,春燕站在了粗壮的树枝间,似乎望着同伴正在窃窃私语;山峰上不怕风吹浪打的参天大树威武挺拔,春燕穿过了一道道沟梁,偏偏要找到这样的大树站在上面,才开始婉转歌唱。高山成为春燕游玩的快乐场所,大树成为春燕放声歌唱的人生舞台,盛开的花朵成为春燕追求幸福生活的成功梦想。胜利的喜悦感让春燕迎着春天美好的气息,踌躇满志兴高采烈。

春燕玩够了山川野道,就痛痛快快升上高空。高空仍然辽阔,但太阳的光线远远暗淡了下来。一半的天空潇潇洒洒送走了,一层层薄薄的云朵。飞向高空的春燕速度闪快,但没有飞鹰那种高傲的飞翔。春燕虽然身材短小,但那种昂扬斗志的纯洁气派,令人深深敬畏;虽说春燕能够达到冲霄汉的威武,但它以短小精干美丽的化身,被世人推崇敬爱,视为精灵的化身。

看吧,春燕踏着空中的桥梁,看着开满大地的花朵,潺潺的溪流和深深的河谷。看吧,春燕张开了美丽笑容,望着蓝天,看着大地,翻过了一道山梁又一道山梁,冲过了一个山峰又一个山峰。山中的路啊,是那样的宽阔;路边的草啊,是那样的鲜艳;幸福的种子啊,是那样的饱满;美丽的花朵啊,是那样的神奇。春燕看不够人间美景,却降低高度盘旋着。

春燕在空中轻轻试着擦亮眼睛,春燕知道何必多此一举,本身一双明亮的眼睛深深在震撼着大地苍穹。绿色,青色,红色,黄色,紫色,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花朵,堆满了神州大地,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飞在空中的春燕想停也停不住了。因为看了一山的花朵,还有一地的景色。因为地里有浓浓的色彩,耕牛在奔跑,人们在忙碌。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春天来了,忙的是幸福,忙的是财富,忙的是健康。不健康春燕上不了天空去腾飞,不幸福春燕爬不到高山险阻去张扬,不财富春燕不会满腔热情去追求奋斗。此刻,春燕在有限的时间内,还是忘不了从空中落进地面,衔上一口泥,沿着太阳光线的点点滴滴,回家搭建自己的鸟巢去了。

山鸟

春燕回家搭建鸟巢走了,太阳快要西沉了。漫山遍野的山鸟,它们飞得并不太高,喜欢围着山梁,山坡,山谷,大树,草丛,悬崖峭壁,什么时候总也听不出它们的嚎叫声,认认真真都在做各自的事情。

躲在草丛中的山鸟,没有越过大树,蹦蹦跳跳在地面选择鸟食。细泥沙,青虫,树上的落叶。吃饱了不离开原地,就望着树枝跳上去,不停地嗑着树枝,树皮,树叶。山鸟一步步跳上树的顶端,就发出一声尖叫,翘着尾巴一声不响地飞进了草丛中。

喜欢从山梁上飞向大树的山鸟,在跃过空中一瞬间,一对翅膀如同一股狂风刮起横扫过来,把正在酣睡的树上山鸟,突然从梦中被惊醒过来,山鸟就不得不摇头晃脑地,从一棵大树飞向了另外一棵大树。飞进大树的山鸟,心情格外畅快,围着大树蹿上蹿下,发现了一片片叶子上,有昆虫嗡嗡在鸣叫,不由分说就抬高头颅去捕杀。

一贯爬在悬崖峭壁上的山鸟,它们过惯了探险家的生活方式,从早到晚不是爬在悬崖上寻觅食物,就是站在峭壁缝斜中一棵棵树枝上,望着天空满走的飞鹰,看着头顶闪过的春燕,一直要等到悬崖峭壁上的山鸟,纷纷站满了自己周围的空间才肯离去。

山坡上的庄稼地里,山鸟快乐地游来荡去。绿油油的庄稼苗,像一望无际的海洋碧波荡漾。山鸟钻进庄稼地里,把叶片视为大海中的航船,把枝干视为大山中的桥梁,把鲜花视为自己最喜欢穿的花衣。

庄稼地里,是人间最美的世界,不需要华丽去装扮,自然有鲜花成片。山鸟一年四季不但享受到了庄稼地里的幸福感,而且一阵阵快乐气氛洋溢出了山鸟一张张笑脸。山鸟面对还没有长高的庄稼苗,更像是大海中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快乐的山鸟仿佛踩着这些大海中的波浪,只觉得身体长胖了许多,只觉得一眼望过去,苍茫的大地上鲜花盛开硕果累累……山鸟似乎陷入沉思,不一会儿清醒过来,就飞出了庄稼地,又向大山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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