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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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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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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命在崛起

一粒小小的种子,它能够沿着风线,飞进任何地方。它跟着大山走,可以在悬崖峭壁上生根开花结果;它跟着河流走,可以来到苍茫的大海;它跟着人类走,可以穿过时空看透人类的理想。

一粒种子被覆盖着,它知道只有暂时的沉睡,而且周围显得特别幽静。轻轻的沙沙声像一位春天的使者,送来了春天的温暖,此刻的春风包围了山川野道。被春风掀开了一层层枯枝落叶,慢慢聚拢在一起了,在大树下,在芳草中,在野花旁,在山顶上,在低谷里,形成了似像非像的一座座山峰山脉。一旦春雨缠缠绵绵的时候,又是一阵阵哗啦啦的风声过后,这些似像非像的山峰山脉舒展开来了,一直铺满了山川大地为止。

沉睡的种子不一定寂寞。一位老人上山砍柴,一脚踏翻了一堆石坎,一棵升高的树阻挡了老人被摔倒的姿势,一把弯刀从老人手中自然垂落在地面。老人虽老,但眼睛明亮。老人弯腰在伸手的同时,首先发现了一粒种子躺在了一块石板上,于是,老人最先捡起那一粒种子,最后才把弯刀从地面拾了起来。老人那把弯刀没有急时放下,他已经仔细观察到了那一粒种子有伤痕存在。老人心细,他知道,一粒种子从空中落下地,要么摔伤,要么擦伤,反正都是伤害。想着想着老人那一颗悲悯之心顿时涌上心头。好心的老人找到一块肥沃的土壤,用刀背刀尖刀口甚至用上五个指头刨开一层厚土,小心翼翼地把这一粒种子用土覆盖好。老人似乎舍不得离开,便扬起那把弯刀砍去周围荆棘野草一片,要留下一定空间,老人好让一片片温柔的阳光照在一粒种子的头顶上。老人停止了弯刀的砍伐,望着高山,看过森林,不知道为什么那一颗衰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一粒种子在风雨飘摇中开始发了芽,但它很不幸,却生长在了悬崖峭壁上;它开始有了家。白天有温暖,是太阳的光辉,晚上有帷幔,是月亮的色彩。一粒种子在悬崖缝隙中发芽生长,它虽然爆发出了强大的生命力,但它同样免不了狂风暴雨闪电雷鸣的袭击。悬崖缝隙长度一般不大,很狭窄,但往往在缝隙中间位置有一些树生长着,它树冠葱绿,树干挺拔,形象威武,令人敬畏。缝隙周围有时有一块两块毛茸茸的苔藓出没是常有的事。有几根并排的藤蔓从半山腰开始倒挂生长,一直蔓延到了缝隙最下端。缝隙上下周围有零星狗尾巴草一字形排开,仿佛是一位端着枪站岗的哨兵,目视远方,炯炯有神。缝隙中的土壤非常瘠薄,这些瘠薄土壤的形成都是通过远方吹过来的尘埃,近处的枯枝残叶以及高山冲刷下来的泥沙堆积而成的。虽然悬崖峭壁上的土层薄弱,但缝隙处的树木野草野花还在继续生长。春雨走了,种子的发芽有了新的叶片;秋天来了,种子的躯干在慢慢变粗拉长;冬天过去了,种子的树干叶片开始发育膨胀;和风细雨却偏偏迎来了夏季的狂热,高温之际万万阻挡不了种子在悬崖缝隙中一步步生长的速度。雨里在疯长,风里在张扬,严寒还在成长。一粒种子在长大树,在变芳草,在开花朵,它无论在高山、平原、低谷、悬崖,一粒种子的存在它标志着一个生命体巅峰的诞生。

不管现在和将来,也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有生命力的地方,它就有生机勃发的时候。逆境与困难,险滩与峡谷,高山与平原,悬崖与陡坎,大自然中每一粒种子,就这样扒着泥土,咬着石头,望着星空,心怀大志,努力使强大生命力的种子,铺满整个世界的里里外外。一粒种子本身就坚持了自己的张力,不断地产生出青春的活力,大放光彩。一座山峰它无论怎样险要,但一粒种子生长在上面就是不分你我,不管在哪里出现,大大小小的躯干枝叶,在同一时间里都呈现出一片片绿色,同样享受着太阳光辉的色彩。看看一粒种子幼小的成长,它的根系并不怎么牢固,长短粗细的根系穿梭在土壤里,加大了集中生长力度。那些大大小小暴露在土层以外的根系,见证了一粒种子从小它就具备了一种广阔的胸怀和厚重历史的存在。一粒种子的树干开始非常渺小,它的功能决不怕狂风暴雨再次轮翻袭击,一如既往地坚持钢铁般的精神,积极挺拔向上。一粒种子的树冠,它从小小叶片之间就托起一生的辉煌,坚持向前生长。一粒种子它翻过了历史的长河,它走进了今天,也走向了未来,还继续在大千世界里点缀飘荡。一粒种子它一头连接春天开了花,一头连接到了大地爬满了世界,从此有了根深蒂固的家园。有了花,从山顶到沟底色彩艳丽;有了花,从悬崖到峭壁,有人敢攀爬;有了花,从河流到大海,一路上鲜花成片;有了花,从大地到人间,人们把它看成是生活中追求的理想与希望。一粒种子的力量让一棵树在空中舒展开来;一粒种子的智慧,让一棵树在空中花满枝头;一粒种子的文化,叩响了艺术家们广阔的新天地,他们汹涌澎湃,情感奔放,他们要把所有的艺术成果都刻写在了满世界里,彰显出了一片深深的爱恋。一粒种子成就了一片芳草,一片芳草踩在了人们的脚下,过不了几天,在芳草的尖端,冒出一片花朵来,它们的形象像花针,又像满天的星星,扑面而来。有一粒种子顺着一道河流被鸟儿带进了远方,远方并不遥远,又被风儿把它送回到原来的地方。原来的地方土地肥沃,人们精耕细作,六畜兴旺;一不小心又把一粒种子带进了一片原始森林。森林有大山般的情怀和人世间的缠绵,人们在手中精心呵护,使一粒种子的花儿盛大开放。珍惜了一粒种子的存在,它的花儿开得更艳更强。庄稼人一树花,装满了一生的智慧;有人有意深入到花海丛中,走出花海带出来的总是一种梦想;还有人路过花树时,昂起头来进而联想到菩提树为什么上了天偏偏到了月亮中生活,而不到太阳中去成长。月亮的晚上,有月色在出没,一粒种子飞上了天,在天空火树银花翩翩起舞;有一粒种子没有人发现,却伴随着远方的太阳在大地上成长壮大起来。天上有花朵,地上有花海。一粒种子成就了两种世界。他们在欢呼,它们在歌唱。欢呼声迎来了春天,歌唱声唱出了人们的希望。一粒种子的花儿,它却慢慢走进人们的世界,装扮了人们世界的同时,又给人们创造出了幸福的今天和明天。这就是一粒种子生命的力量。秋天迎来了一粒种子的收获。红彤彤的太阳与金色的秋天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壮观的景色。迈开大步,畅开胸怀,去拥抱昨天是金色满园,去拥抱今天是硕果累累。在金色的田野上,在山道弯弯的山地里,在低谷河川的陡坡上,一粒粒种子在春播秋收下,它度过了千山万水,排出了千难万险,越冬季战严寒,一粒粒小小的种子就这样怀揣理想,走在人间大道上,它们都大大满足了人们艰难的追求与希望。希望洒在了田野上,那些勾着腰,驼着背,点着头的农民百姓,他们一生中都扛着农具,围绕犁头转,过荆棘走小路,他们在生活中很少叫一声痛苦和哀求,大部分时间裸露着一双脚丫子,踩在尖硬光滑的石板路上和松软的土地上,书写着人生的快乐与坚强。当一粒粒幸福的种子和有生命力的种子捧在人们手掌心的时候,庄稼人发出了甜蜜的笑声;当一袋袋粮食装满粮仓的时候,庄稼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把两种笑声加在一起,在他们欢乐的背后,一股股热潮在涌动。如果把人们美好的心灵比作一块块大地,又把那一张张笑脸比作一块蓝蓝的天空,那么人们收获所有的艰辛与勤劳,就会被深深刻写在人们的面貌上,那么一粒粒饱满的种子一定会在大地上发芽开花结果,从此壮大起来。一粒平凡而又简单的种子啊,它们在人们的心目中又是一件多么崇高的事业!如果从遥远的山坡一直望到近处的山脉,有草有树有花朵。草在生长,树在壮大,花在开放。

有人断言,花是种子的精华,树是种子的刚强,草是种子的温床。种子长出什么样的树,开出什么样的花,变成什么样的芳草,它们的大结局不仅仅是春天般的美好,更重要的是一粒种子的繁衍与发展,在生命的长河中它们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坚强与挺拔。太阳从东方出来,有一粒种子在庄稼人手中诞生了。鸟儿从遥远的东方飞来,有一粒种子落向了大地,走进了森林。森林中有种子在发芽开花结果。一片日光从森林中出来了,它翻越了一座高山,越过了一条河流,又爬上了一座山峰,就这样一片日光向西边沉下去了。此时,有一群孩子正沿着一片庄稼地,穿过了一片片松树林,在山路上行走着。他们走路的姿势,像一粒种子正好展开出花瓣那样,又美丽又好看。他们就这样沿着山体小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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