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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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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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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小猫头鹰

外婆家的孙子在山坡上放牛羊时,发现一个岩洞里有猫头鹰飞出飞进,不几天外婆家的孙子就带回四只小猫头鹰。两只小猫头鹰给了邻居孩子去喂养,其中剩下两只小猫头鹰,一只要送给我喂养,还有一只外婆家孙子自己喂养着。送给我那一只小猫头鹰在外婆家喂养不到一个星期,我就高高兴兴带回家喂养了。

我家自从有了小猫头鹰,邻居家的孩子一有时间就来到我们的家里,摸一摸小猫头鹰的脑袋,看一看小猫头鹰金黄色的眼睛,然后搂在怀里一会儿之后,才拿上我准备的食物让小猫头鹰吃上一口。邻居家的孩子也非常懂事知礼貌,久而久之要是想看一看我家的小猫头鹰,就顺便带了小猫头鹰喜欢吃的丰富食物,如蛐蛐、蚂蚱、泥鳅,甚至还有小鱼儿等。要是我一连几天不在家里,邻居家孩子都会主动帮助我去喂养小猫头鹰。有时我一看小猫头鹰有这么多人在关心它爱护它,我心里感觉到非常高兴,因为我想来想去我家那只小猫头鹰是多么幸福啊。不但邻居孩子们常来与小猫头鹰玩耍嬉戏,还有我们家人对小猫头鹰也特别呵护有佳。为了小猫头鹰安全期间,父亲抽时间用竹篾片给小猫头鹰编织了一个大鸟笼,母亲还给小猫头鹰添置了一个特殊喂食的小碗。父亲又按照我的建议和母亲的说辞,在墙角处专门给小猫头鹰支了两根木棍,让小猫头鹰白天站在木棍上跳来跳去好自由玩耍。在平日里,小猫头鹰多数时间吃饱了食物也不去乱跑乱动,站在木棍上一边摇摇头颅一边摆摆尾巴四下张望之后,小猫头鹰还在木棍上养足精神开始瞌睡起来。

小猫头鹰站在木棍上有一次却一反常态,我看到它从木棍上飞下地摇晃着小步伐,又张开翅翼飘飞到了我家的凳子上时,我向小猫头鹰招手让它向我飞来却一下站在了我的肩膀上。站在我身边的父亲看在眼里,连忙把小猫头鹰从我的肩膀上搂在怀里。这时小猫头鹰好像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突然间一口啄在父亲的手背上,父亲在慌忙之中,直接把小猫头鹰丢在地面不管了。当我走进小猫头鹰身边时,它却蹦蹦跳跳一个飘飞动作,稳稳当当站在了墙角木棍上。我赶快把准备好的食物迅速拿来,试探性地给小猫头鹰喂食,看它是否对我产生敌意和不满。恰恰相反小猫头鹰高兴地吃了我的食物之后,又从木棍上跳在地面在原地走了几圈。我抓住这个机会,赶快把小猫头鹰从地面搂在怀里,又把它从屋内放在院坝边沿一棵枇杷树下自由玩耍。枇杷树下有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正在觅食,胆大的小猫头鹰居然蹦蹦跳跳去追赶公鸡和母鸡。虽然把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从枇杷树下赶走了,但我发现小猫头鹰那种凶神恶煞的气势倒把我看傻了眼。我一气之下,急忙把小猫头鹰放在枇杷树枝条上站着。在枇杷树枝条上站了一会儿的小猫头鹰,似乎看了天看了地也看了枇杷树上的枝枝蔓蔓,但它乘我不注意的时候一个飘飞一个跳步,快速行进到了枇杷树的顶端。我看到小猫头鹰在枇杷树上的距离离开我越来越远,我倒有些担心着急害怕小猫头鹰从枇杷树上立刻远走高飞了,从此恐怕给我带来对小猫头鹰的许多遗憾。结果小猫头鹰在枇杷树的顶端停了一会儿,又直接从枇杷树上飘飞到了我的前面。我看到身边的小猫头鹰终于放下心来,立即把小猫头鹰搂在怀里还轻吻了它的身体,带进屋内之后,还依然让小猫头鹰站在了墙角的木棍上。

我家里喂养的小猫头鹰一天天在长大,它的生活环境主要还是在屋内,在屋外大多数小猫头鹰有我在监督管理,防止它离开我的视线飘飞到野外世界里去了。小猫头鹰在屋内它能够从一间屋到另外一间屋自由玩耍,甚至沿着低空飘飞一会儿降落在屋内任何家具上,也可以站在屋内任何家具上瞌睡起来。从小猫头鹰每天吃食物的生活规律来看,只要时间一到家里人都可以给它喂食,但小猫头鹰也知道饱足,更知道那些食物适合胃口,同时它也有了对食物新鲜度的挑剔了。我和邻居孩子为了满足小猫头鹰在食物上的新鲜度,有时专门把小猫头鹰带进庄稼地捉来新鲜虫子让它吃掉。庄稼地里虫子的食物来源非常丰富,在很多时候小猫头鹰吃饱了虫子,还是要在庄稼地里走一走吃一吃地面上的泥沙。小猫头鹰在吃泥沙的时候,我发现它埋头吃泥沙的神态显得非常自然,不像是家里喂养过的鸟儿。小猫头鹰这一点生活变化倒引起了我一些思考,使我在喂它食物的时候,故意把食物丢在身边让它主动去吃食物的本能。这样几次三番下来,小猫头鹰主动吃食物的生活习惯基本能够做到了。从此,只要小猫头鹰喜欢吃的食物丢在它身边,再不需要放在它张开的嘴巴中送去食物了。

小猫头鹰不仅成为我的小伙伴,我也成为小猫头鹰的小伙伴。只要我跟着父母出门走亲戚,也要把小猫头鹰一同带上。小猫头鹰在别人家里做客的时候,从不离开我显得有规矩有礼貌。我坐在凳子上,小猫头鹰就在我怀里待着。我在走路时,小猫头鹰就直接站在我的肩膀上。客人家的孩子送来的虫子,它不亲自吃掉非得经过我的手里,小猫头鹰才肯吃掉虫子。晚上住在客人家里,小猫头鹰好像没有不习惯的生活,我在客人家床上睡觉,小猫头鹰却在床头窗台上卧下一个晚上。我和小猫头鹰从客人家回到自己家里时,让我忽然想到小猫头鹰是不是拥有了自己的思想意识,说不一定哪一天从我家里不翼而飞了。我担心这种事情是不是迟早都会发生,发生在小猫头鹰身上,但愿我的猜忌或者想法不会发生在某一天。

有一天,听母亲说我家刚刚出生的小鸡仔忽然少了一只,在灶屋墙角找到了死掉的小鸡仔时,小鸡仔身上却有血窟窿出现。母亲怀疑是我家的老鼠,或者是外来的野猫所犯下的“罪行”。父母亲留意了好几天,倒也相安无事了。正当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家里的小鸡仔又少了一只,而且小鸡仔的尸体踪影全无。母亲左想右想总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小鸡仔的残害。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母亲睡得很晚有意在观察小鸡仔周围的安全情况时,忽然发现一个黑影慢慢在靠近小鸡仔。母亲只是咳嗽一声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怪物,那个黑影悄无声息好像闪电般地漂浮过去了。第二天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母亲在说道害死小鸡仔的怪物,差一点被她看清楚了模样。我问母亲是什么模样?母亲回答说,当时恍恍惚惚什么也没有看清楚。接着,母亲连续几个晚上,都在防范小鸡仔周围的安全情况。就在最后一个晚上,母亲终于看清楚了怪物的模样,原来是我家小猫头鹰对小鸡仔痛下杀手。当晚母亲气愤之下,一口气在屋内追赶了一会儿小猫头鹰,结果小猫头鹰左闪右躲,竟然在屋内失去了踪迹。天大亮的时候,母亲还在屋内搜索一次又一次,直到在屋内确实没有小猫头鹰的踪影,才善罢甘休决定不再屋内搜索小猫头鹰了。

母亲告诉我小猫头鹰在晚上偷吃小鸡仔的时候,被她赶出了家门,还补充说如果再发现晚一点,恐怕小鸡仔会让小猫头鹰吃得干干净净。我失去了陪伴在身边的小猫头鹰,并不代表我不去想念它回忆它,因为小猫头鹰毕竟与家人还有邻居孩子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喂养它关心它一天天还看到它成长起来。在我这样一个童年的世界里看问题非常肤浅,小猫头鹰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前前后后让我很难说明其它什么问题。当时我还不敢多去想些对小猫头鹰不利因素的影响,因为小猫头鹰离开我家之后,我曾经也担心它飞向世界生活过得怎么样了的问题。时间一长,我终于想明白了,小猫头鹰生活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得多,因为它已经生活在广阔的世界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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